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嘈雜的環(huán)境,這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餐館,小餐桌上擺著四碟小菜,
一盤毛豆,一盤花生,一盤卷心菜,一盤豆腐皮,兩瓶啤酒。
古峰和“黃金右腳”面對面的坐著。古峰依舊是憂郁又酷酷的樣子,
只是今晚喝了兩杯啤酒后話好像挺多,他不停的對“黃金右腳”講著……只是,
似乎是對牛彈琴!“黃金右腳”裂開腮幫子,如同風(fēng)卷殘云一般,又吃又喝,
恨不得把盤子吞下去,看的古峰一陣驚恐,真害怕他活活噎死?!八麕滋鞗]吃飯了,
簡直是餓鬼投胎”,古峰心里說道,但是又說不出什么,因為今天“黃金右腳”請客,
人家花錢請客你還能不讓人家吃飽嗎?“嗯”,“黃金右腳”一抹嘴,看來基本上飽了,
對古峰說道:“小山,你剛才說什么?”小山正是古峰的小名,
只有從前一起踢球的兄弟才這么叫,至于古濤,他也有個小名,叫做小海。
古峰眉頭微微一皺,自己說的吐沫星子亂竄,敢情對方一句話也沒聽進(jìn)去。
但是古峰話語依舊淡然的說道:“邢哥,幫我訓(xùn)練球員吧,總比你這樣打雜的好!
”“呵呵”,“黃金右腳”一陣苦笑,慘然說道:“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嗎,我廢了!
“我只知道一部分,”當(dāng)年林教練還在踢球的時候,“你就開始踢球,而且是絕對主力,
跟著江南省無雙足球隊獲得了最后三屆全運會冠軍,
然后你又帶著我們奪得了前三屆聯(lián)賽冠軍。你算是無雙隊承上啟下的領(lǐng)軍人物啊。
”“是啊,林哥對我有知遇之恩!”“黃金右腳”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似乎對那時的時光很懷念?!昂呛?,林教練是我的老師,你叫他林哥,我叫你邢哥,
我們?nèi)齻€豈不是把輩拉齊了,真亂??!”古峰笑道?!皝y不了,
你弟弟和欣雅還談著戀愛呢,說不得你以后也得跟著叫我一聲叔叔!”“黃金右腳“笑道。
“呃,那我豈不是很吃虧!”古峰訕訕笑道?!澳阕吡艘院螅降子龅搅耸裁础?,
古峰臉色一正,問道:“以前我一直不好開口問你!害怕揭起你的痛處,可是現(xiàn)在,
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一年,我?guī)е刑鞜o雙足球隊第三次奪得聯(lián)賽冠軍,
一時風(fēng)頭無雙,無數(shù)的球隊送來橄欖枝,甚至五大聯(lián)賽的球隊”,說道這里,
“黃金右腳”一聲長嘆,“可惜,我那時候太傲了,不懂得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的道理!
”“我誰也沒答應(yīng),得罪了一片人,感到在國內(nèi)我的球技已然無法再進(jìn)步,
于是我去了足球王國B國?!薄霸谀抢?,我算長了見識,什么Z國足球界第一人,
根本不夠瞧,意識,戰(zhàn)術(shù),體能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第一年,我在那里就是打醬油,
一直學(xué)習(xí)到第三年,我?guī)ьI(lǐng)著一只爛隊奪得了B國聯(lián)賽冠軍,聲望在B國也達(dá)到了頂峰,
就像,就像西天取經(jīng)的唐玄奘在天竺論經(jīng)勝利后的地位,到了什么地方,強者都是被尊敬的!
”“然后,我選擇了回來,回國,帶領(lǐng)Z國隊成為世界杯冠軍本來就是我畢生的夢想,
只是一下飛機,我的右腿就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打斷了”,“黃金右腳”眼框變得紅紅的。
“那到底是誰干的?”古峰憤怒的說道。“誰知道!
畢竟當(dāng)年我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還有很多人不希望我回來!游歷多年,行囊空空,
要不是林哥讓我在足球隊打雜,我恐怕早餓死了!”“黃金右腳”的語氣似乎變得無奈,
已經(jīng)對命運無奈!“可是你這樣的意志消沉下去,豈不是浪費了你一身的球技”,
古峰遺憾的說道?!巴榷既沉?,還有什么球技可言!”“黃金右腳”自嘲的說道。
“那么說你是真的不愿意出山幫我了,你也知道無雙隊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
”古峰有些失望。“也不是不能出山,我在等,等能繼承我夢想的人出現(xiàn)!
現(xiàn)在我終于等到了?!薄包S金右腳”的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希冀。“哈哈,
古濤那小子真是好福氣,當(dāng)年Z國第一的‘黃金右腳’肯教他的話,他日,
他必定又是一個‘黃金右腳’!”古峰笑道?!肮艥軆?yōu)秀,可是他太傲了,
就像當(dāng)年的我,只是他還達(dá)不到我的要求!我所說的繼承人是另有其人。
”“黃金右腳”平靜的說道?!班?,是誰!足球隊里好像沒有比古濤更優(yōu)秀的球員了吧,
難道是陸云飛,可他是個守門員??!”古峰左思右想猜不出來是誰?!鞍パ?,
疼死我了“,‘黃金右腳’突然抱著肚子說道:“我去下廁所”,
臨走時還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你可別搶著買單啊,一定等著我回來!”然后一溜小跑,
奔了洗手間?!昂?,剛才那么個塞法,肚子不疼才怪!
好不容易讓你這個一毛不拔的家伙請客,傻瓜才搶著買單?!闭f著,古峰拿起筷子,
想要夾菜,“啊”,剛才光顧說話了,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已經(jīng)片菜不剩!
簡直就像蝗蟲過境!不一會兒,一個女服務(wù)員走了過來,柔聲說道:“這位先生,
請您結(jié)賬吧,一共二百五十塊錢!”“哦,等一下,我的朋友去洗手間了,
一會他回來結(jié)賬?!惫欧逭f道?!安挥玫攘?,那位先生說了,由您結(jié)賬,他已經(jīng)走了”,
服務(wù)員微笑著說道?!安豢赡埽乙恢笨粗箝T呢,他明明沒有從正門出去啊。
”古峰一臉不相信?!八菑暮箝T出去的,那邊還有一個門”,服務(wù)員答道。
古峰嘴角一陣抽搐,“那也不能這么多啊,這才四個菜,兩瓶啤酒,
怎么可能二百五十塊錢!”“是這樣的,那位先生臨走時拿了兩條煙,說要湊個整數(shù),
這樣賬單就成了二百五十塊?!薄昂媚銈€邢羽,你才是二百五呢!
”古峰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完后,又泄了氣,乖乖的把單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