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賀韶的白月光凌虐的時候,他在國外給她買珠寶。他回國后,看著我被人抬出來,
看著我被硫酸洗過的臉。一臉的惡心?!高@誰?煙煙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會虐待人,不可能?!?/p>
他說不可能,可在數日后親自出庭替白月光脫罪。直到律師將我從前的身份公開。
1賀韶來柳家的時候,剛好撞上警方拉起警戒線,我被人用白布擔架抬出來的瞬間,
救護車的醫(yī)護人員也隨之沖了過去。翻了翻我眼皮,立即就地進行搶救。
而警官看向嚇得沒魂的姐姐柳煙和賀韶,一臉嚴厲?!甘芎φ吣銈冋J識嗎?」這句話,
就讓我想起半月前,我還被柳煙鎖在地下室里,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時,
我趁她不注意偷了手機。給賀韶打的電話,剛出聲,他也這么說過類似的話。
「我和你很熟嗎?出個半年差也要拿煙煙的電話煩我,懷個孕這么那么多的事?!?/p>
「我很忙的!」手機被掛了,但我能看到柳煙的微信里賀韶剛給她發(fā)了珠寶的照片。
「買給你的,配你?!苟嗪眯Π?,有時間給未婚妻的姐姐買珠寶。
沒時間聽未婚妻說上一個字。想報警,再然后就被折回來的柳煙發(fā)現了,
她惡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纲v人!」2折掉回憶,我看到賀韶仿佛是對地下室的尿味反感,
他走向擔架,看了一眼我的臉。我飄在半空中,看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青紫。
最后忍無可忍在旁邊干惡心。看過電影僵尸叔叔嗎?
現在我的那張臉就跟僵尸叔叔被糯米腐蝕了一樣,蓬頭垢面面如枯槁。
整張臉沒有可以看的地方。我的未婚夫不僅沒認出是我,還惡心了起來。
警方在一邊冷靜的分析:「經過初步鑒定,受害者的臉被硫酸大面積腐蝕過,
可見嫌疑人對她的臉是深痛惡覺?!巩斎皇呛薜?,在我被柳煙折磨在地下室的半年里,
她不只一次對我這張臉說過?!该髅魑也攀橇业恼媲Ы?,賀柳兩家的婚約應該是我的,
是我的!為什么賀韶還是要娶你!」「你這張臉到底有什么好讓人喜歡的!」一陣冷風吹來,
我穿的白裙子又黑又紅,黑是臟兮兮,紅是血跡斑斑?!干硐潞孟癖粍游锼阂н^,都爛了?!?/p>
警官嘆息。賀韶被我手腕上的痣吸引,伸手剛要碰,結果就被人撞開,醫(yī)生松了一口氣,
立馬安排擔架送上救護車去。「讓讓都讓開!」我被送醫(yī)了,
但我發(fā)現我的靈魂仍然是飄在空中的。是回光返照?是元神脫離?我弄不清楚了,
只看到警官把目光落在了柳煙的身上,道:「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
為什么在你家里的地下室里,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p>
柳煙一下子躲在了賀韶的身后,嚇得眼睛紅紅的,「我,我也不知道家里的地下室會是這樣。
」「我不知道是誰故意陷害我的,賀韶哥哥我害怕?!箣蓩扇崛岬穆曇簦屓寺犃司拖氚参?。
讓人聽了就覺得是無辜的。柳煙總說我奪了賀韶所有喜歡,可在我眼里不是的,
自從他知道我不是柳家的真千金,不是他小時候在河邊救過他的未婚妻后。
而只是養(yǎng)父母怕真千金走丟后,斷送掉婚約,故意在外面找回來的一個相似贗品。
真相揭開后,他討厭死我了。覺得是我霸占了柳煙的位置,可我又懷孕了,又不得不娶我,
在外界面前營造一副恩愛的假象。賀韶摸了摸了柳煙的臉,輕聲安慰。「別怕,我在呢。」
再然后,他看向警官,「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個人,柳柳性子膽小,這事不可能和她有關系?!?/p>
「我懷疑,是有變態(tài)潛入家里,把地下室當做他的地盤?!埂肝視H自作為她的律師,
為她保駕護航。」賀韶除了是賀氏總裁之外,還是法學的精英。記得以前我出過一場車禍,
對方肇事逃逸了,我纏著他幫我打官司。當時他卻說?!噶胰蹦沐X了?不過是被撞一下,
是斷手還是斷腳了?你怎么不能學著煙煙一樣善良!」賀韶說我沒有柳煙善良,
現在也愿意為她親自打官司維持她的善良。襯得我曾經一股腦的愛情多么諷刺。警官點頭,
「是你柳家父母發(fā)現異常去警局報警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需要柳煙跟我們去局子里配合調查?!沽鵁焽樀酶鼉戳?,
賀韶便親自帶著她上了警車。一路呵護,一路安慰。他完全忘記了他剛剛回國,
原本是來柳家商量婚事的。和我的婚事的。3我被送醫(yī)搶救了整整12個小時,
被推出來的時候,醫(yī)生對著賀韶和警官搖頭?!妇然貋砹耍撬韲当粋^,
手腳筋被人挑了,不能說話,一輩子只能靠著輪椅和尿袋生活。」警官聽著這話都覺得殘忍,
不忍心看我,嘴里罵著畜生!一定要把背后的畜生抓拿歸案!
可是賀韶卻神色復雜地盯著我看。我知道。12個小時,足以讓柳煙面對警察的步步緊逼,
最后私下朝賀韶求助?!改愠霾畎肽?,妹妹和別人跑了,就是她慫恿妹妹和別人好一塊的,
我一時生氣就教訓教訓了她,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埂纲R韶哥哥,
我覺得只是爺爺把精神病遺傳給了我,我也無法控制自己,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不想被送去精神病院?!官R韶學過法,他向來是非分明。但這一回,他答應柳煙了。
我沒想到賀韶竟然這么愛一個人,愛到是非觀都不要了。也不是,
他也挺恨這個慫恿未婚妻和別人跑的「柳家傭人」的,可能在他眼里只有賀韶甩了別人,
哪里別人懷著他孩子甩了他的道理。因為他一出門,就讓屬下派人查我下落了,還揚言。
「給我找,她就是跑到國外,也得抓回來?!埂刚l給的狗膽子,敢和別人廝混在一起!
柳阮阮就是死,也得死我的墳墓里?!刮耶敃r就在一邊看著他。他的眼里有怒,有狠,
有……嫉妒。嫉妒?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愛我,自尊心作怪吧。我嘲弄地想。4隔夜,
我的身體躺在醫(yī)院的半夜,賀韶突然出現在了我的病房里。我飄在半空中,呆愣著看著他。
賀韶深沉地盯著病床上的我,但好一會兒又把臉側了過去。我知道,他對我的臉惡心。
他在我的病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我聽他略帶愧疚地說,「柳煙不是故意害你的,她有精神病,
我希望你能原諒她?!埂敢?,就只能怪你多管閑事,慫恿我未婚妻和別人走?!?/p>
「但等你出院,我還是會給你一份巨大的補償?!官R韶,你真狠。言則我還得謝謝你,是嗎?
現在我看著病床上這個瘦骨嶙嶙,手殘腳廢,臉上全面積的被毀容,鼻子不是鼻子,
嘴巴不是嘴巴,身上還掛著異味的尿袋。如果你知道這個人是我,你還能這么冷靜嗎?
收拾之間,他好似有注意到了我的手腕,舉了起來,透著月光看著紅痣。蹙了蹙眉。
我在一邊苦澀一笑,這是你未婚妻的手啊。你看不出來嗎?慢慢的,賀韶又把手放了回去,
像是嘲弄自己疑神疑鬼。「怎么可能會是柳阮阮,煙煙再沖動也不可能會對她下手,
那可是她的妹妹。」「敢背著我和別人跑了,柳阮阮你等著,遲早抓你回來。」
我就在你面前啊。只是你認不出來而已。我的靈魂似乎真的回不到軀體里,
只能隨著賀韶跟著他一起離開。因為柳煙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的人證,
輕輕松松就被保釋了出來,只需規(guī)定時間內不準出國出市,隨喊隨到就行。
爸爸媽媽很擔心柳煙的情況,看見賀韶過來,便忍不住說。
「不知道哪個變態(tài)在我們家的地下室干出這種事情!」「煙煙嚇到現在都吃不下飯,賀韶啊,
你可得安慰她啊?!刮铱粗职謰寢屢荒樇鼻校腥硕贾苯影盐沂й櫟氖虑橹苯幽暳?,
仿佛眼前沒有哪件事情比他們的女兒吃不下飯來得重要。哪怕我已經半年沒有消息。
哪怕他們第一時間發(fā)現地下室的異常,立馬就報警了,可仍然沒有懷疑過他們的女兒。
眨了眨眼,我摸了摸眼睛,摸出了一片結晶。原來靈魂也會哭泣。5賀韶緩緩推開了房門,
就見柳煙衣裳單薄地趴在床邊低低哭泣。哭地梨花帶雨,真的是我見猶憐。
讓賀韶慢慢蹲在她的面前,幫她順了順頭發(fā)?!傅厣蠜?,起來。」柳煙不起,
甚至伸手強勢地緊緊抱住賀韶,將頭埋在了他的懷里。不停抽噎?!肝?,我害怕,
你今晚別走好不好?!官R韶動作一頓,將她的手拿開了,臉色很是沉靜,
他說:「我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埂笩煙?,我不可能陪你。」
柳煙不甘心地抿了抿唇,擦了擦臉,盯著賀韶的臉說?!该妹靡呀洿虻艉⒆恿耍?/p>
她和人私奔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明明你就是對我也有感覺,她已經不是我們的阻礙了,
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真覺得柳煙是一名很好的演員。能這么一板一眼地給我造謠。
明明就是她在地下室里,拿棍子狠狠打在我的肚子上,活生生把孩子打掉的。
她當時還笑瞇瞇的?!赴パ?,流產了呀,賀韶哥哥應該不會想娶你了吧?!埂冈趺崔k呢,
賀家是不能沒有繼承人的,你這以后也很難再生了吧,哦?!刮姨郏鄣迷诘厣吓で瓭L。
哭著求她放過我,可換來的是柳煙對我更加變本加厲的折磨。房間安靜了許久。
而賀韶沒管她最后一句話,而是被第一句話炸的腦海一瞬間無法思考的模樣。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打了孩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那么愛我?!?/p>
賀韶絕對不相信。當初那個女人,在柳煙回來之后,生怕他提出取消婚約,
想方設法地才懷上孩子,怎么可能打掉。就算是現在那女人和別人跑了,
在賀韶眼里這也不過是他半年不在她身邊,她孤單寂寞了,一時沒把持住誘惑而已。
打掉孩子?不可能的。柳煙還想要再拉賀韶的手,被他躲開了,還退了幾步。「你累了?!?/p>
「好好休息,我就幫你這一次,下不為例了?!沽鵁燊畷r紅了眼睛,
想要抓賀韶的袖子還抓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推門準備離開。她再也忍不住吼了出來。
「你又是這樣!每次我一提柳阮阮,你的心都到她那里去了,你到底記不記得最初的開始,
最初的婚約明明你是和我定的娃娃親的!」「深根究底,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未婚妻!」
「你該愛的,娶的,就應該是我才對!」賀韶緩緩轉身,看了柳煙一眼,眼底似有掙扎。
最后開門,離開。氣得柳煙把床頭柜上的臺燈給砸了,再次趴在床上哭得洶涌。
6賀韶剛出了柳家,助理就發(fā)給了他一個地址。「先生,
我們柳阮阮我們找到她在外面住的地方了?!沟刂肥蔷┒剂h(huán)外離商圈很遠的地方。
他蹙了蹙眉。我知道他為什么蹙眉,畢竟堂堂柳家二小姐,怎么可能需要在外租房,
就算是住外面,倚靠柳家給的零花錢,買下三環(huán)內的大別墅都不是問題了。怎么需要租房。
可現實我就是自他出國后,我就外出租房了。原本是防著柳煙對我動手腳,但事實沒用,
反而讓她有了機會,將我迷暈秘密遣送到地下室,日以繼日地折磨發(fā)泄。足足半年,
養(yǎng)父母才發(fā)覺異樣。一路上賀韶很煩躁,直到來到我的租屋附近,他反倒冷靜了下來。
敲了敲房門?!噶钊铋_門!我知道你在里面?!古?,原來他以為我還住在這里呢。
房門出一開始的溫和敲門到后面的粗魯框框砸,里面都沒有動靜,反倒是吵了隔壁鄰居。
「有病是不是?隔壁已經大半年都沒有住人了,敲什么魂吶!」賀韶一下子冷了臉,
直接讓助理撬鎖。7房門推開,映入眼簾的布局很簡單,有一些孕期用品,
有些衣服還掛在外面。洗手盆上也有未來得及洗的碗筷。助理跟著賀韶越看越不對勁,
開始懷疑:「先,先生,這像是……」像猝不及防遇害的房子。當時我就是下樓買鹽,
就被柳煙找的人迷暈帶去了地下室??墒琴R韶目光一下子落在相框上。是我和他的合照,
在柳煙沒有出現之前,賀韶是真心愛過我的,這我知道。那個時候,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給我。會笑著摸著我的腰?!敢院笪蚁氚涯沭B(yǎng)胖些?!?/p>
我眼眸笑成月牙,「那不行,你得嫌棄我了?!埂改憧葱侣?,很多丈夫嫌棄妻子孕后身材,
然后……」賀韶俯身吻了我?!肝也粣勐犨@話,得罰?!?/p>
回憶是被賀韶拿起相框的動作給折回現實,只見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從前的甜蜜被他臉上扭曲怨恨的臉代替?!甘裁从龊?,我看是為了和野男人私奔,
故意營造的無故失蹤的假象?!埂杆蓞柡χ兀X瓜子靈著?!拐f雖然這樣說,
但多少帶了絲自欺欺人的意味,賀韶下一秒便想后悔,可是一進去房間,
就看到一件男人的外套搭在椅子上。這是我平時晾在外面求安全感的衣服,
但顯然他不這么想。賀韶氣得臉青了青。「給我找下去,敢打了我賀韶的孩子,
我折了她雙手雙腳!」我眨了眨眼。笑了。賀韶,不用費心了。已經有人替你折了我手腳了。
8我的身份并不是很難確定,沒過幾天基因檢測身份證核定,就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
但警方查到什么或許會和嫌疑人對質。但一定不會和外人提起。一個和案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