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臉上來回刮,充滿了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回、回陛下、娘娘?!?/p>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该衽|娘,此物是民女自小貼身佩戴……養(yǎng)母臨終告知,
民女乃庚辰年三月初三卯時生人,被棄于江南柳溪村村口老槐樹下,
裹著云霞般的錦緞……養(yǎng)父母心善,撿回民女撫養(yǎng)長大……」我哽咽著,
斷斷續(xù)續(xù)講完自己的身世,講養(yǎng)父母的恩情,講一路的艱辛,講對親生父母的渴望。
殿內(nèi)一片死寂。我能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敢慌珊?!」母后突然厲聲喝道,
聲音尖利,帶著一種被冒犯的憤怒。「哪來的刁民,竟敢編造此等荒謬故事,污蔑皇家血脈!
這鎖片……這鎖片定是你不知從何處偷盜或仿造的!陛下,此女居心叵測,應(yīng)當立即拿下,
嚴加審問!」我的心瞬間沉到了冰窟里。母后……她不信我?她甚至……厭惡我?
父皇沒有立刻說話,他的目光在我和鎖片之間來回逡巡,眼神深邃復(fù)雜,有震驚,有疑慮,
還有……一絲疲憊的冷漠。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此事……關(guān)系重大。嚴嬤嬤,
你如何確定此鎖片為真?又如何確認此女……所言非虛?」嚴嬤嬤跪伏在地:「陛下明鑒!
此鎖片內(nèi)務(wù)府有獨特印記,鳳瞳石更是舉世無雙,老奴當年在太后宮中曾見過圖樣,
絕不會認錯!至于此女……陛下娘娘細看她的眉眼輪廓,
尤其那鼻梁和下巴……與陛下您年少時,有七分神似??!與皇后娘娘的眉梢眼角,
也依稀可見影子!反觀樂平公主……」她頓住,不敢再說下去。
母后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她尖聲道:「荒謬!樂平是本宮十月懷胎所生,
豈容你一個老奴置喙!陛下,此女來歷不明,滿口謊言,定是有人指使,意圖攪亂宮闈!
應(yīng)當即刻杖斃,以儆效尤!」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嫌惡,
仿佛我是什么骯臟的穢物。我被那眼神刺得渾身發(fā)抖,巨大的委屈和悲憤涌上心頭。
這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在她眼里,我這個流落民間、飽受苦楚的女兒,
竟不如那個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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