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早晨,我照常五點(diǎn)起床按照周諾的喜好做好了她喜歡吃的飯菜。
我以為她也像平時一樣中午才起來。
我也習(xí)慣了把飯菜熱了又熱。
她不喜歡有別人在家,所以我沒有雇保姆,她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來解決。
沒想到我還沒來得及熱飯菜,她就醒了。
“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林諾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走到飯桌前看著一大堆飯菜。
她的視線突然集中到了那碟辣椒豬肝上,眉頭緊鎖,她看向我,語氣是掩飾不住的生氣。
“你怎么炒了這碟豬肝??!”
我有些疑惑,撓了撓頭問道:
“這不是昨天你買的嗎?我以為你想吃……”
“這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黃沙潤!是要拿來給阿杰補(bǔ)血吃的!”
說完她用力推了推我,語氣很不好。
“他辣椒素過敏,吃不了辣椒?。≡僬f了,我本來想自己做給他吃的,你在這逞什么能啊,煩不煩!”
我愣住了,她平時從不做飯,現(xiàn)在卻大早上的起來就為了給他做豬肝。
可是我記得陳杰已經(jīng)好多了,而我才是那個需要補(bǔ)的。
她還要繼續(xù)發(fā)脾氣,一通電話徹底把她的火滅了。
我為了討好她趕緊去沙發(fā)拿起她的手機(jī),但碰巧看見了來點(diǎn)人的備注是“寶寶”。
我皺著眉拿過去質(zhì)問她。
“這是誰?你怎么給他備注這個?”
我記得她給我備注的就是全名,怎么給別人備注的這么曖昧。
她一把搶過手機(jī),語氣不耐煩一臉無所謂。
“想備注就備注了唄,再說了,這只是我朋友,你給別人備注這個我也不會在意的?!?/p>
邊說邊走到陽臺,關(guān)上玻璃門,在外面打起了電話。
其實(shí)玻璃門不隔音,她之所以認(rèn)為隔音是因?yàn)槲以?jīng)在外面打電話,擔(dān)心吵到她睡覺所以說的很小聲。
她說話聲音很大,透過玻璃門傳到我的耳朵里,像一把刀,一次又一次刺在我的心上。
“阿杰?你要出院啦?”
她應(yīng)了幾聲,繼續(xù)甜甜的說:
“好呀,我和寶寶都想你了……什么?周瑾行?他有什么事?我哪有時間陪他?”
“你放心啦,我最愛的是你,木馬!”
她們又說了幾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林諾出來的時看到正站在客廳中央愣愣的望著陽臺的我嚇了一跳。
“你干嘛站在這里?”
說完她想到了什么,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變態(tài)吧?疑心病這么重?我都說了是朋友了?!?/p>
“一個大男人這么矯情,動不動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鬧夠了沒有?”
我被罵的回過神,看她這么生氣,顧不上心中的酸痛,連忙道歉:
“老婆,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嗎?你得顧著我們的孩子啊!”
我想去摸她的肚子,卻被她拍開。
“別碰我,把你的臟手拿開!”
我緩緩放下手,看著她開門離去的背影,心中的酸痛只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