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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一手握著方向盤,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粗啞的男聲傳出來。
“接到人了?”
陳遠山冷笑一聲。
“爹!接到了,這賤貨半路還想跑,被我逮回來了!”
電話那頭一陣哄笑,夾雜著幾句臟話。
“帶回來教教規(guī)矩!城里女人就是欠收拾!”
“放心,我有的是招兒!”
他斜了我一眼,像在討論一只不聽話的狗。
我低著頭,沒吭聲,手指卻悄悄摸向袖口。
剛才掙扎時,我趁機從那個大媽手腕上扯下了一只電話手表。
趁他盯著路,我蜷著身子,用捆著的手艱難地按了幾下。
給家里發(fā)了一條消息和定位。
“救命!”
手表震動了一下,顯示“發(fā)送成功”。
我的心跳得厲害,趕緊關(guān)掉屏幕,把手表塞回袖子里。
車開了很久,窗外天色也暗了下來。
終于,車子拐進一個破舊的村子。
陳遠山熄了火,一把拽開車門,揪著我的頭發(fā)往外拖。
我被他像牽牲口一樣拖了一路,膝蓋都爛了。
最后停在一棟黑漆漆的老屋前。
我抬頭看了一眼,心猛地沉了下去。
這不是他家,是族長家!
屋里點著煤油燈,幾個男人圍坐在桌邊,見我們進來,齊刷刷地看過來。
最中間的老頭瞇著眼,上下打量我,像在估量一件貨物。
“就是她?”老頭問。
陳遠山點頭,一把將我推到地上。
“不老實,路上還想跑?!?/p>
老頭哼了一聲,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沒事,女人都賤,收拾一頓就行了!”
陳遠山陪著笑臉。
“行!族長,先讓她給您家生個兒子,等孩子斷奶了我再接回去!”
老頭放下茶杯,瞇著眼看我。
“好小子,那就這么定了,年紀正好,應(yīng)該能生!”
旁邊幾個男人跟著點頭,其中一個還嘿嘿笑道:“城里女人水靈,生的娃肯定聰明。”
我聽得渾身發(fā)冷。
這些人當著我的面討論我的‘用途’,就像在分配一頭牲口!
我猛地抬起頭,怒吼道:
“你們憑什么這樣!我是人,不是你們的牲口!”
屋里瞬間安靜下來,幾個男人都愣住了。
我轉(zhuǎn)頭死死盯著陳遠山。
“你還記得當初怎么認識我的嗎?我被同學(xué)霸凌,是你救了我!”
“你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現(xiàn)在你為什么變成了這樣!”
陳遠山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救你?你還真是蠢得可以!”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心頭一震。
他擦了擦眼角,語氣里滿是嘲諷。
“那些人都是我花錢找來的折磨你的,就是為了讓我英雄救美啊!”
“從頭到尾,你就是我專門挑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