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fā)地震,丈夫的白月光被掩埋廢墟中。為了救懷孕的我,丈夫錯過了白月光的求救電話。
他表面說著沒關(guān)系,內(nèi)心卻恨透了我!第二年白月光的忌日,丈夫把我拖至她的墳邊,
用一鍬又一鍬的泥土把我活埋?!岸际悄悖」室庥煤⒆油侠畚?,讓我沒能救活笑笑!
最后你孩子也沒保住,笑笑也死了,你憑什么還活著?!”-一鍬又一鍬的泥土,
無情的澆在我臉上。泥腥味混著著一股臭味,快要讓我窒息。我被裴澤活埋了。
現(xiàn)在只剩下半個腦袋在拼命呼吸。而裴澤還在猙獰大笑?!霸趺礃??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你知道笑笑那天給我打電話,向我求救的時候有多絕望嗎?廢墟掩埋了她,
她手腳都被壓斷了,根本沒辦法爬出來!”“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
不停給我打電話,發(fā)信息求救!而我呢?在忙著救你和那該死的孩子!”他瘋了一樣冷笑,
氣不過又澆了幾鍬泥土在我臉上。還用鐵鍬狠狠地砸著我的腦袋!我已經(jīng)呼吸不過來了,
口鼻中灌滿了泥沙,只有聽覺最清楚。聽著他對我的恨,以及他對秦笑笑的愛和愧疚。
我知道我輸了個徹底。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隨著一場雷雨落下,我整個身體都開始失溫,裴澤也不見了,說要讓我一個人等死。
我絕望的閉上眼,突然感受到一陣劇痛!再睜開眼,我回到了突發(fā)地震的這天。
此時距離地震還有半個小時,我和裴澤正在家里吃晚飯。他安然自若的坐在飯桌前,
和活埋我時的猙獰模樣截然不同,也顯然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
我匆匆找了個借口出門,想趁這半個小時逃離到安全地帶。裴澤卻覺得奇怪,
就拿了一箱子?xùn)|西故意使喚我?!罢茫阋鲩T,幫我把這些東西給笑笑送去。
”一大箱子?xùn)|西,衣服、食物、日用品,一看就沉甸甸,
卻要我這個懷著三個月身孕的人送過去?而且這都是公婆給我的東西,說我懷孕了,
得多吃一些鄉(xiāng)下土特產(chǎn)補補。他卻一樣都不留,全要我給秦笑笑送去?“愣著做什么?
”他不耐煩的催促著我?!拔野岵粍?!
”我氣不過懟他:“這些不都是你爸媽給我送來的東西嗎?為什么要給秦笑笑?
”裴澤聽后斜睨著我,眼神十分嫌惡的瞪向我?!耙皇悄闼P臋C,你能懷上這個孩子嗎?
這些東西平常就是給笑笑的,我爸媽是看你懷孕了,才讓你沾了孩子的光?!笨此@個樣子,
我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了他活埋我的猙獰。我忍不住朝著他低吼質(zhì)問:“裴澤!
我究竟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呵?!迸釢奢p笑著,
一副自以為是又不聽解釋的模樣。恨得我牙根癢癢!一開始,我們相親結(jié)婚,
日子過得不溫不火,客客氣氣,還算過得去。他一直對我冷冷淡淡,并沒有什么愛情可言,
反而和遠赴國外留學(xué)的秦笑笑聯(lián)系密切,言語曖昧。但我沒有氣餒,我堅信著日久生情,
裴澤始終能看見我的好,畢竟我才是他的合法妻子。轉(zhuǎn)眼我們就結(jié)婚三年了,
我卻一直都沒有懷孕。因為裴澤不肯,堅決要做措施,說不想這么早生孩子。
公婆卻心急如焚,不知從哪兒尋來一個土方子,三個月前哄騙我們喝下,這才讓我懷了孕。
可裴澤一直認為是我耍心機,對我的態(tài)度就更差了!再加上秦笑笑回國,
讓我和裴澤的關(guān)系更僵了。光回想這些糟心的事,我就感覺特別窒息。眼看著地震就要來了,
我一刻也不想停留,也不想和他繼續(xù)糾纏?!案奶煸偎桶桑 蔽姨氯溃骸拔也豁樎?,
我要出去一趟。”“不行?!迸釢蓱B(tài)度堅決:“你今天要出門,就必須要送過去,
笑笑在等著?!彼褪枪室獾箅y我!還想我送過去了被秦笑笑羞辱。而且他還有一個目的。
就是想讓我勞累過度,自己流掉這個孩子!上一世發(fā)生地震后,他本不想救我,
更對這個孩子沒有任何感情。是公婆一個電話打過來,以死相逼要他先救我!
他被逼無奈救了我,卻錯過了秦笑笑的電話??伤l也不記恨,只記恨我和孩子。
這明明是他的親骨肉,他還一口一個“孽種”、“累贅”的喊著。我真不知道,
上天怎么會讓這樣的人當(dāng)父親。我盯著他許久,突然心生一計,主動把車鑰匙遞給他。
“那你去跑一趟吧,給秦笑笑送過去,我就不出門了?!币苍S他現(xiàn)在趕過去,
能和秦笑笑死一起!如果他們同年同月同日死,我是不是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撮合他們?
裴澤沒察覺異常,還覺得我只是在生悶氣。他羞辱我沒成,只好接過車鑰匙,
自己搬起箱子出門?!笆悄阕约航形胰フ倚πΦ模瑒e到時候又上綱上線,不依不饒的跟我鬧。
”他得意的勾起嘴角,還說的特別理直氣壯。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只希望他趕緊走!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地震就快要來了,我不安的捂著肚子,想要逃去安全地帶,
保住我這可憐的孩子。我站在窗口,眼睜睜看見裴澤開車走了。我火速拿了點值錢的東西,
剛想開門逃走,卻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被裴澤反鎖了!這個狡詐的男人!
我憤怒的打電話過去質(zhì)問裴澤,裴澤竟然還笑得出口?!澳銥槭裁窗验T反鎖了?!
”“你不是說你不出門了嗎?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一個孕婦在家,
反鎖了門要安全一點?!薄澳憬o我回來!回來開門!”“吳憂,你別歇斯底里的叫,
我最討厭你這種發(fā)瘋的樣子,聽著就讓人煩心?!迸釢蔁o情的掛斷了我的電話,再打過去,
他直接把我拉黑了,怎么打都打不通。我瘋了一樣在家里四處奔走,
卻找不到一處可逃出去的口子!雖然我住在二樓,但所有的窗戶以及陽臺,
全部都裝了防盜窗,焊死了根本打不開。我只能打電話找急開鎖師傅,可十分鐘后,
地震就要來了。開鎖師傅還在很遠的地方,十分鐘內(nèi)根本趕不過來。我絕望了。
只能找一些棉被、食物、水和手電筒充電寶之類的應(yīng)急物,
躲進了相對于比較安全的衛(wèi)生間里面。十分鐘后,地震來了!一陣劇烈的搖晃,
讓我畏懼天災(zāi)的恐怖!即使上天再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還是被裴澤給算計了。
轟隆——一聲巨響,房子里的畫框,以及所有沒被固定的物品落了一地。
衛(wèi)生間的吊頂也隨之坍塌,電源也斷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中。我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衛(wèi)生間墻壁上的瓷磚脫落砸了下來,把我砸流產(chǎn)了。我的手腳也被砸斷了,爬也爬不出去。
我明顯感覺到,身下一股暖流涌出來,染透了我的褲子。我哭著給裴澤打電話,
哭著打急救電話,可現(xiàn)在全城都亂了套,根本沒人能幫我!而且地震突發(fā)前我就自救了,
卻還是傷得這么厲害。因為我居住的這套房子也比較老舊,根本經(jīng)不起地震折騰,
里面的一些結(jié)構(gòu)就全部坍塌了。最主要的是裴澤反鎖了門,我要是能逃出去,
根本就什么事都沒有。孩子也不會流產(chǎn)!可他還是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還險些再一次殺了我!我這才明白,裴澤這個人的壞滲透進了骨子里。
他恨我也恨進了骨子里。在這樣痛苦、迷茫、恐懼的八個小時里,我對裴澤的恨,
一點一滴加深。也正是因為這份恨意,讓我堅持了下來。八個小時后,
我聽見救援隊來搜查我這層樓,我拼命敲擊著手邊的東西發(fā)出聲音,
好讓救援隊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終于,我得救了!我被緊急送到了醫(yī)院,
護士剛脫下我的褲子就驚呼一聲?!安缓?!這個傷者是個孕婦,已經(jīng)流產(chǎn)有一陣子了,
她胚胎組織都自動分娩出體外了……”聽見這句話,我哭得泣不成聲。
在心里不停的向我的孩子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重生一次,媽媽還是沒有能力保護好你。
媽媽還是失去了你。醫(yī)生看我情緒失控,害怕我激動大出血,就給我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
讓我沉沉睡了一覺。等我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了,一個人接受治療又過了一個星期。
孩子沒了,裴澤也聯(lián)系不上,我爸媽又早就死了,
全病房就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病床上發(fā)呆。隔壁病床的幾個婦女一直在議論我,
一開始小聲偷偷議論,到后面看我身邊還是沒個人來照應(yīng),她們也不遮掩了,
干脆當(dāng)著我的面議論?!拔覇栠^護士了,說這女的流產(chǎn)了,三個多月的孩子沒了!
”“出了這么嚴重的事,她男人怎么不來照顧呢?”“我估計她八成是個小三!
懷孕了上不了臺面,要偷偷摸摸的,流產(chǎn)了更不得寵了唄,就沒人來照顧她!”“說的也是,
我看她不停的給她男人打電話,但是一個都沒打通?!薄氨粧仐壛藛h!沒了孩子,誰還要她?
”……她們同為女人,說出來的話卻不堪入耳。污蔑著我和我的孩子。無疑再一次傷害了我。
我忍無可忍拿了杯水澆在她們的頭上,面無表情的詛咒她們?!暗卣鹪趺礇]把你們震死呢?
”“是不是你們的嘴太臭了?連閻王爺都不想收你們?”幾個婦女一聽?wèi)嵟绷耍?/p>
帶著傷就和我打了起來!她們都沒有什么生命危險,就是手腳骨折了,
在這里還能得政府災(zāi)難補助,所以把她們養(yǎng)得這么嘴碎。我看不慣她們,
直接報警告她們誹謗,要政府把她們的災(zāi)難補助都給扣了!事情從醫(yī)院鬧到了警局。
通過警方的聯(lián)系,消失了這么多天的裴澤終于出現(xiàn)了。他把秦笑笑當(dāng)個掛件拴在身邊,
還帶著她一起來警局撈我。一見面,裴澤就氣急敗壞沖著我怒吼?!皡菓n,你鬧夠了沒有?!
”“發(fā)生了地震,公司里的事就夠我忙了,你還要鬧?”“都鬧到警局來了?
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他無視我蒼白的臉色,無視我瘦了一圈,還有空空蕩蕩的小腹。
還找借口說自己公司很忙,可卻有時間護著秦笑笑?他甚至不分青紅皂白,
狠狠拽著我的胳膊就要我給那些嚼舌根的婦女道歉?!暗狼?!”“你聽見沒有?給人家道歉!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娶了你這樣一個女人,什么事都不會做,反而還給我添亂!
”幾個婦女一看,笑得更得意了?!皢?,原來是我們誤會你了,你是有丈夫的啊?
”“不過你這丈夫看起來可真嫌棄你,看起來你這女人也不怎么好,可招人嫌?!薄耙搽y怪,
這樣的女人,在家里招人嫌,在外面肯定也招人嫌,真是苦了你丈夫了,
要忍受你這樣一個女人!”她們無情的嘲笑著我,裴澤還露出了一副無奈的模樣,
一旁的秦笑笑還捂著嘴偷笑,都把我視作成了那種罪不可赦的人!我明明什么也沒做!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我都已經(jīng)死兩回了!兩次失去了我的孩子!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
我瘋了一樣沖上去,揪著那幾個女人的頭發(fā)狠狠撕扯!任憑她們拉扯,任憑裴澤嘶吼,
任憑警方怒斥,我都死咬著牙非要和她們糾纏到底。最終我勝了。
我手里攥著兩把揪下來的頭發(fā),狠狠踩著她們的臉,逼迫她們向我道歉。她們也被我打怕了,
只能乖乖道歉認錯。警方也無奈了,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匆匆教導(dǎo)了我們幾句才放我們走。當(dāng)裴澤把我領(lǐng)出警局的時候,他無情叱罵著我,
唾沫都快要飛濺到我臉上?!罢媸潜荒銇G盡了臉!”“吳憂,你現(xiàn)在做事這樣魯莽?
你和笑笑比,簡直像個悍婦,土匪!”“你看看人家笑笑,斯斯文文又有禮貌,
而你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我聽后忍不住笑了 ,冷冷地看向他?!耙郧拔抑v道理,
沒有一個人聽,現(xiàn)在我不講道理了,又和我談以前?”“我懶得和你掰扯!
”裴澤氣沖沖的把車開了過來,秦笑笑像個女主人一樣,趾高氣昂搶先上了副駕駛。
明明是故意給我下馬威,她還假模假樣的向我道歉:“對不起呀吳憂姐,我有點暈車,
裴澤哥哥就讓我坐前面了?!蔽覜]說話,默默上了后座。等車開出警局,
停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又碰見被我打的那幾個婦女,正走在人行道上復(fù)盤剛剛的架。
其中一個婦女被我打怕了,沒忍住發(fā)出感嘆:“這個死女人,把我都揪禿了,
流產(chǎn)了勁兒還那么大?!”聲音不大不小,讓裴澤和秦笑笑都聽了個一清二楚。裴澤愣了愣,
扭過頭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澳懔鳟a(chǎn)了?”“對??!”我笑著,
心里卻在滴血:“怎么了,我流產(chǎn)了,你不高興嗎?”“你胡說八道什么!
”裴澤被我說中了心事,還惱羞成怒來掩蓋事實?!澳懔鳟a(chǎn)為什么不和我說?還瞞著我?
是怎么流產(chǎn)的?”“我和你說了,但你不聽啊,你電話也不接我的,信息也不回我的,
人也找不見一個影子,哦,對了!你知道我怎么流產(chǎn)的嗎?”裴澤心里微微一怔,
顯然是做賊心虛了。綠燈已經(jīng)亮起,可他忘了發(fā)動車,還是后車摁喇叭催促著他離開。
車駛?cè)肓硗庖粭l道,裴澤卻不敢再出聲了,還試圖用沉默掩飾他的心虛。我無視他的沉默,
故意加大了聲音告訴他?!熬褪悄翘炷闳フ仪匦π?,然后把我反鎖在家里,我逃也逃不掉,
出也出不去,等待了八個小時的救援才活下來。”“裴澤,
你說這算不算你故意害死了我們的孩子?”裴澤沒說話,此時還有點良心,心里正在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