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好像聽見一聲輕笑。
接著是他好聽的聲音。
帶著嘲諷、玩弄、甚至是生氣。
“才六百?這么輕視自己啊?”
桑予夏只覺得心口在一瞬間像被炸開一樣疼了下。
他已經(jīng)抽出一張卡,貼在她胸口的皮膚上。
冰涼感和酒意帶來的灼熱感相碰。
可能是被人觸碰到胸口,她下意識捂了捂。
其他人已經(jīng)在繼續(xù)玩了。
他沒參與,坐沙發(fā)上看著蜷縮的女孩。
現(xiàn)在倒是知道捂著胸口了,剛才在想什么。
他讓那幾個陪酒的出去,只留下桑予夏一個人。
她已經(jīng)縮在沙發(fā)上睡過去了。
抱著自己睡的,看著像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小貓。
“怎么不讓她也出去?”陳軒頷首看著桑予夏說。
陸行越喝了杯酒說,“她都走不了了你也不可憐一下人家?”
“怪不得你前女友說你不會疼人?!?/p>
陳軒:“滾?!?/p>
司清宴沒怎么管后面他們玩了什么,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桑予夏身上,遮住她一直在捂著的胸口。
然后看了她兩眼,把手伸過去,攬著她腦袋送到自己懷里。
就這樣讓她靠著睡。
像個躲在他懷里睡著的小白兔。
他看到她手腕上戴著別的男人的表。
他媽的刺眼。
他單手摘下來,趁著陸行越喝酒不注意。
直接扔回到他懷里。
陸行越:“?”
“干嘛呢?”
司清宴淡聲:“把你東西拿走?!?/p>
陸行越被氣笑了,“不是,這我給她的,還我干什么?”
司清宴的聲調(diào)就很欠,“她不需要?!?/p>
“她說她缺錢啊?!蹦猩八弧绷寺?,又問他,“你怎么還跟她抱上了?你不看不上這妞嗎?”
司清宴手搭在桑予夏腰上,摸著他在床上掐得最狠的地方。
笑著拍了拍她的腰說,“取暖,沒見過?”
陸行越:“……”
泡妞就泡妞了,還取暖。
半個小時后,包間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司清宴和桑予夏。
她睡得挺香,直接把人拐回家關(guān)起來她都不帶知道的。
心真大。
司清宴低著頭看著懷里的女孩。
她今天的打扮和平時相差很大,穿著一件稍不注意就能讓人看見胸口溝壑的黑色裙子。
好在她還算挺小心的。
除了現(xiàn)在躺在他懷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清清楚楚,一覽無余。
他冷著一張臉,沒什么感覺,但有點兇,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往上抽了抽。
自己摸過親過的東西怎么著都是自己的,別人就算潦草看一眼他都不爽。
但他身上的肌肉太硬了,她睡得難受,就輕輕哼了一聲。
他掐著桑予夏的下頜,她有點疼,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然后聽到他的聲音縈繞耳邊,“桑予夏,我養(yǎng)著你是讓你穿成這樣來這當(dāng)陪酒的么?”
桑予夏聽見了,但她什么也沒說,醉意朦朧的樣子。
甚至委屈,可憐。
他看了兩秒,屈起手指在她發(fā)燙的臉蛋上蹭了蹭。
然后把她輕松抱起,走出了酒吧。
回到車?yán)?,司清宴把桑予夏抱腿上,拿出手機(jī)找了個代駕。
女孩出乎意料這么乖地靠在他身上。
甚至手都是抱著他腰的。
他心情至少是好了那么一點。
車開到平層小區(qū)樓下,她還死死地纏在他懷里不動。
司清宴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到家了,起來。”
“疼……”
他差點氣笑,“我沒用勁兒?!?/p>
女孩搖搖腦袋,往他懷里鉆,嘴里還在呢喃,“司文毓,你以前不會打我的?!?/p>
司清宴聽到她口中喊出的名字,笑意漸失,瞬間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