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涌起苦澀,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已經(jīng)卑微到如此地步,明明是赫北煜當初先追的我。
路家和赫家是世家,兩家經(jīng)常有生意往來。
所以從小,我和赫北煜就經(jīng)常一起玩耍。
那時,他會坐在我旁邊細心地照顧我。
給我擦衣服上落下的湯汁,給我拿紙巾擦嘴,帶著我在院子里捉蛐蛐。
長大后,更是以護花使者身份,趕跑了我身邊的鶯鶯燕燕。
我撅著嘴抗議,
“北煜哥哥,你都把他們趕跑了,以后我嫁不掉怎么辦?”
稚嫩的肩膀將我摟在懷里,
“以后你只能嫁給我,不需要他們在你身邊煩你?!?/p>
更是在我考上大學那年,放了一夜的禮花慶祝我成年。
那天,在璀璨的煙花下,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單膝下跪把戒指套在我手上。
可直到他遇到我的室友,孤兒出生,楚楚可憐的沈青青。
他那顆心徹底淪陷在沈青青的風擺殘柳中。
那長長睫毛下,欲落未落的眼淚,讓赫北煜徹底掀起了驚天的愛憐。
為了沈青青,他忘記了我的生日,只因為她感冒咳嗽兩聲。
為了怕我針對她,赫北煜在學校周邊給她買了個兩居室,讓她有個歸宿。
我不是沒鬧過抗議過,換來的只是一句,
“我只是把她當妹妹,照顧一下,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p>
一次次的分手和好,最終換來的卻是萬劫不復。
我長嘆一聲,正準備進屋,赫北煜突然竄出來,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我震驚地看著赫北煜,他又發(fā)什么瘋。
“路星暖,明明說好的明天三人一起舉辦婚禮,我問司儀,怎么說不知道?”
“莫不是你故意哄著我,明天想當眾讓青青出丑。”
原來,他滔天的怒意是因為明天的婚禮,流程沒有第三人。
可我本來就打算退出婚禮,成全他們,哪來的三人流程。
“姐姐,我知道你氣北煜哥哥護著我,可他真是同情我,想讓我有個依靠,你要是不想讓我參加婚禮,可以直接說,何必明天鬧出丑聞。”
“赫家是一方首富,婚禮上妻子爭風吃醋,不顧大局,你讓江城豪門怎么評論北煜哥哥,讓他以后怎么有臉見人。”
說完她居然噗通一聲跪下,
“姐姐,明天你安安穩(wěn)穩(wěn)和北煜哥哥舉行婚禮吧,我就不參加了,只希望你別當眾讓他難看?!?/p>
“只要北煜哥哥真心愛護我,婚禮不過是一個形式,我不會計較這些虛名?!?/p>
她倔強又委屈地說著,每義正言辭地說一句,赫北煜的臉色就黑一分,直至暴風雨的前夕。
“路星暖,你就這么咄咄逼人嗎?”
“處心積慮想給青青難看,非逼我做無情無義之人,你這樣的狠毒陰險之人,以后誰敢與你白頭偕老?!?/p>
因為在別墅門口,不遠處鄰居圍過來兩家,傭人們也紛紛跟過來。
鄰居錢總嘆息道,“這丫頭,明知道赫家小子外面有人,還上桿子倒貼,真是看中赫家門第了。”
“男人有個紅顏知己也正常,自己大度點過去了,鬧到家門口多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