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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漫漫待歸期 阿九 30386 字 2025-07-12 10: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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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985年7月,烈日灼人。

姜思弦站在勞動改造所的大門外,等了很久,卻沒有人來接她。

“同志,你家人呢?”門衛(wèi)大爺探出頭,“你在這勞動改造三年了,家人不來看你不說,怎么今天接都不來接?!?/p>

姜思弦搖搖頭,干裂的嘴唇滲出血絲:“……我沒有家人?!?/p>

她的出生,本就是一場錯誤。

姐姐姜夢淺從小患有罕見的血液病,需要定期輸血,于是父母生了她,一個活體血庫。

六歲那年,她發(fā)著高燒,父母卻硬拉著她去抽血;十歲生日,她得到的禮物是一張獻(xiàn)血卡;十五歲,她暈倒在獻(xiàn)血站,醒來時聽見姜母對醫(yī)生說:“別管她,暈會又不會死,繼續(xù)抽血,我大女兒等不及了?!?/p>

唯一給過她溫暖的,是住在隔壁的團(tuán)長霍銘生,那個軍區(qū)大院里最耀眼的年輕軍官。

他生得極好,劍眉星目,一身軍裝穿得筆挺,往訓(xùn)練場上一站,多少文工團(tuán)的姑娘偷瞄紅了臉,可就是這樣眾星捧月的霍團(tuán)長,唯獨(dú)對她與眾不同。

他會偷偷往她手心里塞桂花糖;會在她被關(guān)禁閉時,會從窗戶遞進(jìn)來熱騰騰的包子。

十七歲那年她高燒不退,是他背著她跑了三里地去醫(yī)院。

那天,她趴在他背上,聞著他軍裝上的皂角香,第一次嘗到了被珍視的滋味。

拿到北大錄取通知書那天,她鼓起勇氣向他表白。

霍銘生那雙總是清冷的眼睛難得有了溫度,他說:“好?!?/p>

她以為人生終于要亮起來了。

直到那天,姜夢淺用酒瓶將一個糾纏她的男人砸成了植物人。

眼看警察就要來抓人,父母連夜做了決定。

“思弦,你去替夢淺頂罪。錄取通知書給夢淺,讓她去上大學(xué)?!?/p>

“憑什么?”她第一次反抗。

下一刻,一記耳光甩得她眼前發(fā)黑,“就憑你這條命是我們給的!要不是夢淺需要血,你以為我們會生你?”

就連霍銘生也勸她,“夢淺身子弱,受不了勞改的苦。你去替她,好不好?等你出來我們就結(jié)婚?!?/p>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說過喜歡她的銘生哥,竟然也要她去頂罪?

她被強(qiáng)行押著去派出所“自首”,最后上了卡車,送往勞改農(nóng)場。

在農(nóng)場的第一晚,姜思弦哭到天亮,她想不通霍銘生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直到第二天放風(fēng),姜夢淺來探視,才告知她真相。

“姜思弦,其實銘生哥喜歡的一直是我,他答應(yīng)和你在一起,只是怕你以后嫁人,不能隨時給我獻(xiàn)血了?!?/p>

“他寧愿假裝愛你,也要確保我的血源不斷,好可憐,你還以為碰到了救贖?!?/p>

“往后你就在這好好改造吧,”她晃了晃通知書,笑容甜美,“去北大的大好前程,就由我替你享受啦。”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剜得姜思弦心口血肉模糊。

原來她以為的愛情,不過是人家確保血源的工具;她以為的救贖,不過是另一個深淵。

原來人人都愛姜夢淺,竟無一人愛她姜思弦!

此后的日子,姜思弦在農(nóng)場挑過糞,挖過渠,冬天雙手凍裂流血,夏天后背曬脫皮。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終于徹底磨光了她對父母的最后一絲期待,也磨盡了她對霍銘生的所有愛意。

姜思弦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家走。

二十里路,她走了四個小時,腳底磨出了血泡。

推開家門時,歡笑聲撲面而來。

客廳里,父母和霍銘生正圍著姜夢淺慶祝,餐桌上擺著三層奶油蛋糕,上面寫著“祝賀夢淺畢業(yè)入職電視臺”。

“夢淺想要什么禮物?”姜父紅光滿面,“爸爸給你買!”

姜夢淺害羞地看了霍銘生一眼:“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要銘生哥親我一下……”

霍銘生愣住了,眉頭微蹙:“夢淺,別鬧?!?/p>

姜母連忙開口,“銘生,你就答應(yīng)夢淺吧。反正思弦也不在,而且你喜歡的本來就是夢淺……”

姜思弦的行李袋“砰”地掉在地上。

四個人同時回頭,空氣瞬間凝固。

“思弦?”霍銘生最先站起來,軍裝筆挺,“你怎么……回來也不提醒我一聲?我好去接你?!?/p>

姜思弦盯著他伸來的手,這雙手抱過她,也親手把她送進(jìn)地獄,現(xiàn)在卻想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你自己忘了這個日子,我再提醒,又有什么用呢?”

霍銘生表情一僵,正要解釋,姜夢淺已經(jīng)小跑過來,親熱地拉住姜思弦:“妹妹,今天我畢業(yè)入新單位,你也回來了,真是雙喜臨門!來,和我一起吹蠟燭吧!”

姜思弦看著她假惺惺的笑臉,胃里一陣翻騰,抽回手:“不用了?!?/p>

她轉(zhuǎn)身要走,姜夢淺卻不依不饒地又拉住她:“妹妹,別這樣嘛……”

“放開!”姜思弦猛地一甩手。

姜夢淺驚呼一聲,踉蹌著后退幾步,整個人撞在餐桌上。

三層蛋糕轟然倒塌,蠟燭點(diǎn)燃了她的連衣裙下擺,火苗“騰”地竄了起來。

“?。【让?!”

姜夢淺尖叫著,手忙腳亂地拍打身上的火苗。

客廳里頓時亂作一團(tuán),姜父姜母慌忙去接水,霍銘生一個箭步?jīng)_上去,脫下軍裝外套裹住姜夢淺。

“姜思弦!”姜母怒喝,揚(yáng)手就給了姜思弦一耳光。

姜父更是一腳將她踹在地上,“夢淺好心拉你一起慶祝,你就這樣報答她?歹毒至極!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霍銘生抱起姜夢淺,冷冷地看了姜思弦一眼:“我先送夢淺去醫(yī)院。”

姜母拽住姜思弦的胳膊:“你也跟著去!夢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姜思弦被硬拖著出了門。

她身體虛弱,無力反抗,只能踉踉蹌蹌地被拽著,一路上,姜母的咒罵聲不絕于耳,路人紛紛側(cè)目。

到醫(yī)院后,醫(yī)生正好檢查完傷勢,滿臉嚴(yán)肅的出來:“病人背部燒傷嚴(yán)重,需要立即植皮?!?/p>

姜母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手指幾乎戳到姜思弦臉上:“用她的!親姐妹的皮最合適!”

姜思弦踉蹌著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墻壁。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生她的女人,喉嚨發(fā)緊:“我也是你的女兒……”

“啪!”姜父一巴掌將她扇得偏過頭去,粗糲的手指死死鉗住她的手腕:“由不得你!夢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的皮!”

姜思弦掙扎著看向霍銘生,那個曾經(jīng)承諾要娶她的男人。

霍銘生沉默片刻,薄唇輕啟:“思弦,既然是你造成的,就該負(fù)責(zé)?!?/p>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jìn)姜思弦心里。

她忽然明白了,在霍銘生眼里,她永遠(yuǎn)比不上姜夢淺。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后還是這樣。

手術(shù)臺上,冰冷的器械閃著寒光,醫(yī)生問:“要不要打麻藥?”

姜母搶著說:“不用!她從小就不怕疼,直接取皮就行!”

姜思弦被強(qiáng)行按在手術(shù)臺上,背部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最痛的不是背上的皮被活生生剝下,而是她終于明白,這世上真的沒有一個人愛她。

眼淚無聲地滑落,姜思弦在劇痛中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一片黑暗中醒來。

病房里空蕩蕩的,只有點(diǎn)滴瓶里的液體一滴一滴落下。

她知道,姜父姜母和霍銘生都在姜夢淺的病房里。

就像過去的二十年一樣,姜夢淺永遠(yuǎn)是那個被眾星捧月的公主,而她,永遠(yuǎn)被遺忘在角落。

姜思弦望著天花板,忽然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摸著自己干枯的頭發(fā),粗糙的皮膚,還有背上猙獰的傷口。

這就是她的人生,一個永遠(yuǎn)為姜夢淺犧牲的活體血庫。

“砰”的一聲,病房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急匆匆走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疊文件。

“姜同志!”他激動地說,“終于找到你了!你前段時間寄給我們的火箭推進(jìn)劑研究資料,經(jīng)過專家討論,作用非常大!”

“我們決定特招你進(jìn)入火箭研究所,不過需要隱姓埋名五年,專心研究,但自此你會成為國之棟梁,推動整個華夏航天事業(yè)發(fā)展!你可愿意?”

姜思弦愣住了,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臉上,暖洋洋的。

二十三年了,第一次有人看見她的價值,不是作為血庫,不是作為替罪羊,而是作為一個人,一個有用的人。

“我愿意!”她說得斬釘截鐵。


更新時間:2025-07-12 10: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