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攥緊被角，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被褥下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流。這不是夢，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門口的鐵籠。黑狗安靜地趴在那里，它肚皮上的傷口還在滲血，

但那雙眼睛——那雙充滿人性的眼睛正擔憂地望著我。"來，把粥喝了。

"劉桂芬把碗湊到我嘴邊，命令道。粥面上漂浮的油脂在晨光下泛著詭異的彩色光澤。

我注意到粥里沉著幾塊可疑的肉丁，顏色暗紅得不正常。見我遲疑，她突然掐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怎么？嫌棄娘的手藝？"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

渾濁的眼球凸出，布滿血絲。"不……不是……"我艱難地開口，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為了不激怒她，我強忍著惡心喝下一口粥。那味道像是腐肉混合著發(fā)霉的米粒，

瞬間在口腔里爆開。"這才乖。"她松開手，滿意地看著我喉頭滾動。在她身后，

假江暮遠的嘴角慢慢咧開，一直延伸到耳根，露出里面參差不齊的尖牙。我死死咬住舌尖，

用疼痛壓制住想要尖叫的沖動。鐵銹味在口腔里蔓延，和那股腐臭味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