正微笑著看向鏡頭。"玄陽子？"林小雨輕聲問。桂婆婆點點頭。

"他的善念終于從詛咒中解脫了。惡靈失去了根基，暫時退回了地底。但...""但什么？

""但沒有被徹底消滅。"桂婆婆嘆了口氣，"只要林家血脈延續(xù)，詛咒就會一直存在。

你打破了循環(huán)，但沒有終結(jié)它。"林小雨低頭看著照片，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照片一角，

鏡子的邊緣反射出的那行小字現(xiàn)在完整了："真容顯現(xiàn)時，詛咒方可破；知我誰是我，

自由終可得。""這是什么意思？"她指著那行字問。桂婆婆的表情變得復(fù)雜。

"這就是你姑婆窮盡一生尋找的答案。要徹底打破詛咒，你必須回答一個問題：你是誰？

"林小雨困惑地看著她。"不是林小雨，"桂婆婆輕聲解釋，"而是當你戴上面具時，

你是誰？當玄陽子的憤怒和林鳳儀的悔恨在你體內(nèi)時，你是誰？

當歷代林家女子的記憶在你腦海中時，你是誰？"林小雨感到一陣眩暈。

這個問題比她想象的更加深奧，也更加私人。桂婆婆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休息吧，

答案不會馬上就有。我去給你拿點吃的。"門關(guān)上后，林小雨掙扎著下床，

走到墻上的鏡子前。鏡中的她面色蒼白，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但除此之外似乎沒什么不同。

直到她湊近鏡子，仔細看自己的眼睛——右眼瞳孔邊緣有一圈幾乎不可察覺的金色，

左眼則是銀色。面具留下的印記。"我是誰？"她對著鏡中的自己低語。鏡中人沒有回答，

但林小雨有種奇怪的感覺——答案就在那里，就在表面之下，等待合適的時機浮現(xiàn)。

第6章 靈魂攝影師晨光透過紗簾照進房間，林小雨瞇起眼睛。三天來第一次下床，

雙腿虛軟得像棉花做的。她扶著墻壁慢慢走向窗前，推開窗戶。霧隱村的清晨出奇地寧靜。

遠處山巒起伏，晨霧如輕紗般籠罩著田野。沒有黑霧，沒有尖叫，仿佛那場噩夢從未發(fā)生過。

林小雨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掌心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

但留下了一道奇特的疤痕——形狀像是匕首尖端與面具紋路的結(ji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