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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麥爾克笑了笑,“麥克爾,好久不見?!?/p>
“說起來,我昨晚在你的宴會上,收獲頗豐?!?/p>
我的目光掃過周燁和周語。
他們倆的臉色煞白。
他們才意識到,我發(fā)現(xiàn)我姐的異常,應(yīng)該都是從那個宴會開始的。
麥克爾大笑,完全沒注意到周圍詭異的氣氛。
“安,我還得感謝你的投資,要不然我就啟動不了新項目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
秦恒那張布滿褶子的老臉,此刻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著我,又看向麥克爾。
“麥克爾先生......您......您認(rèn)識他?”
麥克爾一臉理所當(dāng)然。
“當(dāng)然!我怎么會不認(rèn)識安?”
“他可是全球頂尖金融投資公司‘啟明資本’的幕后老板!”
“毫不夸張地說,安先生在國際金融界的地位,無人能及。他愿意投資我的項目,是我的榮幸!”
麥克爾轉(zhuǎn)頭看向我,笑容更加真誠。
“我這次來和徐氏集團談合作,也是希望能和安你的關(guān)系更近一步?!?/p>
“畢竟,這是你姐姐的公司?!?/p>
轟的一聲。
在場所有人的腦子里,仿佛都炸開了一顆驚雷。
啟明資本!
那個在華爾街呼風(fēng)喚雨,跺跺腳都能讓全球金融市場抖三抖的龐然大物!
它的老板,竟然是眼前這個被他們嘲笑的徐安?
他們一直以為,我父母去世后,我把徐氏集團交給我姐,自己就只是個在國外混日子的紈绔子弟。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我手里握著的,是比徐氏集團龐大百倍的商業(yè)帝國。
秦恒的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其他董事的臉色,也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終于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
他們得罪的,是一個他們連仰望資格都沒有的巨人。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驚恐萬分的嘴臉,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現(xiàn)在,我以徐氏集團最大股東的身份宣布。”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重錘一樣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第一,即刻解除周語在徐氏集團的一切職務(wù),立刻凍結(jié)周語和周燁在我公司的所有股權(quán)及名下資產(chǎn)?!?/p>
“第二,所有由他們二人招聘進公司的員工,一律開除?!?/p>
“董事會重組?!?/p>
“不!不要!”
秦恒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連滾帶爬地?fù)涞轿夷_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嚎。
“小安!安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都是被周燁和周語蒙蔽的??!”
“是啊安總!我們都是公司的元老,看著你和你姐長大的,我們怎么會背叛你們呢?”
“求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一群剛才還趾高氣昂的老家伙,現(xiàn)在全都哭爹喊娘地向我求饒。
我看著他們的表演,只覺得可笑又可悲。
“看著我們長大?所以你們就眼睜睜看著我姐被他們折磨,然后心安理得地瓜分我家的產(chǎn)業(yè)?”
“我父母在天有靈,看到你們這群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不知道該有多寒心!”
我懶得再看他們一眼。
就在這時,我的助理快步走了進來,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我。
“老板,都查清楚了。”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的東西讓我目眥欲裂。
一沓沓的照片,一段段的視頻。
周燁和周語逼我姐跪在地上學(xué)狗叫。
他們把我姐綁在椅子上,強行給她灌下不明藥物。
還有一份偽造的精神病診斷書,以及一份假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
還有我這兩年來,與偽裝成我姐姐的周語的聊天記錄。
最讓我無法呼吸的,是一張轉(zhuǎn)賬記錄。
周燁,把我姐姐,以五十萬的價格,“賣”給了他老家村里的那對老夫婦,給他家的傻兒子當(dāng)媳婦。
“賣......”
我嘴里咀嚼著這個字,一股腥甜的血氣直沖喉嚨。
我猛地抬頭,死死盯住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的周燁和周語。
“你們,真該死啊。”
周語被我眼中的殺氣嚇得兩腿發(fā)軟,直接癱倒在地。
她指著周燁,崩潰地尖叫:“不關(guān)我的事!都是他!都是周燁逼我這么做的!是他貪圖你們家的財產(chǎn),是他想出來的主意!”
“你個賤人!你閉嘴!”
周燁一腳踹在周語身上,面目猙獰地嘶吼。
一場狗咬狗的鬧劇,滑稽又惡心。
“現(xiàn)在后悔,晚了,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說罷我沒有再理會他們,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