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標簽還在客廳地板上！我像被針扎了一樣，猛地從床邊彈起來！甚至顧不上穿外褲，

只穿著睡覺的舊T恤和內褲，赤著腳就沖出了臥室！客廳里一片狼藉，和照片里如出一轍。

茶幾歪著，空酒瓶和零食袋散落，空氣里彌漫著隔夜的酒氣和食物變質的酸味。

我撲到電視柜旁邊，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瘋狂地在地板上搜尋！沒有！

靠近電視柜的地板，除了灰塵和幾根頭發(fā)，空空如也！難道被風吹走了？

或者…被那個“清潔工”拿走了？巨大的失望像冰水澆頭。我頹然地坐在地板上，

冰涼的地面刺激著皮膚。難道真的走投無路了？等等…我猛地抬起頭，

目光死死盯住那個歪斜的電視柜！柜子下面…有縫隙！心臟狂跳起來！我連滾帶爬地挪過去，

臉幾乎貼到地面，側著頭，瞇起眼，看向電視柜底部的縫隙！光線太暗，里面黑乎乎的。

但就在那狹窄的、布滿灰塵的縫隙最深處…似乎…隱約有一點刺眼的白色？我屏住呼吸，

伸長手臂，手指拼命往里夠！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柜底木板，沾滿了厚厚的灰塵。

再往里探…指尖終于碰到一個硬硬的、帶著點棱角的小東西！抓住了！

我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把它摳了出來！一個被揉得皺巴巴、沾滿灰塵的白色小紙片。不！

不是紙片！是布標！那種縫在內褲上的、硬質的布標！我顫抖著手，顧不上臟，

小心翼翼地將它展開，抹平上面的灰塵。白色的底子上，印著熟悉的騷包紫色品牌LOGO。

下面是尺碼：XL。但吸引我全部目光的，是布標最下方，

一行用極其細小的、近乎透明的灰色油墨印上去的字！字體極小，不仔細看幾乎會忽略過去，

測試批次：7 - 回收點：城西舊貨市場 - 暗語：二手玫瑰永不凋零】**字跡清晰，

冰冷，帶著一種非人的、程序化的意味。樣本A？記憶載體？測試批次？回收點？

城西舊貨市場？暗語…二手玫瑰永不凋零？！每一個詞都像一顆炸彈，在我腦子里轟然炸開！

記憶載體？！那消失的內褲…是…記憶載體？！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