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能保住清白？還不是被老子騎了哈哈哈！”
“弄死你！讓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我大腦嗡鳴一片。
我好像意識到什么。
我慌亂地撲過去，就見母后張大眼睛，眼角泣血，沒了聲息。
她的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
我一個字也說不出。
只機械般地抄起地上的大石塊，對著張易的頭便狠狠砸去！
砰地一聲，張易后腦勺瞬間出現(xiàn)一個血窟窿。
“哼，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張易一把抓住我的手，奪過我手中的石頭，將我狠狠摁倒。
“他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母后，突然大笑三聲。
“來得正好，你來了，更有意思哈哈哈！”
我憤怒地咬著他的胳膊，他吃痛，狠狠扇我巴掌。
大手朝我襲來。
“嘖嘖，跟你母后一樣烈！你可得讓老子好好玩一下，不能跟你的母后一樣，弄幾下就死了……”
我拼命掙扎著，隱約好像看到一襲金黃衣角。
是衛(wèi)知厭，他會救我嗎？
被張易霸占的恐懼，壓過了對衛(wèi)知厭的憤恨。
“衛(wèi)知厭，救我！”
我大喊著，嘴巴卻驟然被張易捂住。
張易低聲道：“你以為陛下會救你？天真，老子可是問過陛下的，他說，你心思毒辣，讓我隨便玩呢?！?/p>
我的心陡然一沉。
衛(wèi)知厭的目光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卻又被沈嬌嬌迅速擋住。
沈嬌嬌甜甜開口：“厭哥哥，人家走累了啦，想回寢殿歇息一下呢?！?/p>
衛(wèi)知厭好像聽到了沈妗的聲音。
可待他再仔細聽，那聲音又消失不見。
罷了，大概是他幻聽吧。
衛(wèi)知厭不再糾結(jié)，摟著沈嬌嬌朝寢殿走去。
透過草叢，我看到沈嬌嬌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是痛快，是鄙夷，是快樂。
我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張易見衛(wèi)知厭離開，終于放開了捂住我的手。
他像未開化的野人，我痛得渾身顫抖。
“賤人！叫啊！快叫??！”
他扇著我的臉，面色猙獰。
一聲骨裂響起，我的腿骨赫然斷裂。
張易卻渾不在意，笑得猖狂。
我漸漸麻木，像個木偶。
“死魚一樣的，還是你娘有意思。”
結(jié)束后，他朗聲大笑，揚長而去。
腿骨斷裂，我的裙擺被鮮血染紅。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緩緩站起身。
我一步一步，抱著娘親，緩緩朝御花園的角落走去。
那里，埋著父皇的尸體。
我們一家三口，一定要葬在一起啊。
我麻木地刨著坑，連指骨斷了都沒發(fā)覺。
衣裳斜斜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我身上的青紫。
有宮女經(jīng)過，紅著眼替我披上外衫。
我像是什么也感知不到似的，一下又一下刨著土。
不知刨了多久，我刨出一個淺坑。
我抱著死不瞑目的母后，緩緩躺了進去。
夜空很黑，星星很亮。
我拉著母后的手，一聲又一聲地說著對不起。
突地，燈籠在上方亮起。
衛(wèi)知厭居高臨下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