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順著下頜線滴在我手背上，燙得發(fā)麻。我抽出被他攥住的手，

用溫水浸濕毛巾輕輕擦拭他蒼白的臉。他睫毛顫動如困獸，

破碎的囈語混著喘息：“你……一直守著我，沒睡？”我搖頭，指腹擦過他干涸的唇瓣時，

他突然起身扣住我的后頸，帶著硝煙味的吻落得又急又兇。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他傷口崩裂的血順著我的鎖骨往下淌。我想推開他，

卻聽見他沙啞的呢喃：“別動……就當是止痛藥?！贝巴獗┯牦E然而至，雷聲碾過天際，

將我們困在潮濕的黑暗里，分不清此刻滾燙的究竟是血，還是心跳。除了血腥味，

他身上還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十年前，我遭受過校園霸凌，當時被一群人蒙著眼圍毆，

救我的人身上有種特殊的淡香，聞著讓人很有安全感。可是當時第二天醒來，

江辰筠說是他救了我。那年，我13歲，發(fā)誓這輩子都會對江辰筠好。

可江辰筠身上沒有那種香味?；剡^神我猛地推開陸戰(zhàn)，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唇角溢出的血珠順著下巴滑落，在床單上暈開一朵暗紅。半闔著眼，

他喉結(jié)滾動著吞咽破碎的喘息，卻在我開口時突然笑出聲，那抹笑意里帶著幾分頑劣的蠱惑。

“你是不是十年前在三角梅小巷救過一個女生？”我的聲音發(fā)顫，

記憶里把我護在懷里的少年與眼前的男人漸漸重疊。陸戰(zhàn)支起上半身，歪著頭看我，

漆黑眼底泛起瀲滟的光：“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曖昧的氣氛瞬間凝固，

我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耳尖燒得滾燙。我們對視著，空氣仿佛都要被灼熱的視線點燃。

他眼底的戲謔漸漸被某種深沉的情緒取代，而我攥著毛巾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最終我別開臉，

伸手探向他的額頭：“量體溫吧，答案好像也沒有那么著急得到，來日方長。

”電子體溫計發(fā)出“滴”的輕響時，我聽見他低低的嘆息。把退燒藥和溫水放在床頭柜上，

我轉(zhuǎn)身躺回小沙發(fā)。身后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我閉著眼，

卻能清晰感知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背上。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