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畫中少女燦爛的笑容 —— 她穿著藍白校服，手里捧著一束鳶尾花，

手腕上系著褪色的紅繩?！斑@是我姐姐?！?江疏影的指尖撫過畫中少女的眼睛，

睫毛在顫抖，“去年今天，她為了給我送忘記帶的彩鉛……”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小滿看見她咬著下唇，齒印間滲出細細的血絲。窗外的梧桐樹沙沙作響，

像是在替她說未完的話。從那天起，美術(shù)器材室成了她們的秘密基地。林小滿跪在地板上，

用鑷子小心翼翼夾起碎紙片，膠水的氣味混著江疏影身上的檸檬香，在悶熱的空氣里發(fā)酵。

“你姐姐的眼睛畫得真亮?！?她打破沉默，“就像裝著整個夏天的陽光。

”江疏影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她總說我畫的鳶尾花太孤單，應(yīng)該加些陪襯。

” 她突然輕笑出聲，帶著苦澀的鼻音，“現(xiàn)在好了，連畫都支離破碎。

” 林小滿想起自己那些被揉皺的畫稿，那些被否定的奇思妙想，

突然覺得她們掌心的溫度貼得更緊了。然而平靜只維持了三天。

當她們快要拼完最后一幅畫時，李悅帶著人踹開了器材室的門。“喲，還在玩過家家呢？

” 她一腳踢翻顏料桶，紫色的洪流瞬間吞沒了桌上的半成品，“我爸可是校董，

你們以為……”林小滿抄起墻角的掃帚：“滾出去！” 江疏影卻突然蹲下身，

像護崽的母獸般把畫紙攏在懷里。李悅的高跟鞋碾過畫紙，刺耳的摩擦聲中，

林小滿聽見江疏影壓抑的嗚咽，那聲音像根刺，扎進她心臟最柔軟的地方。保安趕來時，

林小滿的校服袖口被扯爛，江疏影的手背被踩出淤青。但她們誰也沒哭，

只是沉默著收拾殘局。月光再次爬上窗臺時，

林小滿發(fā)現(xiàn)江疏影在畫新的鳶尾花 —— 這次，花瓣上凝結(jié)著暗紅的顏料，

像是永遠不會干涸的傷口。4 第四章：綻放的鳶尾花藝術(shù)節(jié)臨近，

林小滿和江疏影決定合作一幅巨型壁畫。她們在體育館的白墻上勾勒草圖，

鳶尾花的輪廓逐漸顯現(xiàn)。江疏影負責細膩的花瓣，林小滿則用大膽的色塊渲染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