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接住,掂量兩下「分量挺足,夠我吃飽了。」「真體貼,還知道我愛吃紅薯?!?/p>
我看了眼囚車?yán)锏睦顚④?,問「后悔嗎?」「一年前,你也走過這條道?!?/p>
「那時(shí)候你高坐馬背,一身戎裝,百姓夾道歡迎,無數(shù)鮮花為你灑落?!埂缚扇缃?,
你衣衫襤褸,縮在四四方方的囚車?yán)铮傩罩櫫R,無數(shù)菜葉雞蛋砸向你?!顾o悄悄的,
恍若不存在。自從那天晚上過后,他再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出聲都沒有。
我自討沒趣,蔫蔫地回到了隊(duì)伍的最后,吊著車位。殿審上,
圣上對(duì)于大將軍也是不太信他會(huì)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一度追問李將軍是否有苦衷。
林都尉和我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可李將軍卻只細(xì)細(xì)說了殺人過程,
然后向圣上磕頭道「臣有罪。」「臣?xì)⒘巳?,這就是事實(shí)。」「請(qǐng)圣上依律問罪臣?!?/p>
其余的一概不談。無論我們?cè)僭趺磶兔Γ衫顚④娮鳛榉溉瞬慌浜?,也是無可奈何。
圣上一遍遍聞詢,也沒能撬開李將軍的嘴,最終只能嘆了口氣。如他愿定了罪「罪臣李文才,
殘殺云澤村老小共二十九口人?!埂脯F(xiàn)證據(jù)確鑿,貶為庶民,于秋后問斬?!挂宦暳钕拢?/p>
李將軍的半生戎馬都化為了泡影。他很平靜地叩頭謝恩。我則因抓捕有功,
被升為云澤縣縣令。我總覺得有些諷刺,卻又說不出什么來。18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