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我呼吸均勻后,蕊琴卻驀然坐起。
感受到蕊琴冰冷的手搭在我頸間時(shí),前世那猶如毒蛇纏繞般窒息的痛苦隨之而來。
我驀然睜眼:
“你想干什么?”
蕊琴被嚇了一跳,訕訕笑道:
“方才有只蚊蟲,我在為你驅(qū)趕呢?!?/p>
她的話我雖半分也不信,但還是重新躺下,裝作沉睡的樣子。
不久,室內(nèi)燃起一陣異香。
我偷偷捏了個(gè)閉氣決。
蕊琴再三試探我的確沉睡后,悄然推開門。
眼看她鬼鬼祟祟往叢林的方向去,我不動聲色地帶上幾個(gè)近衛(wèi),跟了上去。
寂靜的夜幕里,蕊琴的聲音格外清晰:
“曜哥哥,那傻子似乎起了懷疑之心了?!?/p>
只聽她一聲稱呼,我便立即認(rèn)出了他的奸夫是何人。
黑曜,去年投入我族的黑兔首領(lǐng)。
“呵,起疑又如何?待我取代他后,仍然讓你當(dāng)兔后?!?/p>
蕊琴的手已經(jīng)攀上了黑曜的肩膀,語氣親昵:
“還是你這樣的有雄性威風(fēng),依我看,比大王強(qiáng)多了。”
“他算什么兔王?聽起來威風(fēng),其實(shí)不過是我掌心里的玩物罷了?!?/p>
黑曜卻伸手拍掉蕊琴的手:
“聽說你也這樣倒貼過大王?”
黑曜看向蕊琴的目光,沒有愛意,反而充滿了輕視,語氣也甚是輕浮。
但蕊琴卻并未為此羞惱,竟然更加高興。
“曜哥哥可是為我吃醋了?他哪能和你比?!?/p>
“隨便騙騙他,他就死心塌地立我當(dāng)王后了?!?/p>
黑曜意味深長道:
“誰不知大王對你一往情深,為你日日集晨露,練靈藥,你難道沒有半分感動?”
蕊琴卻嗤笑一聲:
“噗,什么晨露靈藥,不過是我戲弄他的手段?!?/p>
“誰想給這種蠢貨生孩子?也只有他傻傻信了。”
雖已認(rèn)清她的真面目,可心中卻還是一陣陣刺痛。
蕊琴是由我親自點(diǎn)化成精。
昔日她纏著我喚我恩公的懵懂模樣還依稀在眼前。
可誰曾想,愛到最后,她竟如此面目全非。
只聽蕊琴又說:
“說起來,咱們兔族本不是一夫一妻制,我找你也是情理之中?!?/p>
聽到這,憤怒終于讓我出言質(zhì)問:
“所以,我對你的忠貞,在你眼中只是墨守規(guī)矩和不知變通嗎?”
“既然如此,我明日再娶兩位王后與你做姐妹,你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