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會對青蕪做那么多過分的事呢?
雖然事出有因,但他也過于變本加厲。
直到看到青鸞挑釁青蕪,放任青麟獸攻擊青蕪,他的神情才又有了變化。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身邊的青鸞,想質(zhì)問,卻又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青鸞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拼命沖他搖頭,哭的梨花帶雨。
但這一次,白夜宸再也沒辦法相信她。
因?yàn)闆]有人比他清楚,這份記憶的真實(shí)性。
記憶播放到青蕪被關(guān)進(jìn)神獄時(shí),越來越多的百姓走上街頭。
他們看到青蕪為了不波及凡界,一次又一次強(qiáng)迫自己放下反擊的想法。
而那些神明,一次比一次過分。
他們不僅折磨她的身體,還將她的尊嚴(yán)碾進(jìn)泥土里。
他們氣憤的握緊了拳頭,卻又沒有一個(gè)人敢將憤怒宣之于口。
他們渺小,且膽小,懦弱,害怕眾神的報(bào)復(fù)!
神獄里的羞辱,折磨,又一次上演。
終于有人繃不住哭了出來,低聲咒罵。
“這群畜生,老子再也不會給他們上一柱香。”
也有女人大著膽子開口,“這樣畜生的行徑,在我們?nèi)碎g是要五馬分尸的。”
有人開了頭,咒罵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
直到最后,青蕪如花嬌艷的臉變得殘破可怖,如玉的肌膚辯駁無數(shù)難以磨滅的疤痕,靈動的眼只剩兩個(gè)黑漆漆的窟窿。
她倒在地上,身上的氣息漸漸弱了下去。
最后,她輕聲呢喃,“姐姐,青蕪沒有辦法去接你了!”
眼淚從眼角滑落,心口仿佛無數(shù)惡魔低語,讓我將這三界變成人間煉獄。
青蕪的身影漸漸化為星辰消散后,我打散云幕轉(zhuǎn)身,解開了所有人的禁言。
“如何?各位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那些做過暴行的神眾眼神左躲右閃,最終垂下頭顱。
白夜宸突然伸手掐住青鸞的咽喉,眸底一片腥紅。
“難怪每次我想去看青蕪你都找借口拖住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在神獄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不是,夜宸,這是她的陰謀?!?/p>
“你看,青蕪就好好的站在那里,她就是青蕪啊,你別被她騙了!”
青鸞被掐到面色發(fā)紫,氣若游絲的拼命解釋。
白夜宸狐疑的看向我,手指卻并未松開。
“她說的是真的嗎?青蕪,你到底是不是青蕪?”
我沒有回他,聲音附著著神力傳至三界。
“溟澤,滾出來!”
魔界之主嘆息一聲,從魔界沖天而起,落在我面前。
“紫芫,這都是你與神族之間的恩怨,何苦將本尊牽扯進(jìn)來?”
“再說,本尊當(dāng)年答應(yīng)你妹妹的,可都是做到了?!?/p>
“做到了?”
我冷冷一笑,“在魔界這百萬年,我受盡欺凌你可曾護(hù)過我分毫?”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這群道貌岸然的神沒什么兩樣?!?/p>
“你默許你的族人傷害我,拿我的血,我的身體試探尋找鴻蒙之氣的吸收之法。”
“一旦那些法子應(yīng)正,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我,侵占我體內(nèi)的鴻蒙之氣?!?/p>
溟澤摸了摸鼻子,有幾分心虛,卻依舊道:“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