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xiàn)如今,他們的目標(biāo):林天門及林雪憂都已離去,
完全沒有后顧之憂的王路打量了這四面八方還有一小段距離沖來的人影,
問了問兩名身處絕望的護(hù)法“準(zhǔn)備一下,然后我送你們回去?!币蝗松瓶诩?,擬人聲,
一人善表演,擬模仿對日后的反擊會有大大的益處,王路自然會把他們救下來。
兩名護(hù)法霍然驚喜,抬頭問道:“那你呢?不需要我們留下來與你并肩作戰(zhàn)嗎?
”王路的指揮,簡直是神機(jī)妙算,把對方的每一步都精確到破解。成功保護(hù)了宗主與大小姐,
讓兩名護(hù)法簡直是心服口服,如今居然還有本領(lǐng)能夠送他們離開?“你們留下來只會是累贅。
”王路毫不客氣地說道?!笆裁?!我們會成為你的累贅?”兩名護(hù)法一驚,
好歹自己也是長青宗門客,強(qiáng)大的渡劫境界,竟還會成為你的累贅?王路說的是實話,
連詩這佳人就在身旁,好不容易有一次裝逼的機(jī)會,
跟你們一起對付哪有單獨裝逼的來讓佳人更加傾心呢?“老老實實就行了,
還可以去跟老林報個平安。”王路從青衫中掏出了兩張玄黃符紙,分別交付于兩名護(hù)法手中,
讓他們跟著他念“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兩名護(hù)法連忙附和,
兩張玄黃符紙立時大放光芒,化為了兩道玄黃光團(tuán),漂浮在兩名護(hù)法的腳下,
然后倚靠著仙力,慢慢地往上升。每升一寸,兩名護(hù)法的身子便消失一寸?!澳悄隳??
”得知自己安全,兩名護(hù)法則又在意起了王路與連詩:“為什么不一起走?
”“你以為這兩張傳送符那么好賺???我就這兩張給你們用了!
”王路擺出了一幅很摳門的樣子,說不定日后能夠坑這兩名護(hù)法一點吃或者一點喝的呢。
其實若是王路想走,這整個隊伍都不用在這天空中御空飛行,一代仙帝的本領(lǐng)可非常之廣,
只是王路想探一探那位幕后黑手、這兩人前腳剛走,這四面八方的人便圍了上來,
遠(yuǎn)看是兇神惡煞,舉天神器,近看則是一個個殺氣騰騰的彪型大漢。為首的是一名光頭,
赤膊身上還雕刻著一條龍,臉上露出兇狠之色。“都給老子滾出來!”光頭揮出自己的神器,
一把熒光四射的鐵棒,放肆一揮,砸出一條鋒利的弧刃,重重的砸在馬車上。
感受到了來自佳人的輕微顫抖,那小手揣緊而來的疼痛感,王路輕輕撫摸著連詩的小腦怪,
微笑道:“別怕,有我,我不會讓他們碰到你的?!薄班?!我不怕!”連詩重重地點了點頭,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還是長青宗的首席大弟子!待到王路與連詩拉開了簾布,
這雕龍光頭的表情乍然一怔,又用自己的熒光鐵棒再砸了一下馬車,
呵斥道:“怎么只有兩個人呢?林天門和林雪憂呢!別在里面裝死!滾出來!
”他們的盤算很明確,先用雷云與雷犀把護(hù)法給嚇走,使得這馬車內(nèi)的林天門,林雪憂,
王路,連詩任由他們擺布,縱使這長青宗宗主的林天門稍加難以對付,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姑且也是征天大陸有名的殺手組織,至于王路,
僅僅吊打了一個紈绔的天山門門之子還不足掛齒。
可正是這一位不足掛齒的王路打破了他們的計劃,此時此刻還很諂媚地來到雕龍光頭男面前,
說道:“這位少俠,我們宗主和大小姐早就換了車走了,我們可只是被他們利用的可憐兒啊,
能不能放過我們嗎?”雕龍光頭男怪異都看了看王路,為什么這個家伙一臉諂媚,
可自己看出來的是他滿滿的得意呢?仿佛是在進(jìn)行無形的嘲笑。不過,
雕龍光頭男無心去理會王路的意味,林天門及林雪憂倒是今晚的目標(biāo),
如今卻中了他們貍貓換太子之計……他現(xiàn)在有些沮喪,擺了如此之大的陣仗,
布局了如此之久,卻還是沒能夠抓住那個老奸巨猾的林天門,同時又有些著急,
如果沒法抓到林天門及林雪憂的話,根本無法回去交代?!暗鹊?!”雕龍光頭男腦中一閃,
這位少年可也是任務(wù)所需之人,事已如此,抓住任務(wù)中其一也能夠回去交代了吧?
雕龍光頭男徹底放心下來,陰險地掃了二人一眼,道:“事宜如此,
只能夠由你們跟我們走一趟了,可別怨我,要怨的只是把你們當(dāng)做誘餌的林天門。
”只是當(dāng)他的目光掃過連詩身上,雙目呆滯,立時咽了一口唾沫,如此精致的面容,
如此曼妙的身姿,并不會輸給林雪憂多少吧?雕龍光頭男環(huán)視一圈,
發(fā)現(xiàn)周圍的同伴們都是綠幽幽的目光凝視著連詩,看來諸位是不謀而合,突生歹心,
反正都要回去受罰,不如先把這美人兒拿來爽一爽得了!這馬車?yán)锟臻g夠大,
且這少年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完全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瞧這兩人雙手緊握,
看來還是一對道侶。雕龍光頭男想到這里,不免一聲獰笑,
這種“眼睜睜看著愛人被我們蹂躪,他又無可奈何”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雕龍光頭男與同伴們嘻笑著,身步不知覺地往王路這邊飛掠過來,**熏心,
完全忘記了這里是高空,也完全忘記了任務(wù)失敗的著急,沮喪?!懊廊藘?,
有一個適合你的寶貝,不如你來……”湊近王路與連詩這邊的他們,雕龍光頭男伸出一手,
想要去撫摸一下連詩的面孔,卻在驟然之間,空中厲聲一片,
寒光、無人能及的空刃乍閃轉(zhuǎn)逝。對于連詩來說,不過是一個晃悠之影,
但對雕龍光頭男來說,卻是慘天大叫!連詩的眼睛一閉一睜,竟是他的手被砍斷了!緊接著,
連詩不經(jīng)意地瞥了瞥王路,王路側(cè)臉回目連詩一眼,似乎是在說:我說了,
我不會讓他們碰到你的。小弟們也是一片驚恐失色,雕龍光頭男連忙瞥向四面八方,
怒吼道:“誰干的!是誰!是誰!”但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片嗚嗚的空氣聲,
風(fēng)還拍打在他的臉色,仿佛又在嘲笑他的無知?!笆遣皇悄愀傻??
”雕龍光頭男目光大瞪王路?!按蟾纾沂裁炊紱]做吧?”王路冷笑道。
要是王路不冷笑還好,雕龍光頭男就是看出了這冷笑后的嘲諷,當(dāng)即一聲怒吼:“不!
就是你干的!”雕龍光頭男立時揮舞著他那熒光四射的鐵棒,朝王路的臉上砸過去!
王路僅僅向后側(cè)了小半步,這鐵棒就輕輕松松地躲過去,王路捏起了一拳,
剛猛霸道宛如猛獸本能般以下向上的勇態(tài)轟向鐵棒之后的雕龍光頭男!咔的一聲,
雕龍光頭男的手臂傳出滲人的骨裂聲響,他也隨之慘天大叫,聲音竟還蓋過這呼呼雷聲!
雕龍光頭男這么一看,就顯得有些可憐了,一只手被王路砍斷了,一只手則是被打斷了,
然而他應(yīng)該感到幸免,因為王路并沒有直接下殺手。饒是如此,他并沒有放棄,雙手沒了,
他還有腿,抬起,灌入靈力,宛如猛龍擺尾!按照連詩的思路,王路會反攻,
而且這一次的反攻會將他的腿也順帶打斷,但是卻讓人出乎意外的是,王路確實踢了他一腿,
只不過這一腿是那傳說中的第三條腿……“?。 毙沟桌锏膽K嚎聲,
雕龍光頭男捂著第三條腿,徹底癱倒下去,這感覺,
這酸爽仿佛全世界都隨著他一同漸漸癱軟下去。痛嗎?痛!但是這種痛,夾雜著新的生命,
仿佛自身的靈魂得到了升華,是的,這雕龍光頭男怕是要以另外一種身份度過余生了。
“你們還等著干什么!給我弄死他!”雕龍光頭男臉色煞白,語氣卻是精神的很,
怒吼著小弟們。即便聽從他們老大的話,但在瞧到老大根本不是這位少年的對手之后,
他們覺得該對付還是要對付。但是要采取點戰(zhàn)術(shù),亦如是他們編排的陣法!于是,
又一次舉起他們的神器,靈力又一次閃耀成玄黃之色!令連詩驚嘆的是,
這一個個的實力竟是她所看不透的,飛升境巔峰都看不透的人,以及這熟悉的玄黃浩力,
便意味著都是渡劫鏡的強(qiáng)者!但更加驚嘆的還在后頭,
堂堂渡劫鏡的強(qiáng)者都只是那個組織的殺手而已,那這背后的人到底會多強(qiáng)?
連詩不禁心中一沉,果然對手連他們宗主都看不入眼,也敢如此大膽地放置竊聽峰!
那么全都是渡劫鏡的強(qiáng)者,而且又是渡劫鏡的陣法,連詩不禁為王路擔(dān)心起來。
弟子們開始如同鬼魅地那般在王路周身飛射,如影隨形,捉摸不透,但仔細(xì)一瞧,
他們每一次所經(jīng)過的點都留下了強(qiáng)悍的劫氣,總共八個點,每個人都經(jīng)過一次,
相當(dāng)于播種與孕育,以此攢足了驚天的劫氣!劫氣的威能,伴隨著越來越充足,
是足以撼動山川,動蕩天際!“哈哈哈!你死定了!這八方天劫陣法,迄今無人能破!
即便是仙界的長者也隕落于此!你還能強(qiáng)過仙界的強(qiáng)者嗎?!”雕龍光頭男見狀,瘋狂大笑,
忘記了所有的傷痛,只因他的內(nèi)心爽快到了極點!這八方天劫陣法,負(fù)有盛名,
真有仙界長者在他們陣中隕落,自鳴得意的他,
都認(rèn)為這渡劫鏡的天劫都未必比得過八方天劫陣法。
雕龍光頭男最近都在謀劃他的渡劫期不遠(yuǎn)了,那時正想用用這陣法與那天劫較量呢。只是,
他們已經(jīng)沒有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