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倉庫門口便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轟鳴。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邁巴赫和一輛寬敞的商務車幾乎同時抵達。車門打開，風塵仆仆的周文淵率先下車，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銳利如鷹。
他身后跟著三人：一位頭發(fā)花白、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老者；一位四十歲上下、眼神專注、提著更大更專業(yè)工具箱的中年男子；還有一位二十出頭、穿著米白色羊絨大衣、容貌清麗、眼神中帶著好奇與一絲審視的年輕女子——正是他的女兒周冰倩。
“陳先生，抱歉抱歉，事情一結束我就立刻往回趕，生怕耽擱了！”周文淵大步上前，熱情地握住陳浩的手，力道很足，透著真誠的歉意和迫不及待。
“周老板言重了，快請進！”陳浩將一行人迎進辦公室。孫德海早已恭敬地候在一旁，神情緊張。
沒有多余的寒暄，周文淵立刻進入狀態(tài)，親自為陳浩介紹：“這位是李秉璋李教授，省博物館的資深研究員，專攻宋元瓷器和明清書畫；這位是趙明理，我們博古齋的首席鑒定師，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這是小女冰倩，跟著來學習學習。”
李教授和趙鑒定師都客氣地與陳浩點頭致意。周冰倩的目光則好奇地在陳浩和桌面的古董之間流轉。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辦公室變成了一個嚴謹?shù)蔫b定現(xiàn)場。李教授拿著高倍放大鏡，對著梅瓶的釉面和開片反復觀摩，手指輕撫，口中不時發(fā)出驚嘆：“妙！太妙了！這釉層下的氣泡分布，這開片走勢……典型的金元磁州窯巔峰技藝，其品質已達貢御級別！保存如此完好，稀世珍寶?。 ?/p>
趙鑒定師則用便攜式光譜儀掃描著青花大罐的胎釉，又與帶來的數(shù)據(jù)庫仔細比對，最終肯定道：“周總眼光毒辣！這青料成分和燒成溫度，與明末清初幾件被權威機構定為官搭民燒的館藏精品高度吻合！畫工精絕，堪稱民窯器中的官作水準！！”
周冰倩也并非完全旁觀，她拿起那幅明末山水畫，在李教授的指點下，用專業(yè)的冷光源燈仔細照射畫心，觀察絹絲的紋理和顏料的滲透情況，眼中異彩連連：“爸，李伯伯，你們看這山石的皴法，力透紙背又渾然天成，這意境……感覺比我們?nèi)ツ暝谙憬南碌哪欠€要高古深遠！”
孫德海在一旁端茶倒水，記錄數(shù)據(jù)，姿態(tài)放得極低，昨晚的冷汗仿佛還沒干透。
當最后一件物品——那尊被重新認定為明早期官造鎏金銅佛——也經(jīng)過三位專家的一致認可后，周文淵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同時也帶著一絲凝重。他示意助手關上辦公室的門。
“陳先生，”周文淵親自給陳浩斟了一杯茶，神情認真，“東西，我們仔仔細細看過了。孫德海昨晚的估價，雖然保守，但方向沒錯。我和李教授、趙師傅綜合評估，結合近期國際頂級拍行的成交記錄和市場熱度，給您兩個方案?！?/p>
他豎起兩根手指：“第一，直接賣給我博古齋。我給您一個打包的誠意價——六千八百萬元人民幣！現(xiàn)金轉賬，今天就能辦妥，絕無拖延。這個價格，包含了我們承擔后續(xù)運作的所有風險和成本。” 這個數(shù)字，比孫德海的保守上限又拔高了一大截，直逼七千萬！
“第二，”他放下第一根手指，“送拍。由我們運作，送到香江蘇富比或佳士得的秋拍專場。以這批東西的成色和稀缺性，尤其是那件磁州窯梅瓶和這幅無名大家山水，運作得好，總成交價破億并非不可能！但是——”
他話鋒一轉，強調(diào)道，“這需要時間，至少三四個月的運作周期，前期還要投入不菲的圖錄、宣傳、保險等費用，最終成交價扣除傭金和稅費，落到您手里的，未必能比我的打包價高出太多，且充滿不確定性?！?/p>
周文淵的目光坦誠地看著陳浩：“陳先生，您是聰明人。我看得出您非常急迫地需要資金周轉。時間，對您來說恐怕比那可能多出的一兩千萬溢價，更寶貴吧？”
“六千八百萬……今天就能到賬？”陳浩的心臟有力地搏動著。這個數(shù)字遠超他解決債務所需！而且，周文淵說得太對了——時間！李云龍和獨立團在戰(zhàn)火中煎熬，他一天、一個小時都耽擱不起！送拍？那黃花菜都涼了！
“行！”陳浩沒有絲毫猶豫，斬釘截鐵，“就按周老板的第一方案，六千八百萬，今天交割！”
周文淵眼中精光一閃，朗聲大笑：“好！爽快！陳先生是干大事的人！孫德海，立刻準備合同！通知財務，以最高優(yōu)先級處理陳先生的轉賬！”
接下來的流程快得驚人。專業(yè)律師在場審核合同，財務總監(jiān)親自操作，在銀行VIP通道的加持下，下午三點剛過，陳浩的手機就接連收到了數(shù)條銀行到賬短信。看著賬戶余額那一長串令人眩暈的零，陳浩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激蕩。
他立刻撥通了王主任的電話，聲音沉穩(wěn)有力：“王主任，錢到了。麻煩您和銀行的人，現(xiàn)在就請到我的廠子吧。方便的話你再幫我?guī)б恍┈F(xiàn)金，有些街坊年紀大了還是喜歡用現(xiàn)金。”
掛完電話，他又一一聯(lián)系了借錢給他的左鄰右舍，親朋好友那些人，有空的請大家到廠子里，沒空的也請留下賬號。
不到一小時，小小的辦公室擠滿了人。銀行的信貸經(jīng)理臉上堆滿了前所未有的笑容，手腳麻利地操作著帶來的設備，一筆巨額貸款本金加罰息被迅速劃走清零。抵押房產(chǎn)的解押文件當場簽署生效。接著，是街坊鄰居、親朋好友。陳浩按照之前記下的賬本，當場數(shù)出厚厚得一沓沓現(xiàn)金，連本帶利，一分不少地遞到每個人手里。
“小陳啊，這…這怎么好意思，還這么多利息……”
“浩子，你這是發(fā)了大財??！我就說你小子有出息！”
“謝謝，謝謝陳老板！可算解了我們?nèi)济贾绷?！?/p>
眾人拿著錢，臉上的愁云慘霧瞬間被驚喜和感激取代。倉庫里一時間充滿了道謝聲、感慨聲和現(xiàn)金點鈔的嘩嘩聲。王主任站在一旁，看著陳浩有條不紊地處理著一切，眼中充滿了欣慰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這個年輕人，短短一天，就完成了從山窮水盡到驚天逆轉，有點門道！
塵埃落定。送走最后一位千恩萬謝的鄰居，辦公室終于清靜下來。王主任也識趣地告辭，留下一句：“陳浩，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余額，沒有一絲暴富的狂喜，只有沉甸甸的責任感和緊迫感。
錢有了，但怎么花？怎么在短短幾天內(nèi)，將這筆巨款轉化為獨立團救命的物資？尤其是那些最難搞的——藥品和武器！
他立刻撥通了周文淵的電話，對方顯然還在處理后續(xù)事宜，語氣依舊熱情。
“周老板，打擾了。錢已收到，萬分感謝！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請教您?！?/p>
“陳先生太客氣了，盡管說！”
“我需要采購一批藥品，種類比較雜，量也不小，而且…最好能有個穩(wěn)定合規(guī)的來源渠道。您見多識廣，有沒有什么建議？”陳浩斟酌著用詞。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周文淵的聲音壓低了些，帶著商人的精明：“藥品？陳先生這是要進軍醫(yī)藥產(chǎn)業(yè)了？這可是大買賣。路子嘛……看您要的量和速度了?！?/p>
“速度第一！合規(guī)性也要保證。”陳浩強調(diào)。
“明白了。”周文淵顯然聽懂了弦外之音，“如果量大且想長期持有渠道，最穩(wěn)的是收購一家有完整資質的藥廠。雖然手續(xù)麻煩點，但勝在源頭可控，生產(chǎn)、批文都捏在自己手里?！?/p>
“如果只是短期需要，品種雜但單品種量不大，那就收購一家大型連鎖藥店的某個分店，或者有批發(fā)資質的單體大藥房！重點是資質齊全！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地大批量進貨，速度快，操作相對簡單，成本也低很多。當然，收購藥店也要花點時間走流程，但比藥廠快得多?！?/p>
“陳先生這……是有什么特殊的需求嗎？”
周文淵繼續(xù)說道“合規(guī)是底線，量大更要小心?！?/p>
陳浩回答“該遵守的規(guī)矩還是要遵守，但目前需要速度第一！”
“藥店……帶資質的藥店……”陳浩眼中精光爆閃！周文淵的思路如同撥云見日！藥廠雖好，但審批周期漫長，遠水解不了近渴。
收購一家現(xiàn)成的、資質齊全的藥房，不僅能立刻獲得合法的藥品采購和批發(fā)資格，更關鍵的是，其現(xiàn)有的庫存藥品，此刻就能名正言順地、全部據(jù)為己有！ 這是眼下最快、最穩(wěn)、能立刻拿到現(xiàn)貨的方案！
“多謝周老板指點！您可幫了大忙了！”陳浩真心實意地道謝，聲音都帶上了幾分急切。
“哈哈，舉手之勞。陳先生以后有好東西，記得先想著老周就行！”周文淵笑著掛斷了電話。
藥品難題豁然開朗，陳浩精神大振，但緊迫感絲毫未減。他立刻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銀行王主任的號碼。
“王主任，又要麻煩您了！”陳浩開門見山，“我這邊急需收購一家藥店，要求就兩點：第一，資質齊全有效，包括藥品經(jīng)營許可證、官家藥憑認證等等，一樣不能少；第二，最好就在本市，能立刻交割，越快越好！價錢不是問題！”
電話那頭的王主任明顯愣了一下：“藥店？小陳，你這……動作也太快了吧？行，我?guī)湍銌枂枺∥抑莱俏骼瞎I(yè)區(qū)那邊，有家連鎖藥店的加盟分店‘濟世堂’，聽說老板撐不下去想轉手，位置偏但資質應該沒問題，我馬上聯(lián)系！”
“太好了！王主任，麻煩您牽線，只要資質沒問題，我溢價收購！今天就要簽合同拿店！”陳浩語氣斬釘截鐵。
王主任效率驚人。不到兩小時，愁容滿面的藥店劉老板就被帶到了倉庫。一番查驗，確認其《藥品經(jīng)營許可證》、《醫(yī)療器械經(jīng)營備案憑證》、《官家藥憑證書》等關鍵資質齊全有效，且藥店為獨立法人加盟店，資質可隨主體一并轉讓。
“劉老板，你的店，連帶所有資質、庫存藥品、設備，打包價，一口價，三百萬！現(xiàn)金，今天付清，立刻辦手續(xù)過戶！你意下如何？”陳浩開出天價。
劉老板被砸懵了：“三…三百萬？陳老板，您…您沒開玩笑？我那店地段……”
“沒開玩笑。條件是今天完成所有轉讓，公章、營業(yè)執(zhí)照、藥品經(jīng)營許可證正副本、官家藥憑證書、所有門店鑰匙、系統(tǒng)賬號密碼、庫存清單及實物，全部移交?！标惡茝娬{(diào)重點。
“好！成交！”劉老板激動得語無倫次，立刻聯(lián)系送公章合同。
在王主任的高效協(xié)調(diào)和雙方高度配合下，協(xié)議火速簽署，公章證照當場移交，陳浩直接轉賬三百萬。不到半天時間，這家‘濟世堂大藥房’連同它的一切，就正式改姓陳了！
送走劉老板和王主任，陳浩立刻反鎖店門，目標明確，直奔后方小倉庫。
打開燈，略顯雜亂的倉庫里堆放著不少紙箱。陳浩的心跳開始加速，他立刻動手，快速而仔細地翻找、清點。
抗生素！ 找到了！有一些口服抗生素、大量優(yōu)質外傷藥和鎮(zhèn)痛藥！更讓他呼吸一窒的是——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紙箱里，赫然躺著七八盒注射用青霉素鈉！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在亮劍時空，每一支都是能從閻王爺手里搶命的無價之寶！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盒，冰冷的玻璃藥瓶觸感卻讓他感到滾燙的希望。
外傷急救！ 碘伏、酒精、雙氧水各幾大瓶！成包的棉簽、紗布、繃帶、止血粉（云南白藥）、醫(yī)用膠布堆積如山！這規(guī)模，足以應對一場高強度戰(zhàn)斗的傷員救治！
鎮(zhèn)痛消炎！ 布洛芬緩釋膠囊、對乙酰氨基酚片塞滿了幾個大紙箱。這是緩解戰(zhàn)士傷痛的及時雨。
腸胃藥！ 諾氟沙星膠囊、蒙脫石散數(shù)量可觀，應對戰(zhàn)場惡劣飲食環(huán)境。
其他！ 維生素、基礎慢性病藥、眼藥水、皮膚藥……種類繁多，總有用處。
“好！太好了！”陳浩忍不住低喝一聲，眼中滿是興奮。這家店的庫存，尤其是那幾盒盤尼西林和優(yōu)質外傷藥品，簡直是意外之喜！這些都是現(xiàn)成的、馬上就能帶走的救命資源！
“系統(tǒng)，收取！”
“滴！警告！非傳送地點，不能收取物資！警告！非傳送地點，不能收取物資！”
“??！為啥我的系統(tǒng)不能隨便收取物資，只能在固定地點收取釋放物資呢？”“是不是要升級，還是需要條件激活？以后好好研究一下！”
他也沒有氣餒，立刻行動起來。找來店里遺留的推車和空紙箱，將倉庫里所有藥品，尤其是盤尼西林、抗生素、外傷急救藥品、鎮(zhèn)痛藥等核心救命物資，分門別類，小心翼翼地裝箱、封好。然后一趟趟搬運到自己的車上。直到將車后座、后備箱甚至前座塞得滿滿當當，再也塞不下任何一個小藥盒為止，駕駛位都快要被侵占光了。
看著滿載藥品的車子，陳浩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但這還不夠！獨立團需要的量遠大于此！他鎖好藥店門，立刻用新獲得的藥店資質登錄醫(yī)藥批發(fā)平臺賬號。
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點選，一份份加急訂單迅速生成：
注射用青霉素鈉（盤尼西林）：有多少要多少！優(yōu)先級最高！
磺胺嘧啶銀粉（外用強效抗菌）：大量！
嗎啡注射液：盡可能多！
破傷風抗毒素（TAT）：大量！
各種規(guī)格注射器、輸液器、手術刀片、縫合針線、基礎手術器械包：按箱下單！
高濃度葡萄糖注射液、生理鹽水：大量！
復合維生素B、維生素C片：按噸級采購！
……
結算！勾選“特急專送”，支付巨額加急費和特殊通道費，要求以最快速度分批次送達！收貨地址：XX區(qū)XX路XX號倉庫！
陳浩仔細交代了收貨流程和核對清單的重要性，并留下了王主任的聯(lián)系電話作為緊急聯(lián)絡人。為表重視和激勵，他當場給唯一的留守店員補發(fā)了三個月工資，并額外發(fā)放了兩個月獎金作為特別任務津貼。
小姑娘的開心的都要跳起來了“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把店看好，把貨收好，不出半點差錯！”
陳浩靠在車門上，長長舒了一口氣?，F(xiàn)貨到手，后續(xù)補給通道也已打通！ 藥品這一關，總算在驚險的時限內(nèi)跨過去了！
然而，短暫的喘息之后，陳浩精神一振。但下一個難題，更棘手——武器！
熱武器，在華夏是絕對的紅線。別說買了，打聽都是麻煩。他腦海中瞬間閃過幾個念頭：
* 國外？ 漂亮國槍店？東南亞混亂地帶？中亞白沙瓦的“槍械天堂”？毛熊國或者東歐的灰色渠道？想法很誘人，但且不說人生地不熟風險巨大，光是出國、聯(lián)系渠道、運輸回國所需的時間，就遠水解不了近渴！獨立團等不起！
* 國內(nèi)搞替代？ 合金鋼大刀？這個可以！找靠譜的刀具廠甚至機械加工廠，用最好的彈簧鋼、高碳鋼，批量打造開山刀、大刀片，絕對能提升白刃戰(zhàn)能力，就是不開刃。防彈衣？民用級別的防刺服、防彈插板，通過安保公司或者特殊渠道，或許能少量搞到。煤氣罐炮？網(wǎng)上有中東土作坊的視頻，原理簡單，威力巨大，找個小機械廠定制幾個粗管子、簡易發(fā)射架和煤氣罐改造的土炮，技術上可行！但念頭剛起，他就意識到這在國內(nèi)根本行不通——哪個正規(guī)機械廠敢接改造壓力容器做炮彈的活兒？那是紅線中的紅線！。炸藥？無煙火藥？這個太敏感，危險性也極高，在國內(nèi)幾乎不可能合法搞到。
“不行，遠水難解近渴，敏感物資風險太大……”陳浩揉著眉心，目光掃過倉庫角落里那臺老舊的機床和幾臺柴油發(fā)電機（這辦廠的時候前一個廠子留下的），一個更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
“要不……把生產(chǎn)工具帶過去？！”
這個念頭讓他心跳加速！帶幾臺老式但皮實耐用的機床（哪怕是二手的）、柴油發(fā)電機、足量的柴油、優(yōu)質的合金鋼材、無縫鋼管！再帶上二戰(zhàn)時期經(jīng)典武器（比如毛瑟98K、莫辛納甘、波波沙、司登沖鋒槍甚至迫擊炮）的詳細設計圖紙、工藝流程資料！把這些東西連同技術資料一起，送到李云龍那邊！
讓亮劍時空的兵工廠，在有了穩(wěn)定電力（發(fā)電機）、基礎加工能力（機床）、優(yōu)質原材料（鋼材、鋼管）和技術指導（圖紙）之后，嘗試自己仿制生產(chǎn)！
雖然初期可能粗糙、產(chǎn)量低，但一旦運轉起來，那就是可持續(xù)的武器來源！解決了彈藥問題，那些帶過去的大刀片和煤氣罐炮才能真正發(fā)揮威力！而且，有了機床和發(fā)電機，意義遠不止于造槍，維修器械、生產(chǎn)其他急需零件都可能！
這個想法的可行性讓他興奮不已。當然，這需要亮劍那邊有相應的技術工人基礎和相對安全的環(huán)境。而且，100立方米的空間……太寶貴了！必須精打細算！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倉庫中央。一邊是堆積的昨天緊急采購的給傷員的豬肉、雞蛋、糧油鹽糖等生活物資；一邊是倉庫擠壓的服裝；還有角落里那幾臺笨重的舊機床、發(fā)電機和幾桶柴油；再加上計劃中要采購的海量藥品、定制的大刀、防具、可能的“煤氣罐炮”組件、以及最重要的——鋼材、鋼管和武器圖紙資料！
空間！時間！得做一下取舍才行！
陳浩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他迅速拿出紙筆，開始瘋狂地列清單，計算體積，標注優(yōu)先級：
1. 生活必需品（昨天買來的糧油肉蛋鹽糖等） - 主要是解決伙食問題，特別是傷員。
2. 藥品 - 救命關鍵，品種多但單件體積不大，需合理裝箱。
3. 冬季衣服- 帶一些牛叉的皮大衣過去讓老李開心開心，獨立團上次送的暫時夠用。
4. 生產(chǎn)工具組 - 長期發(fā)展的希望，但極其占地方！需要精確計算體積和重量，數(shù)量上要控制。
5. 原材料（優(yōu)質鋼材、無縫鋼管） - 這可是以后亮劍兵工廠的糧食，體積密度大，占空間。
6. 技術資料（網(wǎng)上淘換的武器圖紙、工藝流程電子版及打印版、基礎化工書籍包含相關材料合成原理的部分） - 知識就是力量！但無比重要！必須帶！。
7. 近戰(zhàn)武器（合金鋼大刀片） - 提升白刃戰(zhàn)力，體積相對可控，先帶幾把過去。
8. 簡易“重武器”（煤氣罐炮） - 火力支援，體積中等，需看剩余空間余量。
9. 防護裝備（防彈衣/防刺服） - 保命，盡量帶，但優(yōu)先級略靠后?？梢韵葞杉悠?。
10. 其他（如縫紉機、針線、五金工具、電池、手電筒、望遠鏡等零碎） - 查漏補缺，見縫插針。
看著密密麻麻的清單和后面標注的預估體積，陳浩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
100立方米，聽起來不小，但在如此龐大的需求面前，捉襟見肘！必須做最殘酷的取舍！
“一臺老式車床，占地就要3-4個立方，還得算上搬運空間…”“一噸優(yōu)質鋼材，堆起來也得好幾個立方…”“那幾桶柴油，也是體積大戶…”他咬著筆桿，眉頭緊鎖，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最優(yōu)的組合方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浩卻毫無倦意，眼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他抓起電話，開始撥打一個個號碼：
“喂？老張嗎？對，是我陳浩！上次你說你表哥在城西有個小機械加工廠要轉讓？機器清單和廠房情況，詳細資料發(fā)我看看！越快越好！”
“李老板？你那里還有沒有高品質的合金彈簧鋼、高碳鋼板？無縫鋼管呢？要最好的！量很大！對，非常急！”
“喂？XX安保器材公司？你們最高防護等級的民用防彈插板，現(xiàn)貨有多少？……全要了！還有防刺服……”
倉庫里，只剩下陳浩來回踱步的腳步聲和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一個個指令發(fā)出，一場與時間賽跑、與空間角力的龐大采購行動，在巨額資金的支持下，如同精密的戰(zhàn)爭機器，轟然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