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沒有看我：“你太蠢?！薄澳闳粼俨婚L記性，下次就沒人救你了?！蔽椅嬷乜?，

眼睛一熱：“你是覺得，我死了比較方便，是不是？”他看我一眼，

神色依舊淡淡的：“你死了，誰替朕聽人心？”“你根本不是在乎我?！蔽乙а?。

“朕從未說過在乎你?！彼D(zhuǎn)身那一刻，我心口像是被生生剖開。我知道了。從頭到尾，

我只是他的一把刀、一面鏡子。不是寵，是控；不是保護，是使用。我哭不出來。

只是那晚睡著時，夢里，我看到我小時候趴在閣樓聽客人說笑，簾子后是彩色一片，

我天真地笑：“好看?！爆F(xiàn)在，世界是灰的。聲音，也是灰的。我連夢里的顏色，

都再也看不見了。6我失聲了。是真的說不出話了。也可能，不是嗓子的問題，是心的問題。

太累了，也太怕了。我不想再聽，也不想再說，更不想被誰看見我“還活著”。所以我裝啞。

御醫(yī)診脈，說是驚嚇過度，喉頭瘀堵，再加內(nèi)傷，不知能不能復(fù)原。

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若還繼續(xù)“聽”，還繼續(xù)“懂”，遲早會死在這宮里。

皇帝沒有再召見我。但也沒有放我走。我成了個“啞巴擺設(shè)”，白天坐在冷清的女樂館里，

沒人敢靠近；夜里縮在角落，連夢里都在逃命。直到有天夜里，一個人闖了進來。

是秦照——我小時候在映春閣養(yǎng)過的一個棄嬰，如今是刑部侍郎的貼身屬官。

他把我一把拖進屏風后，遞給我一封密信?！救蘸?，東苑藏卷室，破局之地?！课铱赐辏?/p>

抬頭看他。他眼里發(fā)紅：“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是棋，你是局?！比旌螅?/p>

我悄悄出了女樂館。一路走得小心，心跳如鼓。等我趕到藏卷室門口，發(fā)現(xiàn)那里早有人等著。

不是別人，是——皇帝。我以為自己藏得夠好，沒想到他一直看著。“裝??？

”他聲音涼得嚇人，“以為這樣就能躲過所有人？”我不說話?！澳愕穆曇?，朕記得。

”他盯著我，“可你從不記得——你真正是誰?！蔽姨ь^，心一驚?！笆迥昵?，

映春閣大火，死了一個女人，留下一個孩子。你以為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