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馮若云就闖了進來，鎮(zhèn)國將軍之女，太后侄女，滿身臭味。"妹妹別嫌我礙事。

"她拽住我手腕，"陛下不過利用你父親，用完就殺的，

也只有你個傻子以為陛下……"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傻子，便一口咬在她的手上。"你個瘋子！

"她揚手要打我。我閃身躲開，卻撞進一堵胸膛。隋瀛厄不知何時立在門口，苦香蓋過臭味。

"柔妃連朕的心思都揣摩透了？"他攬住我。"她臭。"我脫口而出。馮若云面如死灰。

"知道朕為何不去愛妃寢宮了吧？"隋瀛厄笑聲冰冷。10馮若云踉蹌逃離太和殿。她一走，

隋瀛厄松開鉗制："反應(yīng)夠快，夠她洗脫三層皮了。"我沒理會他的贊許。"隋瀛厄。

"猛然退后三步，腰刀般劈出質(zhì)問，"為何你會有兩個妃子？"他明顯一滯。

丫鬟翠翠在身后拼命拽我衣角。什么閨訓禮教全拋在腦后，我只覺胸腔燒著團火。

"綿綿覺得朕該有幾個？"他聲線仍帶著慣常的清潤，像玉磬輕叩。正是這聲音，這副皮囊，

還有衣袂間浮動的沉水香，讓我甘愿做這個憐妃。想到這，火焰竄得更高。"一個！

"下頜揚起如出鞘劍，"我爹唯娘親一人，你憑什么？"他喉間溢出輕笑，

卻在撞見我眼中怒焰時驟然收聲。"朕與你爹爹不同。""何處不同？"腰間忽然一緊，

被他按坐在榻上："天子，與蕓蕓眾生皆不同。""天子不就是..."我掙了下，

"天下至尊，隨心所欲？"他呼吸沉了沉。"隋瀛厄。"突然湊近他襟前，

"你身上苦味又重了。"這兩日我想明白了，那苦味與飴糖無關(guān)。他每展眉一次，

苦味就淡一分。"你可是...不痛快？

"隋瀛厄的指尖突然纏上我鬢發(fā)："馮若云說你父親是棋子，不惱？""那日便說過。

"直接攀住他肩膀，"我父即你父。對你有益之事，他甘之如飴。"鼻尖抵在他領(lǐng)緣，

"況且——你定是心善，舍不得殺我們。""頭回聽人說我心善。"他指節(jié)絞緊發(fā)絲。

"他們不懂，我能明白！"我篤定道。他們嗅不到你骨子里的銹血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