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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年前,武則天作為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自然也免不了佳麗三千,男寵無數(shù)。
其中像薛懷義、張易之和張昌宗等人,多參與政治運作。
唯有沈南璆不懂政治,僅靠一身媚骨獨得恩寵。
奈何終究敵不過“藍顏禍水”的加罪,被流放蠻荒,株連九族。
堇家作為血脈淺遠的旁支,僥幸逃過一劫。
而我作為堇家后人,體質(zhì)特殊,才入了何以棠的眼。
何以棠在富婆圈里出了名的玩很花,每天99個男模。
當(dāng)她跟我睡過一次后,男模不點了,小白臉不養(yǎng)了,每天只纏著我一個人。
富婆圈都說她收心了,但其實她是無論跟誰玩都沒感覺,只有跟我才能體會到快樂。
在得知我是堇家后人,情意正濃時脖頸會現(xiàn)出蛇紋后,她花了三年時間把我追到手。
蛇紋現(xiàn),千金來。
何以棠無數(shù)次撫過我因愛意滋長的蛇紋,身價也跟著翻了無數(shù)次。
然而,當(dāng)她的白月光被男同毒販擄走后,她毫不猶豫把我推出去,
我追問她為何如此對我,她無所謂道:
“反正你是魅魔體質(zhì),跟男人睡也沒差吧?!?/p>
“我不介意當(dāng)同妻的,你放開點,玩得開心?!?/p>
說完,她帶著白月光轉(zhuǎn)身離開。
她不知道,
拋下我也意味著拋下她從我這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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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交易會所里,周圍一圈男人的眼神赤裸裸地在我身上逡巡。
我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擠出一個熱切又嫵媚的笑。
“多個人來確實不錯,不過......”
“一旦跟我睡過,你們就會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對別人再也沒感覺了。”
“以后,你們就只能跟我一個人睡。”
我頓了頓,看著他們臉上瞬間變化的表情,適時地補充了一句:
“你們猜何以棠為什么現(xiàn)在只守著我一個人,不會以為是真愛吧?”
我的“魅魔體質(zhì)”傳聞,加上何以棠收心養(yǎng)性這個活生生的例子,
和我此刻異常配合甚至主動的態(tài)度,讓他們不得不信。
誰也不想為了爽一次,就斷送了自己下半輩子的“性?!?。
“媽的,真是個妖物!”
“敲暈了,丟到城西的垃圾場去!”
再次醒來時,我正躺在一堆散發(fā)著酸腐氣味的垃圾里。
我撐著發(fā)軟的身體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何以棠焦急的等待,
而是從二樓臥室里傳來的,壓抑又曖昧的喘息聲。
我推開門,便見何以棠和她的白月光周知許,正赤身裸體地糾纏在床上。
“堇風(fēng)......你,你怎么回來了?”何以棠的聲音有些干澀。
“我為什么不能回來?這是我家。”
周知許為何以棠穿上衣服,看向我時帶著恰到好處的歉疚:
“我的錯,你別怪阿棠。是我太害怕了,那些毒販......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阿棠了......”
他一邊說,一邊抱緊了何以棠,肩膀微微聳動。
“阿棠只是在安慰我?!?/p>
安慰人需要脫光衣服在床上進行嗎?
何以棠心疼地摟緊了周知許,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不耐和責(zé)備。
“我何氏這么大產(chǎn)業(yè)需要一個繼承人。周知許可以幫我生?!?/p>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我呢?何以棠,我算什么?”
她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輕蔑。
“你?你的體質(zhì)怎么讓我懷上孩子?就算懷上了,誰知道會不會遺傳你那男女不忌,是人就行的放蕩性子?我何家的血脈,不能被污染。”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想要爭辯,可她根本不給我機會。
“我都沒介意你跟那群男人玩過了,你現(xiàn)在在這里計較什么?”
她的邏輯,荒謬又殘忍。
我僵在一旁,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何以棠見狀,走下床來到我面前。
她放低了聲音,像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哄我。
“我只留周知許到我懷孕為止,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會讓他離開?!?/p>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對你有感覺,我只把他當(dāng)生育工具?!?/p>
多可笑的安撫。
可我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向她確認。
“真的?”
“真的?!?/p>
我勉強笑了笑,朝她張開雙臂。
“那你抱抱我。”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張開手臂抱住了我。
就在她抱住我的那一瞬間,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從她的后頸處,飛快地扯下了一根頭發(fā)。
細微的刺痛讓她皺了下眉,但她并沒有多想。
我將那根頭發(fā)緊緊攥在手心,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堇家的秘術(shù),因愛而生,亦可因恨而毀。
只要我連續(xù)十天,每天取她一根頭發(fā),燒成灰燼,融入我的血液。
她從我身上得到的一切——財富、運勢、快樂,都將煙消云散,甚至千百倍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