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弟加冠后,父親給了我們兩個選擇。
要么繼承爵位,一生富貴平安。
要么隨軍出征,征功名得權勢。
二弟果斷選擇爵位,享受生活。
我便隨父征戰(zhàn),一步步立下軍功,封為大將軍。
后來,兩個皇子斗爭,二弟站錯隊被殺。
而我因手握兵權,受皇帝重視。
重來一世,二弟搶先一步說道。
「父親,我隨你去兵營歷練!」
我沒阻攔,順勢接下爵位。
他想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我便坐萬人之上!
畢竟,我們可都是皇嗣。
01
眼前的人一劍刺穿我的心臟。
我死了。
意識模糊間,我仿佛聽到了二弟的聲音。
「父親,我隨你去兵營歷練!」
我一睜眼,眼前的父親竟是如此年輕!
父親看向我,詢問道。
「生兒,你選哪個?」
二弟連忙攔在父親面前,急切地說。
「父親,大哥是嫡長子理應繼承爵位,而我也想出去鍛煉鍛煉!」
我居然重生回到了父親讓我們選擇的時候。
上輩子,二弟貪圖享樂,搶先選擇了爵位。
此時,他的選擇與上輩子截然不同。
看著他面上毫不掩飾的勢在必得,我知道,他也重生了。
我掩飾住眼底愈發(fā)濃烈的嘲諷,低頭說道。
「父親,既然二弟想去鍛煉,那我便選擇爵位。」
二弟看向我的眼里都是不屑,臉上泛起興奮的潮紅,仿佛兵馬大將軍的殊榮已經收入囊中。
可是邊塞寒苦,到處橫尸遍野。
稍不留神便是危險重重,萬劫不復。
不知我這素來嬌生慣養(yǎng)的二弟,能否扛得???
02
我們一家身份顯貴。
母親是當今皇帝的嫡姐,備受皇帝榮寵。
父親是鎮(zhèn)國公,手握兵權。
我與二弟一母同出,皆是嫡子,而爵位只有一個。
父親便讓我們自己選擇。
要爵位沒兵權,要兵權沒爵位。
上輩子,二弟貪圖榮華富貴,選擇了爵位。
而我隨父征戰(zhàn),靠自己立下戰(zhàn)功,成為手握十萬兵權的兵馬大將軍,連圣上都給幾分面子。
后來,二弟在皇子奪嫡中站錯隊,被殺。
而我因手握兵權,成了眾人拉攏的對象。
無論皇帝是誰,我都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打仗那幾年,我吃過草,睡過石頭,受了無數的傷,留下的傷疤怎么都消除不了。
最難的那一仗,我們整整斗了三天三夜,最后我為了砍下對方領隊的腦袋,中了一箭。
那一箭讓我高燒不止,差點沒挺過來。
而我那單純的弟弟居然以為以鎮(zhèn)國公嫡次子的身份參軍,就能毫不費力地得到十萬士兵的忠心和佩服。
真是愚蠢至極。
我倒要看看他能撐到何時。
03
父親這次回京只是奉命述職,不能多留。
二弟連忙準備起行李。
他趾高氣揚地使喚下人。
「你去把我的衣服都收拾起來,邊塞肯定買不到這么舒服的。」
「你把我那幾件最喜歡的玩意兒也帶上,可以讓我在兵營里解解悶?!?/p>
「你們幾個就隨我一起去邊塞伺候我?!?/p>
父親看了,氣得直接抄起棍子,想要打死這個孽子。
母親卻捏著帕子哭道。
「邊塞寒苦,我兒多帶些好東西又怎么了?」
父親只得無奈同意。
我看著這場鬧劇,只是捏起一塊桂花栗粉糕放進嘴里品嘗,果然好吃。
不怪二弟前世喜歡,當真是享受得好。
卻不知,今世他會不會再次后悔這個選擇。
去邊塞的路途遙遠,多山匪出沒,他們可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人。
04
果不其然,十天后我收到了暗衛(wèi)的來信。
父親一行來到嶺南時,遇到了山匪。
那山匪訓練有素,本來只搶錢財,不害人命。
父親原本也沒帶什么好東西,搶了去,不耽誤路程就行。
可我那二弟不甘心,當場說出自己是鎮(zhèn)國公的兒子。
這些山匪本就討厭權貴,此時聽到這話,直接把二弟擄走。
父親整整找了兩天,才在山谷里找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二弟。
我笑著把密信燒得一干二凈。
這幫土匪倒也是動作快,我剛遞了消息,他們就動手了。
二弟這回可不好受了。
我與二弟一母同胞,本應該是最親近的人。
我又為什么這么對他?
因為他總是不分緣由地嫉妒我。
我們明明擁有相同的身份,相等的機會。
他不愿好好學習,卻怪我搶他風頭,讓他生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上輩子,為了證明自己,他甚至以整個鎮(zhèn)國公府為籌碼,跟隨大皇子。
大皇子奪嫡失敗后,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為他陪葬。
面對那么多條人命,我怎么能不恨他?
不過我沒時間關注二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05
我在小巷子里穿梭著,然后溜進了慈幼局。
如今天下太平,孤兒寡母少見得很,朝廷播下的錢財被一層層克扣,慈幼局便逐漸荒廢。
可沒人知道,荒草叢生的慈幼局內有一群努力生存的小孩和婦人。
年紀大些的婦人做著手工活,再年輕些的都去外面做工了。
年齡不同的小孩坐在院子里,認真地聽課。
而院子前頭,拿著書領讀的女人正是顧妙。
顧妙是大將軍府的嫡女,在六歲時走失后,一直生活在慈幼局。
前世二十三歲的她,在外做工時被認回了家。
她無心情愛,便隨父親去了兵營歷練。
她很有天賦,不過幾年就成了名揚天下的鐵面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