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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婚姻陷阱 丁棍不會飛 28382 字 2024-07-17 12: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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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的感情一直不怎么好。她受不了我賺得少,工作差。我受不了,

她讓小舅子天天擠在我家。我們天天吵架,婚姻就快要走向終點的時候。一個新來的女同事,

卻跟我說,會幫我解決夫妻之間的矛盾。結果第二天早上,

我就收到了小舅子死了的消息……小舅子的死因是因為騎摩托車太快,

和一輛大掛車撞在了一起,我看見他時,他的腦殼已經碎了,牙齒更是飛濺出去,

鑲嵌到了地面上??梢娦【俗拥乃烙卸鄳K。葬禮上,我盡心盡力的幫著忙活,出錢出力,

就好像這人是因我而死一樣,每每看到小舅子的尸體,我都會想起女同事對我說的那句,

我會幫你解決夫妻矛盾。不過,小舅子的死并沒能改變什么。我和春梅的關系,

變得比之前更差了。她開始早出晚歸,甚至是早出不歸,把爹媽扔給我就不管了。

我天天不但要伺候兩個老人,還要忍受他們對我的辱罵,說我沒錢,說我是個廢人,

要我趕緊和春梅離婚。結婚多年,我和春梅一直沒有小孩,丈母娘一家子指責說是我的問題。

可我清楚,其實是春梅有隱疾,才導致的沒法懷孕。她讓我?guī)筒m著,一開始你儂我儂的時候,

受點委屈不算什么??墒乾F在,春梅對我不冷不熱,我也不明白再幫她瞞著這事,

有什么意義了。今天,春梅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回家??粗芭_上生長愈發(fā)茂盛的綠色多肉,

我感覺那道綠光,投射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如果不出意外,我的妻子要有新男友了。

帶著懷疑,我想著徹查這件事,于是等春梅回家,我擺了鴻門宴,想把她灌醉,

趁熟睡的時候,翻一下她的手機??纱好分皇强戳艘谎圩雷由系拿牢都央?,壓根也沒想吃,

就直接躺床上睡覺了。我就抱著手機在一旁等,當我聽見那細微的呼嚕聲傳來時,

我輕輕地站了起來,扶著墻,用腳尖墊著,走到了春梅旁邊。我輕輕吐口氣,

把兩根手指探到包里,夾出了手機。我抱著手機,原路走回床上。我輕輕攥著春梅的食指,

戳在了手機指紋密碼的按鈕上。打開手機,我縮進被子,點開微信,開始翻找起來。

聯(lián)系人曹松發(fā)來一條信息。我敲進去一看。曹松說:給你買了一條新的蕾絲內褲,

明天來試試嗎?底下是地址,京?;▓@,7棟4樓2。鑰匙給你放門口箱子里了。摁滅手機,

我開始感覺無法呼吸。氣氛在此刻變得壓抑許多,我很想掐死旁邊的春梅。但我沒有,

我只是悄悄的把手機放回了原位。躺在床上,滿腦袋都是京?;▓@這四個字。

我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我想去一趟這個地方。來一次現場捉奸。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出了,壓抑在胸口這么長時間的惡氣。窗外的月光靜謐,投射到床上,

將我的身影無限拉長,我的手機響了,是那個女同事發(fā)來的消息。祝我生日快樂。

女同事名字叫做春花,在年初的時候跟我學習,算我的一個女徒弟,她跟我走的很近,

會懂事的給我?guī)г绮突蛘呖Х?。不過我已經結婚了,

我認為自己有必要和這樣的單身女青年保持距離,因此她的好意都被我給拒絕了。

我們就這樣在這種不近不遠的關系里相處,直到那天晚上,她提出要幫我解決家庭矛盾,

然后小舅子就出了車禍。小舅子死后的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卻得知,夏秋離職了。

她的離職很突然,因為她馬上就要轉正了,在這種時刻,突然走了,

這讓我不得不把車禍跟她聯(lián)系到一起。小舅子的葬禮上,夏秋還特意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

祝我以后能有新的生活??伤粫氲剑【俗拥乃?,什么也沒帶來,

只是讓我跟春梅的關系,變得更加糟糕了。這天早上,我抽著第三支煙,腦袋思考的是,

一會該怎么混進京?;▓@,這個高檔小區(qū)的大門。我掐滅了手里的煙,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早上九點,春梅出發(fā)已有十分鐘,我現在走剛好能把她和奸夫堵在床上。于是,

我?guī)е嘲?,開車出發(fā)。從我家到京?;▓@,只用15分鐘路程,我把車停在小區(qū)門口,

戴好鴨舌帽,跟著人群混進了小區(qū)里。按照曹松發(fā)來的地址,找到了7棟,直接上了4樓。

405門,我站在門口趴著門縫側耳聽了一陣,里面沒有聲音,我看到了門口掛著的鐵箱子,

打開箱子,拿出鑰匙。我打開大門,先是站在門外面,向里面觀察,確定沒人了,

我這才踩著鞋套,走進屋子里。屋子很豪華,比我和春梅的家要大上許多。我戴好手套,

在屋子里翻找起來,想要拿到一些有利于我的證據。在曹松的臥室,我看到了一張合照。

照片上靠右的女生,正是我的那個女徒弟春花??匆娺@個照片,我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又回頭看向身后的照片。竟是春花和曹松的婚紗照!他們是兩口子?。课液傻淖哌^去,

想把照片摘下來看看,但我夠不到它。嘩啦一聲,我撞翻了面前的柜子。

里面的東西全都灑了出來。我焦頭爛額的開始撿這些東西。這時,門鈴響了。我驚愕的抬頭,

感覺這一刻大腦空白,什么也不會做了,我就這樣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外面那人還在摁著門鈴,我怕這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只能硬著頭皮走到門口,

扒著門鏡看了一眼。是小區(qū)的保安。保安說:“先生請你開門,我們懷疑你家進了小偷,

開門確認一下,你是否安全?”我不接話,更不想開門。但架不住這個保安一直敲。

保安拿出手機,看起來是要報警,我只能橫著一條心,把門給他打開了。結果,

下一秒這個保安就把刀頂在了我的脖子上?!皠e動,給我進屋去!”我明白了,

這保安是黑吃黑,他認為我是小偷,來敲詐我的。他關上門,警惕的看向四周,

確定只有我一個人時,這個保安摘掉了自己的帽子。他扔給我一捆繩子,

讓我把自己雙手捆上。我笑了:“我要是不捆,你真能捅死我嗎?”保安愣了一下,

他當然不敢,不過是想嚇唬嚇唬我,拿點錢罷了。我把繩子扔到一邊:“兄弟,我不是小偷,

我是來這里捉奸的,你要是愿意幫我呢,不用你訛,我會給你報酬?!薄澳隳芙o多少?

”“幾千塊吧?!北0餐讌f(xié)一樣點點頭:“我能幫你什么?”“幫我看著門鈴,

來人了趕緊通知我?!备愣吮0?,我繼續(xù)收拾地上的狼藉,無意中,

我發(fā)現了又一張新的照片。這張照片……是春梅和一個絡腮胡男人的合照。

這個絡腮胡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撞死小舅子的那個大掛車司機!難道說,小舅子的死,

壓根不是意外……當然,這只是我的猜疑,并不算證據。在這樣一個偌大的屋子里,

一定有更深的秘密等我挖掘,我向前走去,走到了二樓的閣樓。

閣樓里有一個很大的木頭柜子,打開柜子里面裝著一些零散的照片和手機,

我試著打開那部手機,竟然真的開機了。我點開了春梅記事本這個應用。7月1日,天氣陰,

老爹把我的工作送給了弟弟,斷送我了的前程,我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家,這么不喜歡女孩,

還要把我生下來。我恨他們!8月6日,弟弟的賭債越欠越多,我的工資已無力償還,

但他們還在逼我,我快要瘋了。9月10日,我遇到了生命里的另一個他,

他說會幫我解決這些麻煩的。我想起來了,9月11日,是小舅子出車禍死亡的日子。

那不是意外,而是春梅聯(lián)合奸夫曹松,還有夏秋,三人合謀設計的謀殺。

小舅子絕不是最后一個目標。春梅在記事本里,還表達了自己想殺了父親,還有我的想法。

殺我,是因為我曾經很懦弱,看著老丈人暴打春梅骨折,也沒敢管。

依附在春梅身上吸血的小舅子,落得一個車碎頭的結局。那我們呢?我們會是什么結局?

我好像沒時間去思考了,因為門鈴響了。我就像是受驚的蒼蠅一樣,在屋子里隨處亂撞,

試圖找到一個藏身的地點,我的目光落到了窗臺,那是個好地方。我沖過去,翻出窗臺,

藏到了窗臺的柜子里,這個柜子四面透風,能讓我聽見屋子里的聲音。通過聲音我判斷出來,

說話的兩個人是春梅和曹松……他們還真來這里約會了。更準確點來說,那并不是約會,

而是謀殺之后的復盤。先是春梅的聲音響起,她說:“我弟弟這件事,還多虧了你幫忙,

否則的話不會那么天衣無縫?!薄霸蹅冎g誰跟誰,別說這些沒有用的,我就問你,

下一個是誰,你爹還是你老公?”屋子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而我的雙手緊緊抓著柜子的兩壁,這個姿勢對我來說很難受,我就快要摔倒了。

春梅的聲音在這時響起,她說:“下一個,殺我老公?!边@句話嚇得我肝膽俱裂,

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要對我下手。我們可是夫妻啊,是結婚很多很多年的夫妻,

春梅在說殺我的時候,毫不留情。我現在很后悔,為什么結婚之前沒有看清她的真實面目。

我花了18萬彩禮,竟然娶回來一個想殺我的人……我真是瘋了!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后面,

天空陰云密布,有雨點落在我的面前。要下大雨了。壞了,我著急芒荒的回頭看了一眼,

那倆人還在屋子里。天空電閃雷鳴,一場大雨隨時都要傾盆而泄。終于,

春梅和曹松離開了這個屋子,這也代表我能喘口氣了,我悄悄的爬出柜子,

扒著窗臺往樓下看了一眼,不算太高,我可以試著跳下去。我瞄準著樓下的轎車,

縱身一躍……轎車被砸發(fā)出的警報,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我慌里慌張的從地上爬去,

飛快的跑向看不見手指的前方。傾瀉的大雨,似乎在提醒我。一場懸而未決的殺戮,

即將開始。我猶如落湯雞一樣回到了家里,到家第一件事,我脫下衣服,

鉆進洗手間開始洗澡,然后迅速換上平時穿的衣服,就像從沒出門一樣。我倒了一杯紅酒,

打開電視,坐在沙發(fā)上小口喝了起來,可我根本就沒有品酒的心情,我現在想的全是春梅,

還有那些和她有關系的意外。只是,春梅今夜并沒回來。她對我說要在公司加班,

如此的謊言,反倒讓我輕松了許多,我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我想跑,

離開這里,躲避殺戮。因此,我先要搞到錢,拿了錢才能跑。

我把自己平時存的積蓄都翻找出來,塞到一個書包里,再把書包放到我房間一個隱秘的隔間。

這是只屬于我的地方。我點燃一支煙,又想到家里還有銀行卡,信用卡,這些也要一并拿走。

我想今夜就走,奈何外面暴雨傾盆,我只能等,等到雨停,春梅也回來了。

“加班加了一夜???真辛苦啊。”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春梅,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陰陽怪氣,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換好拖鞋,躺在了沙發(fā)上。

“好累啊,加了一夜的班,別提多困了,我要睡一會?!甭犚姶好愤@么說,我松口氣,

這意味著我可以有了喘氣的機會,等她睡著,我可以收拾東西,抓緊逃離這里。

逃離這個城市,逃離這一切。掐滅手中的煙,我站在原地盯了一會,確定春梅是真的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的走向遠處,開始收拾起來。我來到臥室,先是把藏在隔間的書包取了出來,

背在身上。然后又轉移到客廳,從電視后面掏走了一摞的銀行卡。把東西裝好,我開始穿鞋,

這時春梅突然的翻身,嚇得我冷汗都冒了出來,我艱難的穿上了鞋,接下來是衣服。

這時春梅嘟囔了句什么,我立馬停下穿衣服的動作,回頭望去。春梅微微抬頭,

似乎正在看著我。此時此刻我們的眼神完了交錯,

春梅好像在瞇縫著眼睛……我的手心瞬間爬滿了汗珠,這一刻我緊張的不得了,

她絕不能發(fā)現我要走的事情,我開始四處環(huán)顧,想找東西把春梅捆起來。

但是她的腦袋又沉了下去,繼續(xù)打起了小呼嚕,春梅以前是有這種毛病的,

睡睡覺會突然起來一下。見她再次沉沉的睡下,我拍了拍胸口,然后背著包準備離家,

剛到門口……大門開了,被人從外面給打開了,我定睛一看,來的人竟然是春梅的父親!

春梅的父親,叫做春水,當然這是我給他起的名字,這個老頭就像春天的水一樣,深不見底。

是個難纏的家伙,我沒想到要走的剎那,竟然橫生變故,遇到了這個老東西。

“爸……你怎么來了?”我脫口而出的聲音,驚醒了沙發(fā)上的春梅,

她坐起來有些震驚的看著春水,把我的話重復了一遍?!暗阏砹??

”春水殺氣騰騰的走到春梅身邊,一把掐住了女兒的脖子,

瘋了似的吼道:“為什么殺了你弟弟,你為什么殺他!”“我沒有,爸你在說什么?

”“我查了你弟弟的死因,開車撞他的人,是你的朋友,你想殺了他,再殺了我是嗎,

還有你!”這個老頭突然指著我,表情也在這一刻變得極其扭曲,

就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澳銥槭裁床粩r著她?他媽的,第一個該死的人就是你,

你死了,我兒子就不會死了?!边@個蠻不講理的老頭,就像是個瘋狗一樣,又朝我撲了過來。

這個老頭抽出了褲腰里的刀,看起來是想用這把刀,給我們全都殺了。

趁著老頭沖向我的時候,春梅很果斷的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榔頭,

對著她爹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啪的一聲,老頭的腦袋裂開一個口子,有血噴了出來,

濺射在我的身上,將我面前的襯衫染紅了一大片。我驚魂未定的站起身。

“你……你特么把你爹砸死了!”春梅不慌不忙的把榔頭扔到一邊,然后深呼吸一口氣,

將幾把鋒利的刀扔在了我面前,她要我把她爹給分開……我拿著那把锃亮的刀,

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我整個人就像篩子一樣劇烈的抖動著,

我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操控了一樣,不自主的拿起了刀。地上的老頭,

捂著腦袋慢慢蠕動著身體。就像是一只蟲子,他一點點向我腳邊蠕動過來。

我很害怕的看向春梅,她熟練的穿上雨衣,在地上攤開一張?zhí)鹤?,地上的血很多?/p>

染紅了我花大價錢買的名貴地毯。春梅抓起榔頭,想在她爹腦袋上再補一擊,

這時本來還在蠕動的老頭突然暴起,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推,把春梅推了出去。

然后他朝著我的方向沖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一躲,老頭的身體撞在墻上,

然后重重的彈了回來,一下彈到了我的身邊,他死死抓著我的腰肢,想把我也放倒。

我失去平衡,和春水一起滾翻在地,倒地之后,我死死掐著他的脖子,

不讓這個可怕的老家伙靠近我一點。老頭的腦袋癱在我的身上,他的血蹭了我一身。

我還是沒能把他推開,這家伙死在了我的身上。這個該死的!春梅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指著我罵我倒霉,沒想到人竟然死在了我的身上。這下,這個老頭徹底沒氣了。

我不死心試了試他的鼻息,一點都沒有了。完了,我成協(xié)助殺人的兇手了。

我很崩潰的推開老頭的尸體,坐在了暖氣管子的下面。短時間內,我要和春梅聯(lián)手了,

我們得先把這個老頭尸體處理掉,如若不處理,我的麻煩只會越來越大了。

我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這人就死在我的身上。你讓我怎么去和警察解釋,

而且他死之前還和我有過激烈搏斗。春梅站了起來,把雨衣也扔給了我一套。

“趕緊的把尸體處理了,一會等到天黑,把尸體運出去,動手吧。”我無法相信這一切,

我現在竟然要和一個想殺我的女人,去處理她父親的尸體,這太荒謬了。

坐在飛速疾馳的轎車里,我想了很多東西,我的前途,金錢,以及所擁有的一切,

不能因為一個老頭的死,就灰飛煙滅。我不能進監(jiān)獄的,一定不能。所以,

我要幫著春梅處理尸體。于是,我開著車穿梭在這城市的夜晚,夜晚街道,四下無人,

依稀可見漂泊的煙霧,我就這樣開著車,感受著周圍的寂寞。春梅沒有上車,

而是在家里收拾殘局,老頭噴了很多血出來,需要她收拾,于是運送尸體這件事,

就成了我的工作。我很清楚,春梅一定會趁機對我下手,想在運尸體的路上搞我,可我不怕,

我真正害怕的是,因為協(xié)助殺人,被警方逮捕。車子一直向前開,按照春梅的指揮,

停在了一片荒蕪的山上,她要我把尸體抬到山上,然后順著懸崖丟下去。這個山,

每年都有幾個失足跌落的游客,沒人會大肆調查,更沒人會大肆尋找真相。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頭破碎不堪的尸體,點燃一支煙,我把腦袋深深埋進懷里,

以此來表達我對老丈人的愧疚。結婚時,我對老丈人說會孝敬你一輩子的話還歷歷在目。

怎么算不孝敬呢?我這也算是為他養(yǎng)老送終了,對吧。我打開車燈想要照清前方的上山路,

但轉念一想這樣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我就關了燈,把開車上去,改為徒步上去。

我就這樣扛著老丈人的尸體,步履蹣跚的往山上走,這一刻我覺得我自己很像是個大傻B。

走了沒幾步,我就累到脫力,我把裝在麻袋里的老丈人放到一邊,自己靠在樹上休息,

我累得不行,于是決定抽支煙。叼著那白色的煙,看向四周,山下有一對情侶,

正嬉皮笑臉的往山上走。八成又是沒錢開房,在山上找浪漫的年輕情侶。這里人煙罕至,

是找浪漫的好去處。可我現在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狗屁浪漫,我陰沉一張臉,扛起麻袋,

加快步伐往山上走。在運尸體之前,春梅放干凈了老丈人身上的血,

要不然這大半夜我背著一個血糊糊的麻袋,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引起懷疑。只是,

就算這麻袋沒有血,深夜的山上,有一個人扛著麻袋這樣往上走,恐怕也會很奇怪吧。

我就這樣想著,額頭上的汗噼里啪啦掉了下來。那小情侶沒有走我上山的這條路,

而是跑到了另外一邊,這讓我松口氣,放下麻袋繼續(xù)休息。我現在來到了半山腰,

再往前一點點,把人扔到山崖下面就可以了。山崖下面,有一片湍急的水流,

尸體下去后會漂很遠,等人們發(fā)現時,估計早就沖爛了,不會有人注意這一切的。

我就這樣寬慰著自己。我把老丈人的尸體,從麻袋里拽了出來,然后一腳踢下了山崖。

靜謐的夜,響起一陣水花聲。我戴好口罩,收起麻袋,迅速消失在深夜之中。開著車,

往家的方向開,我的心情復雜。因為從這一刻起,我和春梅就死死綁在了一起,

真正做到了無論貧窮富貴,也無法把我們分開。在運尸體的路上,春梅沒有算計我,

她也不傻,知道這個時候我們是盟友。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也要卷入春梅的殺人團伙里,

那樣等待我的遲早是死亡。家門口,春梅已經脫掉那身代表著死亡的雨衣,

換上了平時她很喜歡的碎花裙搭配紅襯衫。我顫顫巍巍的下了車,收好了車鑰匙,

春梅走上來扶住了我的隔壁,低聲說:“家里有客人來,是我的朋友,來幫我們收尾的。

”走進臥室,我看見了那個女同事。她對我揮揮手,很熱情的說:“很久不見了,師傅。

”我的笑容極其僵硬,臉上的褶子甚至能夾死一只蒼蠅。我坐在了沙發(fā)上,和同事面對面。

春梅為我介紹了女同事的真實姓名。讓我叫她滿花。

滿花對我說:“如果有人問你今夜干了什么,你要記住,一定說自己和春梅待在一起,

你們一夜沒有分開。如果有人拿出攝像頭拍到了你的畫面,還是咬死不要承認,

當然也不會有人去這么調查一個失足落水老頭的死因,我跟你講這些,只是讓你預防一下。

”滿花站起來,拎著一大盒子,放在了我的腳邊?!斑@里有30萬,你可以選擇拿錢離開,

帶上你的存款,去別的地方生活,但如果這樣的話,今天的殺人案,

和你就有百分之百的關系。如果你不要這個錢,留在這里繼續(xù)生活,

那春梅會想辦法和你度過難關?!蹦昧隋X,殺人的事情就全是我干的,他們想讓我頂包。

不拿錢,就必須留在這里,接受他們的試探,盤問,監(jiān)視,或許哪天,他們覺得我表現不好,

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本身我也在春梅的追殺名單上,只不過順序發(fā)生了變化,先死的人,

是她的父親。我坐在沙發(fā)上,故作深思熟慮,其實心里早就有了屬于自己的答案。

我和春梅之間,或許只能有一個走下去,我希望這個人是我。我沒有要錢,而是選擇留下來。

至少這樣,我能每天看到春梅,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一想到那有30萬的現金,

我的心里就感覺空落落的,一直以來我們過得都是窮人日子,誰也不會想到,

春梅身上竟然藏著這么多錢。這些錢似乎也在告訴我,他們那個團伙的實力有多強,

稍有不慎,光用錢就能讓我灰飛煙滅。凌晨四點,送走了滿花,我和春梅就這樣坐到天亮,

我盯著墻上掛著的結婚照,心里百轉千回,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只說了一句,

該上班了。我便拿起背包,走出了別墅。一夜的勞累,讓我心神不定。我背著挎包,

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走在街道上,沖進公司的電梯,直上三樓。三樓的辦公室,

我們老板正等著我?!靶⊥?,來一趟辦公室,我找你有事。

”懷著那顆忐忑不安的心走進辦公室,一進屋我便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曹松。

我心里立馬咯噔了一下,扶著椅子坐下,骨頭就像被什么東西抽走了一樣。

曹松戲謔的看著我:“你好,王同學?!崩习褰o曹松倒了一杯熱水,

十分諂媚的說:“曹總要和我們公司合作,點名讓你負責這個項目,聽說你們是高中同學,

你可要好好記得曹總的這個恩德,項目負責人的名頭,可是來之不易啊。

”我當然不想謝謝他,我只想弄死他。曹松特意找到我們公司,一定是春梅的意思,

這里面絕對有陰謀,只是我暫時還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曹松讓我好好干,

這個項目如果能成,我會拿到很多分紅,我知道那30萬,要通過這樣的方式,

流入我的腰包了。這算是買通人心的錢??晌也⒉幌胍乙矝]法拒絕曹松??粗难劬Γ?/p>

我總就覺得這家伙隨時隨地會殺了我,可能是今夜,也可能是后天。我讓你當項目負責人,

你死了,損失最大的是我,那我肯定沒有懷疑,對嗎?對的。這一刻我意識到,

曹松想殺我了。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做準備。于是我站起來,拒絕了當項目負責人。

曹松眼睛一橫:“你認真的嗎?到手的好機會就這么不要了?”“對,我很認真的說,

我沒法當這個項目負責人,因為我很忙。”老板也十分不解的看向我?!澳琼椖肯聛?,

幾十萬分紅,你就不要了?你忙啥能比這件事還重要啊。

”曹松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說:“算了,他有自己的選擇,咱們換人再做就是了。

”于是我走出了老板的辦公室,坐在工位上開始思考,怎么能逃離曹松的追殺,亦或者說,

趕在他殺我之前,反殺他。我打開電腦,深呼吸一口氣,刪掉自己的搜索記錄。傍晚四點,

我收起東西,飛快的離開了公司。我開著春梅的車,穿梭在這傍晚的城市街道。這一刻開始,

我感覺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我,回頭看看,真的有一輛紅色的捷達車,跟在我的身后。完了,

追殺真的來了。我開始深呼吸,勸慰自己不要著急,想清楚往哪走,警察局,肯定不行。

你去警察局等于是自投羅網?;丶?,更不行,春梅巴不得殺了我,看到有人追殺,

說不定會幫忙。我把車開向前方的商業(yè)街,我心想曹松的人就算再膽子大,

也不敢在商業(yè)街對我進行暗殺,只要在這里我就是安全的。我把車停在街邊,

然后轉過頭觀察著身后那臺紅色捷達車。捷達車緩緩停在我的身后,離我很近。

車上走下來一個壓低帽檐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臉。他走進我面前的便利店,

然后我失去了這家伙的視線,幾分鐘以后……我脖子一緊,一把刀頂在了我的喉嚨上。

“開車,去你昨天拋尸的山上。”對方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話。我只能乖乖的開車,

半路上他把刀換成了槍,頂在我的后腰上。我問他是不是曹松的殺手。這家伙閉口不談,

只是警告我再多說一句就打死我。我把車停在山下……那人下了車,摘下帽子,對我揮揮手,

讓我也下來。我知道,他是想殺了我,然后拋尸荒野,下車的一瞬間,我腿軟了,

很沒出息的跪在了地上。我想這個時候要有上山的情侶該多好。這樣我就能活下去。

殺手抓著我的脖領子,想把我?guī)У桨肷窖奈恢?,就是我扔了老丈人尸體的位置。

這就是報應啊。我的腿很軟,上山的路也走得很慢。殺手也不催,就是站在上面盯著我,

我只要停下腳步,他就會開槍。我在山上看見了兩個人影,

這人影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救世主一樣,是昨天夜里上山的那兩個情侶,他們現在才下山,

我有些興奮的看著他們兩個。我可能要活下去了。殺手把槍收起,

略帶敵意的看著那兩個情侶。我趁著這個機會,猛的撞翻殺手,然后飛快的朝山下跑去。

殺手在后面拼命的追,我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他奔跑時帶來的風。我順著樓梯沖了下去,

跑到車前,哆哆嗦嗦的開始拿鑰匙??绍囪€匙他媽的不見了。殺手抽出匕首,朝我攮了過來。

我靈機一動,滾進車底,殺手伸手進來抓我,我死死抓住他的手掌,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一聲慘叫傳來,我感覺嘴巴里咸咸的,有血的味道還有汗的味道。對方吃痛,把手抽了出去。

我順勢滾出車底,朝著前方跑去。我一回頭,就看見殺手捂著被咬破的手,對我窮追不舍。

這個瘋子,真想在大街上殺了我。我跑無可跑,縱身跳入前方的水流。冰冷的水流包圍著我,

潮水猶如碎片一般進入我的鼻腔和嘴巴。我屏住呼吸,不敢往上,也不敢往下,

水流將我沖向黑暗,沖向遠方,我死死抓住一塊朽木,試圖找到新的方向。

等我浮出水面的時候,我已經漂到了很遠的地方。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我渾身濕透,

身體冰涼。水裹著我的身體,刺入我的骨髓,我瑟瑟發(fā)抖的爬上了岸,無力的倒在土地上。

前方有火光,我就往火光的方向攀爬,試圖呼救,可是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我繼續(xù)向前爬著,

又看見了光。我掙扎著站了起來,四下無人,我便扶著墻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黑暗的盡頭,

我脫下濕透的衣服。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秋季,在北方城市跳入冰冷的湖水中,這種感覺,

太痛苦了。我穿過黑暗,準備徒步走回家去。我肯定感冒了,冰涼的水,

不斷侵蝕著我的身體,我潛藏在黑暗的家里,感覺殺手隨時隨地會出現在身邊。

驚恐和冰冷的感覺一直刺激著我,讓我無法安然入睡。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春梅不在家。

我猜她可能是去處理殺手了。坐起來,靠在床頭,我看著手機亮著的屏幕,決定做點什么,

我不能就這么被動的等著追殺。我要先殺了曹松,終結這一切。我攥著手機,想了很久,

一個計劃在我心里慢慢成型。打開抽屜,我掏出里面藏著的刀,塞到了懷里。

換了干凈的衣服,把兜里的錢都收好,背著書包,我離開了家,但我沒走,就是坐在車里,

盯著家的方向。我想守株待兔,抓那個殺手。我在家對面租下來一個房子,然后買了望遠鏡,

放在窗臺的位置,盯家里的稍。我租了幾十天,我預測殺手,在十天之內肯定會到家里動手。

席間,春梅給我打過電話,要我去送什么東西,我給電話掛了。我從電話那頭,

已經感覺到了春梅對我懷疑的語氣,我把手機關機,從現在開始我要徹底隱藏自己。

第三天的夜里,我拿著望遠鏡,看到一個黑影潛入了我家。我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我想拿刀去抓那個黑影,可轉念一想,自己有可能不是人家對手。思來想去,

我還是決定繼續(xù)觀察。黑影走進了我的房間,開始翻找起來。我悄悄的走出屋子,

看了一眼停在樓下的車,然后鉆進了車里。我打算等那家伙出來時候,開車撞翻他。

我的心臟狂跳,甚至能感受到腦袋上青筋的暴起。青筋突突跳著,窗外的冷風灌進來,

吹的我舌根發(fā)麻。進屋的黑影卻一直沒有出來。我有點納悶,這家伙到底去了哪。

我警惕的看向四周,擔心那個殺手會突然沖出來,給我一記冷槍,四周一片漆黑,

將我的視線完全包裹。我又不敢貿然的打開車燈,我怕這樣會引起殺手的警覺,

我緊緊攥著從屋子里拿出來的刀,看向前方。一個黑影從我屋子里走了出來,

我的心一下緊了起來,我先是看了一下后方,確定這四周沒有路人了。我把手放在方向盤上,

我在做心里預設,我在猶豫要不要開車撞過去。畢竟,我不是春梅那殺人不眨眼的殘忍殺手,

我做不到一腳油門撞過去,把人碾碎的事情。我想等待一下,看看這個殺手接下來會做什么,

我看到他拿出了手機,正在和什么人發(fā)著短信。他應該是在匯報。我深呼吸一口氣,

準備輕輕撞一下他,然后把這家伙抓住,我要從他嘴里問出來點什么。我發(fā)動汽車,

輕輕的踩了一腳油門,車子朝黑影沖了過去,雖然很輕,但是對方還是被撞的滾了出去。

我推開車門,連滾帶爬的沖了上去,用刀抵著他的脖子,抓著頭發(fā),把人拖上了車。

他慘叫著說腿好像斷了。我只好拿出抹布,把這家伙嘴給堵上了。為了避免再出意外,

我把他雙手捆住,然后扔進了后備箱。他一定是曹松的人,這個我不用問,

我想的是讓他親口指證曹松,我拿到證據就能牽制曹松。

我打算把人帶到偏僻的樹林進行審問。于是我開著車來到了喧嘩的街道。

車子不急不慢的穿行在街道上,我透過車窗看向遠方。不斷后退的路燈還有高樓,

在這個夜里和我的影子,交匯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圖案。車子開到十字路口時,

我感覺天和地倒轉了過來,碎玻璃朝我的身上飛了過來,

我整個人就像被關在甩桶洗衣機里一樣,翻滾起來。過了很長時間,我才停止旋轉。

我捂著很疼的腦袋,想去踹面前的車門……但轉念一想,我還是閉上了眼睛,選擇裝死。

有一個黑影緩緩走了過來,就是他剛剛開車從側面撞了上來。我閉上眼睛,

感受著心臟的狂跳,我在默數,數到一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捅過去。

黑影只是站在車門邊上看了一會,然后就繞到了車后。我掙扎著起身,然后打開了車門,

這一刻我想的是,就算是被弄死了,我也要看一下那黑影的長相,可我爬出來,

黑影已經駕車消失了。后備箱里的人,斜著躺在地上,血流成河,已經斷了氣,

他脖子位置挨了一刀。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整個人感到了無比的絕望和糟心,

我想跑……可一旦跑了,這事和我徹底就脫不了關系了??晌抑荒芘?。

就算脫不了關系也得跑,我背著包瘋狂的往前跑,一直到肺部傳來灼熱的感覺,這才停下來,

大口的喘氣。我整個人虛脫一般的躺在地上,雙腿已經發(fā)軟。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深夜12點。我無比肯定,剛才撞我的人,還有潛入我家的人,都是曹松的人,

這個王八蛋,趕盡殺絕??!我找了個洗手間,把手上的血洗了個干凈,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

我搜索了一下曹松公司的地址,我想潛入他的公司,綁了他。今天晚上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

我肯定無法全身而退了,那就在毀滅之前,多拉幾個墊背的。正起身要走,

春梅的電話打了進來。我猶豫了一會,接起了這通電話,問她干什么。

春梅跟我說:“你小心一點,咱爸的事情要露餡。”“露餡也是曹松露的,你去殺他就行了,

我告訴你春梅,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要是完了你也跟著死。

曹松今天夜里找人來殺我,你要是不想我和你同歸于盡,就把他家的地址告訴我。

”“別傻了陳鋒,你不是人家曹松的對手,這里面可能有誤會,我當面跟你說?!薄吧購U話,

給我地址,否則我現在就走進警察局,把我看到的一切告訴他們?!贝好纺穷^停頓一下,

緊接著她發(fā)出了極其刺耳的笑聲?!澳阏f他們就能信嗎?所有的證據都沒了,尸體找不到,

你讓警察信什么?!薄澳悄憔湾e了,今天晚上有人撞了我,還當街殺了人,

這事你我都躲不過去了,你要是不想死,抓緊拿著東西跑吧?!贝好纺穷^再次停頓良久。

“冬春路30號,是你要的地址?!编洁洁?,電話掛斷。我把這段對話錄了下來。

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春梅和曹松之間的聯(lián)盟已經不堅固了,人各為己,曹松來這么一出,

只能說是自掘墳墓。我沿著導航給出的路線,騎著租來的自行車,往目的地方向趕。

冬春路30號,是一個門市房。我靠在門市房的玻璃門邊,扒著門縫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亮著昏暗的燈,白熾燈在空中搖曳,照著房間里的狼藉。我握著匕首,輕輕撬開了門鎖,

然后走了進去。能聽見電視的聲音,聲音很大掩蓋了我的腳步聲,我看到眼前有一個腦袋,

正晃來晃去。我快速走了過去,定睛一看,那腦袋的主人并不是曹松。我有些失望,

正要退回去,一桿硬硬的東西,頂在了我的后腦勺上。對方讓我別回頭,然后他下了我的刀。

曹松從黑暗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勝利者一樣的笑容?!瓣愪h啊,你看看你,你不該來啊。

”我被春梅那該死的算計了,她壓根沒想出賣曹松,她不過是想讓曹松殺了我。

女同事春花也從一側走了出來,她懷里夾著一把手槍。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心想這一次完了,

徹底完犢子了。他們讓我跪在地上,然后一個人在院子里開始挖坑,他們想把我埋了,

曹松蹲在我的面前,指著我的腦袋說:“你說你,非得搞我干什么,我又沒惹你,

給你項目讓你賺錢,然后你就這么對我?!爆F在來看,我好像錯怪了曹松一樣。這么來看,

曹松好像真的沒有找人殺我。那來撞我的人是誰呢?我一下想到了,很有可能是春梅的招。

讓我和曹松互殺,她完成脫身。這個陰毒的女人,我恨不得掐死她。我被抬到了院子外,

他們把我扔進了那個可怕的大坑里。土不斷灑在我的肩膀上,我近乎絕望的看向天空,

感受自己的氣息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艱難。我無法呼吸了。再土即將沒到我胸口的時候,

曹松呵斥手下住手,他不是想放了我,只是有些話要對我說。“你記住了,

想殺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老婆,還有就是我從來沒有找人殺過你,到時候別記恨錯了人,

動手吧。”春花的手槍突然舉起,對準了曹松的腦袋,然后扣動了扳機,子彈射出,

擊穿曹松的腦殼,血濺射出來,灑在地面上,鋪陳開來,形成了地毯一樣的圖案。

我喘著粗氣,為自己的劫后余生,趕到慶幸,春梅又抬起槍,連著點射,殺了另外兩個手下。

然后她朝我走了過來。“老大,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春花為我松土,然后拽著我,

讓我從坑里爬了上來。把坑外面的尸體推進坑里,我和春花一人一把鐵鍬開始埋了起來。

把三人尸體都埋到坑里,春花提議把這個門市房燒了。我搖搖頭說:“不行,

那樣事情太大了,別傻,今天晚上追殺我的人,到底是不是曹松的人?”“真不是,

曹松一直都是春梅的傀儡,他怎么可能有殺人的能力,這兩個人也是春梅派給他的,

他沒有調動人手的權力?!薄澳菤⑽业娜耸谴好氛襾淼模俊薄耙膊皇恰恢朗钦l,

我猜可能是第三伙人,這事和春梅也沒關系。”“暫時這樣吧,你繼續(xù)留在這里,

我現在回去找春梅,等我抓到春梅,然后在約定好的地方集合?!蔽液痛夯ò?,

從來就不只是同事的關系。說說我們吧。很多年以前,我就認識春梅了。那時候,

我錢不夠花,搶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爹啊,對女兒不是太好,非打即罵,我看不下去,

把他爹腿打斷了,然后帶著這個小女孩跑了。一直到女孩長大,我結婚。春花加入我的公司,

成了我的女下屬,我們并不是那種很俗的愛戀關系,而是很淡很淡的友誼。她會幫我做很多,

我沒法做的事情,來報答我的恩情。比如說,殺人!春花殺了第一個人,

就知道自己沒法回頭了,當時我也知道妻子和我的貌合神離,

于是我就讓春花去應聘春梅的公司,打入他們的核心。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

春花掌握了公司一部分資源和人脈,逐漸有取締曹松的架勢。今日她射殺曹松,

更大的一方面,就是為了威固自己的勢力?,F在曹松死了,春梅的公司,

有一大半都是春花的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翻著手機,想看看有沒有關于今天的新聞,

我并沒有找到有用的內容,揣著手機,我回到了家。在家門口,我試著扔了一個紙團,

然后藏在暗處,看看門口有沒有盯梢抓我的警察。確認沒人埋伏我,我走到房間門口,

打開門進了屋。屋子里,空無一人,只能聽見我的腳步聲。坐在沙發(fā)上,

我開始回溯今天遇到的事情,處理尸體,然后被人追殺,然后反殺曹松,

現在曹松一行三人全都死了 春梅失蹤。嗯,就是這樣。我要找到那第三伙人,

到底是誰還想殺我。我想到了一個人,可能是那死去的老丈人。殺我的人,

會不會是老丈人的人馬?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難道說,那天老丈人上門來,是故意死的,

他是想利用自己的死給他兒子報仇。只有他死了,才能激活那個藏在暗處的殺手。

我被自己的分析給說服了,我開始拿筆記錄下來,這些年見到的娘家親戚,

我懷疑那天追殺我的兇手,就是其中的人員。我現在仔細回想覺得有點眼熟,

但一時半會我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了。正想著,我突然看見隔壁的房間閃過一道光,

這突如其來的光,嚇得我魂飛魄散,我一下站起來,然后慢悠悠的走向光的方向。

一個黑影正矗立在柜子的位置,我頓時毛骨悚然,汗毛也豎了起來。我下意識的關上房門,

把門鎖死,然后背著包往外跑,房間里能聽到緊密的腳步聲,然后就是砸門聲。

我不管那么多,拼命往屋子外面跑,然后鎖死房間的門。我跑到車前,去拽車門,

但我拽不開,因為那車根本就不是我的。我的車早在昨天夜里就被撞爛了。沒有車,

我就只能徒步跑。身后傳來了玻璃被砸碎的聲音,我聽見有人從二樓跳了下來。

在這茫茫深夜,我能聽見兩個人的跑步聲,還有氣喘吁吁聲,我的肺部就像被火點燃了一樣,

傳來了灼燒的感覺。我沖進一個巷子,然后猛的回頭,去觀察追我的黑影到了哪里。

黑影不見了蹤影,我靠著墻壁開始大口呼吸?;秀敝?,我好像又聽到了腳步聲,

現在的我就像是個驚弓之鳥一樣,草木皆兵。我攥著那把鋒利的匕首,仔細的聽著,

看著周圍的一切,等待敵人的到來,黑影站在巷子口,我看見他的影子折了過來。

我踩著他的影子。他的影子折變,將地面鋪滿。這一切都是這么詭異。黑影猶豫了一會,

然后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黑暗之中我聽見了槍上膛的聲音。我放棄了之前想拼殺的想法,

轉身走向更深的黑暗,藏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對方的一舉一動。對方低沉的呼吸,由遠及近,

越來越近,我身后已無路可退,只有一間茅房,我退到臭氣沖天的廁所里,蹲了下去。

黑影就在我近在咫尺的前方,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發(fā)現我,

可能是眼睛出現了些許的問題。這家伙八成是個中年人。當然這只是我的判斷,

我通過影子移動的步伐來看,他步履移動緩慢,這說明他剛剛從二樓跳下來的時候,

很有可能摔傷了腿,他的影子就在巷子口的位置,原地打轉,這更加說明,

這個殺手不敢貿然走進來。我就蹲在廁所的地上,靜靜的等待時機,

只等黑影靠近茅房門口的時候,我屏住呼吸沖了上去,我拼命的抱起黑影的腰,

然后瘋了似的往前推,黑影力量極大。還不等我把他推出去,他反而把我從腰上扔了出去,

剎那之間我感覺到了天旋地轉,整個摔在茅房木頭地板上,咔嚓一聲,

地板被我砸出一個大坑。黑影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沖了上來,

我瞄準他的小腿狠狠踹了回去,黑影順勢摔倒。我們兩個人的體重,砸在脆弱的木頭地板上,

又是咔嚓一聲,我心想壞了,下一秒,木頭地板傳來碎裂的聲音。我就感覺嗡的一聲。

我和黑影同時掉了下去。掉下去之后,我顧不得濃濃的臭味,死死抓住黑影的手腕,

抓起手里的石頭,朝他腦袋狠狠砸了上去。?。『谟耙宦晳K叫,從我身上滾了下去。

我掙扎著起身,想從糞坑里跳出去,奈何木頭地板支撐不住我的身體,又是一聲脆響,

我摔了下去。好在黑影的身體接了我一下,這才沒讓我摔斷骨頭。黑影從后面勒住我的脖子,

把鋒利的刀刃對準了我的喉嚨,想割斷我的脖子。我死死掐住了他的腹部,用力一擰,

很明顯感覺到對方吃痛,手臂上也卸了勁。我拼命爬了起來,繼續(xù)往糞坑上面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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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4-07-17 12:1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