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晨光總是帶著一種特別的溫度,既不像夏日那樣熾熱,也不似冬日那般清冷,
而是帶著幾分朦朧的暖意,悄悄爬上教學(xué)樓的窗臺。當(dāng)?shù)谝豢|微光還在云層中徘徊時,
林昭瑜已經(jīng)邁著輕快又堅定的步伐走進了教室。她輕車熟路地打開燈,
林昭瑜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從書包里取出英語單詞本,小聲地背誦起來。沒過多久,
走廊里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喻景珩來了。他穿著簡約的校服,頭發(fā)被晨風(fēng)微微吹亂,
卻難掩眉眼間的英氣??吹揭呀?jīng)在認真學(xué)習(xí)的林昭瑜?!敖o。
”喻景珩把一個牛皮紙袋輕輕放在她桌上,袋口還冒著溫溫的熱氣,“快吃,吃完接著背。
”林昭瑜轉(zhuǎn)過頭,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睛。紙袋里是一盒溫?zé)岬募兣D蹋?/p>
還有個用保鮮膜仔細包著的三明治,面包片邊緣被壓得整整齊齊,
隱約透出雞蛋和生菜的顏色?!澳阍趺粗牢覜]吃早飯?”她有些驚訝地問,
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紙袋上暈開的水汽。“看你一直在揉肚子,我猜你沒吃飯,
正好給你帶了一份?!庇骶扮褚性谒肋?,從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支草莓味的潤喉糖丟進嘴里。
“昨天你改錯題到那么晚,今天肯定又顧不上吃飯。”他說話時帶著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
仿佛觀察她的作息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林昭瑜低頭拆開三明治,咬下一口松軟的面包。
煎蛋的香氣混著清爽的生菜在舌尖散開,顯然是剛做好不久。
她忽然想起上周喻景珩隨口提過,自己家附近新開了家早餐鋪,
原來他記住了她說過“三明治最省時間”的玩笑話。“謝了。”她含糊地說,
把牛奶推過去想和他分享。喻景珩卻擺擺手,
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翻開數(shù)學(xué)試卷:“五分鐘后抽查你單詞,錯一個抄十遍。
”“行”林昭瑜點頭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明亮起來。
唐惠媛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教室,她氣喘吁吁,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唐惠媛原本自信滿滿以為自己會是最早到教室復(fù)習(xí)的人,
可眼前的場景卻讓她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安皇前桑乙詾槲襾淼膲蛟缌?,你倆來的更早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她立馬放下書包,拿出語文課本,
“你們這也太卷了吧,我可得加把勁了!”說完,她便開始大聲朗讀起古詩詞來,
清脆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林昭瑜頭也不抬,指尖劃過單詞本上的詞組,
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應(yīng)道:“全校第一,全年級第一不是吹的?!彼室馔祥L尾音,
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扒小碧苹萱掳颜n本重重拍在桌上,
馬尾辮隨著動作晃出活潑的弧度,“我才不羨慕不嫉妒嘞!”唐惠媛轉(zhuǎn)開臉時,
眼底卻藏不住笑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課本封皮,嘟囔著翻開《赤壁賦》,
“等我下次作文拿滿分,看你還敢不敢小瞧我。”20分鐘后,教室后門被輕輕推開,
蔣敘寒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已經(jīng)伏案學(xué)習(xí)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