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頭懸雷云,周圍是獸吼縱橫,眼前更是一面面烏黑的裂云快速閃過,
這種處境只能夠用恐怖如斯來形容了,即便是馬車內(nèi)的連詩也都慌張不已。
可當(dāng)她聽聞王路淡定從容,有條不紊地發(fā)布一條條命令之際,原本慌亂的心竟慢慢平靜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玄妙之感,再度涌上了心頭。“這位王先生若是在場的話,
仿佛不過多么嚴峻的局勢都會瞬間變得平平無奇?!彼J真地凝視著王路的側(cè)臉,
除了俊俏之外,更有了一種英氣十足,跟林雪憂矛盾的那份氣質(zhì),
那份英態(tài)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案陕镞@么看我?難道我偷偷藏著蛋花湯被你發(fā)現(xiàn)了?
”王路忽然轉(zhuǎn)過臉來,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很警惕地說道?!皼]什么……”連詩臉紅之際,
又是一陣驚愕:“等等?蛋花湯!?”“對啊,這天王樓什么都不好,
但是蛋花湯還是非常好喝的,我就藏了一碗?!蓖趼沸Σ[瞇地說道,
真就從青衫的胸口捧出來了一碗蛋花湯,很自然地喝了一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把連詩與兩名護法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外面的人面臨雷霆風(fēng)暴呢,
你在這里喝蛋花湯真的好嗎?“怎么?你們也要?”王路瞧了瞧三人,好奇地問道。
“不了不了,您請您請?!眱擅o法連連擺手,這位王先生當(dāng)真是奇特?!澳隳??
”王路問向連詩。連詩一怔,微不可查地輕輕一顫,竟咽了一口唾沫,
下意識地說道“那我來一口好了。”話說完之后,馬上臉就漲了,
似乎是在責(zé)怪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敖o你給你,別喝多了??!
”王路很小氣地說了一聲,但殊不知心中已經(jīng)在偷笑,這個姑娘著實有些可愛。
只見連詩身心不一地接過了這一碗蛋花湯,盡管想保持理智只喝一口的思維,
卻最終還是將一整碗都喝光了,且喝完之后還有一種“再來一碗”的意猶未盡之感。
“你這就喝光了???”王路非但不會給她一碗,還故作生氣地責(zé)怪道?!安唬?/p>
我這是……”連詩滿面紅光,百口莫辯,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就突然失去理智了呢!
“回去之后,你要賠我十碗!”王路認真地說道?!拔摇冒伞边B詩應(yīng)了一聲,
心中卻是突然立下了誓必要讓王路親口喝到自己親自煮的蛋花湯的決意!那起伏的挺拔高聳,
或許正是她所展現(xiàn)的決意吧!“那就好?!蓖趼放Σ蝗リP(guān)注那里,
腦海中卻總浮現(xiàn)出一種感覺,那圓潤挺拔,驚心動魄必定是絕妙的手感。
一看這兩人恰似是打情罵俏,兩名護法卻心急如焚,
外面的人距離被雷電劈一下只差臨門一腳了??!只是注意到了這兩個局外人在,
王路收回思緒,淡淡地說道:“是時候了?!崩自萍瘮€起來的力量已經(jīng)臨頭,
那猛獸終于露出了自己的冰山一角,那高聳獨立的牛角,外加上這壓軸的雷云,
正是六品靈獸,雷犀。獸分九品,以九大天龍為主的獸族,
當(dāng)年在征天大陸也是威震一方的大勢力,但九大天龍被王路收服過后,
甘心化為他的護身仙袍后,獸族開始分崩離析,分為了親和派與反對派。
親和派的靈獸認識到凡界人族的好意,甘愿成為修靈弟子的道友。
反對派的靈獸一直都在暗中策劃復(fù)興大計,甚至不惜與先前他們唾棄至極的魔界為友。當(dāng)年,
仙界最強,獸族其次,凡界第三,魔界是非常卑微的存在。
但魔界今日之成效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顯著,趕超凡界,收納獸族,目標直指仙界,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這一切必定會有一位幕后黑手,而這位幕后黑手,至今成秘,
王路倒是很想去會一會。放眼現(xiàn)在,如果對長青宗出手的是魔界的話,
那這只六品靈獸的雷犀,必定就是反對派的一員,這所謂的六品就得需要林天門全力去對抗。
虛空破碎,狂風(fēng)呼嘯,這是大空被撕裂的景象,有這個能耐的只有那一只六品靈獸雷犀了。
果然隨即,便是呼隆隆、呼隆隆的震動聲音,這是雷犀狂奔過來的聲音!于是,
林天門便能瞧見就在不遠之地的一團黑影!勢不可擋之速狂沖而來!這一刻,心驚動魄!
“開始!”王路突然一聲厲喝,發(fā)出了自己的指令。當(dāng)一字長蛇陣的陣員意識到王路指揮了,
直徑眺望后方,正好瞧見那名護法又開始向外比出了自己的手勢。
只是但眾人以為又要加速而做好準備之際,那名護法竟比出了不一樣的手勢,
拇指與小指分別向左右挺開!這不就意味著,要讓這七八名護法直接拋棄馬車,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嗎?!如果把握好這幾個瞬間,他們確實能夠逃過雷犀的突刺,可是,
后頭的疾飛駒馬便來不及了呀!“他們該怎么辦?”他們不禁遲疑一想。
但依舊在這個遲疑時,林天門毅然決然地展現(xiàn)出了一道無人能及的長虹,他又開始帶頭了。
他們擔(dān)心王路等人該怎么辦,但林天門知道他們?nèi)羰窃倭粝聛矸炊鴷o他造成累贅。
而且既然他們徘徊不停,就繼續(xù)由我這個長青宗主來帶頭。果不其然,他一飛,
其他護法立刻一擁而上,這林雪憂又是最后一個。她若有所思地回頭,眼中透出一抹凝重,
這馬車的簾步也隨風(fēng)地被掀了出來。她想要王路回她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讓她能夠心安理得地走,否則,即便被這雷犀撞得粉身碎骨也絕不放棄他們。
看來這表面冷冰冰的林雪憂內(nèi)心卻還有一點人性。王路確實回她了,
但回她的是一個笑瞇瞇的眼神,那雙手又像是大閘蟹的雙鉗,
試圖對連詩干點什么……一瞬間,林雪憂回想起了初次見面的陰影,
頓時覺得這遠處的雷犀也沒那么可怕了。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哼了一聲,冷冷地瞪了王路,
警告王路別對連詩做點什么,畢竟她還是個孩子,后這高空又多了一道長虹,當(dāng)即消逝。
就在這時,那雷犀已近在咫尺,那雷云已經(jīng)劈下一道雷云,
倒不如說它們的目標一直都不是那些護法,而是這輛疾飛駒馬的馬車。
仍舊在往前奔的疾飛駒馬顯得形影孤單,只是好奇的是它也沒有任何害怕……“別怕,
有我呢?!蔽kU到來,王路伸出手來,緊緊抓住了連詩的手,后者反常地露出堅定的神情,
看來果然是王路這一手,給了她充足的自信??墒沁@又一個果然了,
王路果然不聽林雪憂的警告,終于還是對連詩出手了??吹竭@一幕,
對立面的兩名護法朝王路看來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要不你也對我們出下一手?
王路當(dāng)即覺得惡心,破口大罵:“滾!去把疾飛駒馬停下來就沒事了!”生死攸關(guān),
兩名護法不敢怠慢,連忙坐上了馬車的位置,拉了拉捆住疾飛駒馬的繩子。
疾飛駒馬停了下來,這刻倒沒有發(fā)出唏律律的抱怨之聲,而恰恰是這時,
雷犀那橫沖直撞的巨大身影眼睜睜的在他們眼前橫了過去!直到這時,
他們才親眼瞧見雷犀的模樣,猶如巨人般的身姿,身穿如龍鱗般的甲胃,孔武有力的四蹄,
龐大橢圓的身腹,渾身綻放著雷霆紫電,而那犀牛角正是這雷霆紫電的發(fā)射點!
連詩清晰的感受到那雷犀瘋狂沖去引起的大型震動,手心的汗水已變得冰涼,
而或許是王路與連詩的一手緊握,感受了那一股冷嗖嗖,不免在意的安慰道:“別怕,
有我呢?!睕]有王路照顧的兩名護法自然一驚,如果剛才不停住疾飛駒馬,
這一刻怕是會被這雷犀撞得至極的重傷!其實,這雷犀并不傻,若是疾飛駒馬停下來,
雷犀依舊可以轉(zhuǎn)彎繼續(xù)對疾飛駒馬發(fā)起攻擊,只是在愈發(fā)靠近這疾飛駒馬之時,
廂車內(nèi)的某人,引起了它類似于“重逢”的陰影,生性欺軟怕硬的它很自然地跑開了。
護法們本來懷有僥幸,但是這雷云,已然觸目驚心,恐怖如斯地劈落下來了呀!
兩名護法想要施法,試圖化解這雷云的攻勢,但被王路攔了下來,道“那不過是戲法而已,
他們還不會殺此時還在馬車內(nèi)的“林天門”及“林雪憂”。
”“那這雷云……”兩名護法依舊有些在意,但在話語剛落之際,那攻勢居然自己潰散了!
就在他們大喜之余,王路又提醒了他們一下:“別高興太早,不妨瞧瞧這周圍。
”兩名護法一怔,小心翼翼地將目光探向這周圍,瞳孔驟然收縮,
這蕓蕓天際竟有四面八方的人影往這邊馳騁前來。且這些人來勢洶洶,
一個個都持著不凡的氣態(tài),握著舉天神器,令兩名護法感到絕望,王路卻逆反行道,
自信地笑道:“看來是上鉤了?!蓖趼范紝α盅n說了放長線釣大魚,之所以連續(xù)加速,
是因為想給這些人造成林天門一行人察覺到危險而很慌張的錯覺。之所以讓護法們遺棄馬車,
就是要讓他們瞧一瞧所謂的人性,為保己命而舍棄馬車的倉促錯覺,讓他們的心態(tài)更加放松,
認為自己胸有成竹,手握東風(fēng)之就。畢竟這是一場計劃精密的襲擊,
專門針對馬車內(nèi)的林天門及林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