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久久起不來,一直干嘔不停,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是路過好心阿姨開著小電驢拉著我去醫(yī)院掛了急診。
護士為我扎針時,我刷到了梁述在社交媒體上發(fā)了新的帖子。
是一張B超單,還有一雙女士的手覆蓋在肚子上的照片。
文案:【寶寶四個月啦,爸爸和媽媽期待你的到來哦~~】
照片上的那雙手刺痛了我的雙眼,那是一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了。
我甚至還在底下看到宋楠喬小號評論了。
【媽媽永遠會守護爸爸和寶寶?!?/p>
好一副幸福溫馨的一家三口啊,看來我的確是多余的那一個。
我訂好給宋父母和宋靜的新年禮物后,我又去改了名字。
工作人員弄好后,說:“先生,您的新身份證一個星期后才能申請下來。”
我拿過申請表,看著自己的新名字——楚澤安。
我把姓氏和死去的媽媽一個姓,給了自己一個安字,希望自己以后順順利利。
回去后,宋楠喬忙前忙后給我買了好多的藥,還給我煮了瘦肉粥。
但同樣的,梁述也發(fā)了海鮮粥的帖子。
【老婆孕吐就想吃海鮮,我立馬給煮了海鮮粥,還有熬了三個小時的土雞!】
照片里,梁述的土雞里是完整的一只,海鮮粥放著滿滿的大蝦和扇貝。
看著自己面前沒有多少肉的瘦肉粥,和一碗沒有肉的雞湯,自嘲的笑了起來。
原來他們早就一塊吃過了。
罷了,早就已經淡了,不是嗎?
除夕夜,我躺在手術臺上,麻醉師準備給我上麻藥的時候,護士拿著我的手機跟我說。
“楚澤安,你手機一直有信息發(fā)進來,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我看了一眼,全是宋楠喬給我發(fā)的消息和電話,還有家族群里問我們什么時候到。
【以池,回家端午節(jié)見父母了,你怎么突然鬧失蹤,你在搞什么?】
我全都沒有回復,我把早就準備的文件設置預約發(fā)送,在初一那天定時發(fā)送到宋父母的手機上。
做完這些,我把手機關機,閉上眼迎接接下去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