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角度遮住了兩人唇瓣相貼的畫面。
說是舌吻,但他也沒深入,就隨便親了下就松開她了。
桑予夏懵懵的,低著頭,心跳加快。
在前臺嘲諷她的那個女人看見司清宴親了她, 牙齒都要咬碎在口腔里。
怎么就看上她這個沒勁的了?
桑予夏后面不動了,一直低著頭,擋著胸口不說話。
司清宴看了眼她的胸口,伸手扣住她的腦袋,把她頭摁到懷里。
給她遮住紅透的臉蛋和耳垂。
還要湊到她耳邊說著只有兩個人能聽清的話。
“好害羞啊寶寶?!?/p>
“舌吻我們等著回家再做?!?/p>
他說完,毫無留戀地推開桑予夏。
“真親了啊宴哥?”一個叫陳軒的哥們翹著二郎腿問。
司清宴唇角淺淺揚著,像個紈绔貴公子。
他重新懶懶散散地靠回沙發(fā)椅背上,抬著眼懨懨道:“看見了還問,是沒長眼么?”
“還是我們司少會玩兒。”
“不像沈暮洲,來喝酒女人都不碰一個?!?/p>
陸行越笑,“得了吧,誰比得上他的白月光。”
“野花哪有家花純,何況還是照顧過自己的好姐姐?!?/p>
桑予夏雖然有點暈,但她認真聽了陸行越說的話。
原來那個從進門到現(xiàn)在都沒說過話的少爺有喜歡的人。
她目光現(xiàn)在有點不對焦,很正常的眼神投到人的身上都像邀請、勾引。
她自己不知道。
但旁邊的司清宴這么盯著她看了很久。
她的目光始終放在對面的陸行越身上。
并且是一種上下打量的目光。
像釣誰?
他瞇了瞇眼,直起身體,修長的手指捏住他的酒杯,倒?jié)M了一杯酒遞給桑予夏。
她雙手握住玻璃酒杯,愣愣地和司清宴對視了一眼。
“我要喝嗎?”
“不然要你來干什么?陪酒不就干這個么?”
桑予夏拿著酒杯慢慢給自己灌進嘴里。
她喝得很慢,但嘴角還是溢出一點酒水。
司清宴撐著臉看她,伸出手給她擦掉唇角的水光。
動作并不溫柔。
明明很正常的東西,卻讓桑予夏想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畫面。
她偏開腦袋躲了躲。
司清宴又給她倒了一杯滿的,繼續(xù)讓她喝。
她接二連三喝了好幾杯,肚子都撐了。
到最后,他甚至直接撬開一瓶新的灌進她嘴里。
桑予夏雙手捧著酒瓶,閉著眼睛喝。
“喝不了了……”沒多久,她開始求饒。
“就這點酒量,還做什么陪酒?”
司清宴把酒瓶拿走,放桌上。
陸行越和沈暮洲有些看不下去,但并非是因為可憐桑予夏。
畢竟他們都不是什么善類。
更是可以說是假正經(jīng)的敗類。
尤其是那個沈暮洲,只是桑予夏不知道他私底下是個什么樣的人而已。
桑予夏眼睛有點紅有點水亮,滿臉被欺負了的委屈樣。
她都不知道自己隨便一個表情就能讓多少男人可憐她,心疼她。
陸行越看著她暈乎乎地靠在沙發(fā)上。
嘖,真他媽可憐啊。
司清宴果然還是那個樣,親不親的是一回事,欺負也是真欺負。
不帶一點心疼的。
有趣。
旁邊幾個陪酒的看見桑予夏被弄成這樣,倒也沒覺得這少爺是真看上她了。
不過就是看著新鮮,看著純,好玩。
誰不喜歡從千篇一律的紅玫瑰里找出一朵純白。
司清宴問桑予夏,“多少錢?”
女孩暈暈的,她這回是真有點醉了,但是聽到錢,她很敏感。
因為她需要錢,很需要。
所以還是淡淡應了他一聲,“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