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話音剛落,謝西辭的眼中就散發(fā)希望的光芒。那是一種瀕死之人,對生的極度渴望。
他甚至沒有絲毫猶豫拿起手機“爸…我快不行了…”他的聲音又恢復了那種氣若游絲的狀態(tài),
帶著哭腔,聽起來可憐極了。“你…你能不能過來…看我最后一眼?”電話那頭,
謝振國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震驚,聲音嘶啞而疲憊?!拔鬓o…你…”“我求你了,爸,
我真的好難受。”謝西辭哭得涕淚橫流,將一個瀕死兒子的絕望演得淋漓盡致。我抱著雙臂,
冷眼看著這場父子情深的戲碼。真是感人肺腑。我忍不住輕笑出聲,這個男人,
真是將自私自利刻進了骨子里。半個小時后,謝振國果然來了。他大概是怕我還在,
走得小心翼翼,臉上滿是憔悴。他推開病房門的瞬間,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人影端著托盤,
恰好從他身邊“路過”。托盤傾斜,一根針頭“不經(jīng)意”地劃過他的手臂?!鞍。?/p>
”謝振國吃痛地叫了一聲,手臂上滲出幾滴鮮血?!皩Σ黄?,對不起謝董事長!
”假護士連連道歉,手忙腳亂地用棉簽去擦拭,不動聲色地將染血的棉簽收了起來。
謝振國此刻心系兒子,根本沒在意這個小插曲,擺擺手就沖進了病房?!拔鬓o!我的兒子!
”他撲到床邊,握住謝西辭的手,老淚縱橫。而謝西辭,只是用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看著他,
看著這個即將被自己獻祭的父親。假護士迅速退了出去,將帶血的棉簽交給了等在門外的人。
一切都在我的注視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謝西辭的眼線拿著他的血,
驅(qū)車趕往城郊的謝家祖墳。而病房里,謝振國還握著兒子的手,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出賣。
我看著手表上的倒計時,分針正在走向最后的終點。這場由謝家開啟的罪孽,
終將由他們父子相殘的丑劇來落幕。真是絕妙的諷刺。陣法被破的瞬間,我手腕上一陣灼痛。
我猛地低頭,只見那道將我和謝西辭綁在一起的紅光,正在劇烈閃爍。光芒越來越弱,
手腕上那朵妖異的紅蓮圖騰,顏色也隨之變淡。最后,紅光徹底熄滅,
那朵紅蓮變成了一朵精致而普通的蓮花紋身,安靜地烙印在我的皮膚上。我動了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