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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聽到我說“我們好好算算清楚”,立刻梗著脖子嚷嚷:“算,當然要算,我的精神損失費,青春賠償費......”
我平靜地打斷他:“宋哲,我是說,算算我的精神損失費?!?/p>
宋哲明顯一愣:“你?你哪門子的精神損失費?”
我沒說話,只是拿出手機,調出了這一年里所有的轉賬記錄。
密密麻麻的記錄在屏幕上滾動,每一筆上面都清晰地標注著同一個名字:宋哲。
這些款項記錄,對應著數(shù)不清的“碗里有剩米粒”,“鞋子擺放歪了0.5厘米”,“牙膏沒從底部擠”等等令人啼笑皆非的罰款原因。
“這一年以來,大大小小被他以幫我養(yǎng)成好習慣為名索要的罰款,總計四十三萬七千五百元整?!?/p>
我話音剛落,會議室瞬間響起股東們難以置信的議論:
“什么?剩口飯罰五百?這不是搶錢嗎?”某位年紀較大的股東,聲音帶著強烈的匪夷所思。
“鞋尖歪零點五厘米?這罰款理由真的是為了改正壞習慣嗎?”另一位高管搖頭,滿臉的諷刺。
“矯正鞋尖偏差?他是拿游標卡尺量了然后開罰單嗎?專業(yè)碰瓷都沒這么精準?!?/p>
這句話引起一陣壓低的笑聲。
“這分明是找了個奇葩借口明搶啊,真不要臉?!?/p>
最刺耳的是一位主管財務的副總。
他掰著手指頭飛快算了一下,忍不住用力一拍桌子:“我去,平均下來他一個月靠這些矯正習慣,就能白嫖近三萬六?”
“這比我手下好幾個部門經(jīng)理的月薪加起來都高。這不是要錢是什么?他當你是人形ATM提款機嗎?”
我看著宋哲沉下去的臉,停頓了一下,又開口道:“他和我談戀愛幾年,給我的錢不超過兩萬塊?!?/p>
宋哲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方琳琳,你別胡說,我沒錢,你是大老板,我怎么給你送什么貴重的禮物?你是想逼我去貸款?!?/p>
他試圖用自己貧窮的假象來綁架我。
我看著他這副潑皮嘴臉:“貸款?呵,宋哲,就你那信譽度,哪個銀行敢貸給你?”
他徹底噎住了,臉憋得更紅,嘴唇哆嗦著說不出反駁的話。
憋了幾秒鐘,他終于又找到一個自以為能站住腳的理由:“那你得公平點,這些年我在家給你做飯,洗衣服,打理家務呢?這些付出怎么算錢?”
我看著他,眼神里連最后一點溫度都消失了:“付出?宋哲,你在公司的職位,是我為你特別設立的顧問崗?!?/p>
“你不需打卡,不需坐班,不需完成任何實質工作,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每個月卻能固定拿到遠高于市場平均水平的工資?!?/p>
“這筆賬,我沒跟你算過吧?還有,我每個月額外轉給你大幾千的買菜錢,你真的都花在‘家’里了嗎?”
我環(huán)視了一圈震驚的股東們:“所以,你所謂的‘家務付出’,我早已用遠超其價值的金錢支付得清清楚楚。這筆賬,到此為止,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