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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嫁進(jìn)來,就別把自己當(dāng)少奶奶!你從前比不過我的,將來只會更加比不過我!”
江墨梨扇完,轉(zhuǎn)身離開。
喬望月眼中恨得發(fā)狠。
當(dāng)天晚上,顧闌珊在菜里吃到芒果,全身發(fā)起紅疹,顧時野出動整個頂尖團(tuán)隊(duì),給顧闌珊緊急吊水,她才終于漸漸醒來,“哥,晚飯是江墨梨親手做的,是她對中午那巴掌懷恨在心......故意想要害我去死?!?/p>
“瀾珊本來就有先天心臟病,她這是想讓瀾珊早點(diǎn)去死啊!”喬望月在旁幫腔作勢。
江墨梨很快就被帶了上來,她被人從后猛踢膝蓋,撲通一聲跪在三人身前。
卑微到塵土里。
顧時野嗓音如同地獄之寒:“阿梨,解釋。”
而這一次,江墨梨仰著頭,一句解釋也沒說!
因?yàn)樗肋@個局就是顧闌珊和喬望月聯(lián)合設(shè)下的,為她量身打造。
解釋再多,也是白費(fèi)口舌!
“顧時野,你這次要打就打吧,打死我最好,就當(dāng)趁早給我個解脫!”
顧時野漆黑眸里泛起風(fēng)暴,“你真不解釋?”
她一言不發(fā)。
“拿鞭子來?!?/p>
江墨梨緩緩閉上雙眼。
旋即,男人話音再響,“把她那個智障弟弟帶過來?!?/p>
江墨梨驀地睜開眼:“顧時野,你想做什么!”
顧時野俊美矜貴的臉上緩緩浮起一抹笑,但那笑,不達(dá)眼底。
“既然你想死,那我偏不讓你死。再說,你們姐弟情深,姐姐做錯了事情,讓弟弟受罰不也挺好嗎?”
弟弟很快被保鏢粗暴推到地上,他不明白這些人要做什么,只能趴在地上無望的哭泣吶喊,“姐姐!姐姐救我!”
江墨梨撲上去,卻被顧時野狠狠扯住手,猛地帶回。
地獄修羅的語調(diào)在她耳畔輕響。
“阿梨,你就好好看著你最親愛的弟弟,今天為你挨九十九鞭吧?!?/p>
“不——不要!!”
她的反抗和尖叫無異于以卵擊石,反而讓邊上的顧闌珊和喬望月看得更為暢快,兩人默契相視一笑。
那一根根帶刺的鞭子抽在弟弟嬌嫩的后背上,他哭聲異常慘烈,后背渾身都鮮血淋漓。
江墨梨再三想撲上去,卻只能被保鏢強(qiáng)行摁跪在地上。
果然,只有你最愛的人才會知道你最痛的點(diǎn)在哪里。
這一刻,她心臟仿佛被千刀萬剮,終于崩潰,什么尊嚴(yán),什么面子,什么骨氣都不要了。
都不要了。
她狼狽爬去,嘶聲尖叫,“顧時野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弟弟,他還那么小,他什么都不懂,他是無辜的啊......”
她瘋狂朝著顧時野磕頭,朝著不遠(yuǎn)處的顧闌珊和喬望月磕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惹顧小姐和少夫人了,我以后絕對會成為顧家最忠心的狗,求求你們,不要再打弟弟了......我弟弟身子弱,受不了的!”
江墨梨恨不得受鞭刑的人是自己!
顧時野彎下腰來,摩挲她干裂的唇。
“阿梨,在你往菜里下芒果的時候,就該預(yù)料到有這樣的下場。”
顧時野毫不留情起身,“九十九鞭,少一鞭都不行?!?/p>
......
弟弟被保鏢抽得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氣。
江墨梨死死將血肉模糊的小小人兒緊緊抱住,淚如雨下,她一直不斷默念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弟弟縱然滿身血污,卻還強(qiáng)撐著抬起手,用稚嫩的話語安慰她,“姐姐,不哭......我沒事?!?/p>
弟弟又被保鏢拖走了。
江墨梨為了祈求顧時野的寬恕,在暴雨如注的別墅外跪了三天三夜,磕了三天三夜,也求了三天三夜。
顧時野終于松口讓弟弟去醫(yī)院治療。
她倒下之時,感受到小腹間傳來一陣鉆心撕|裂的疼痛......
醒來后,顧時野坐在她床邊,溫柔給她喂藥,仿佛之前那些殘忍血腥的事情,一件都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乖,張嘴?!?/p>
江墨梨木然張嘴,眼神空洞:“我弟弟呢?”
“放心,他命硬沒死?!鳖檿r野又舀來一勺湯,“晚上,望月作為新任首席要在劇場上場跳舞,她希望你作為舞團(tuán)的前任首席能去給她捧場,并且在她跳完之后,你也能上去跳一場。”
江墨梨一震。
她現(xiàn)在雙腿跟殘廢無異,平常正常行走都難,讓她再上去跳舞不過是跳梁小丑。
江墨梨下意識想要反駁,又想起醫(yī)院里的弟弟,她咬牙答應(yīng)下來。
“…我去。”
“我的阿梨真乖?!鳖檿r野撫摸著她腦袋,如同撫摸一條溫順聽話的狗,“我最喜歡阿梨了?!?/p>
要換做從前的江墨梨,聽了一定喜不自勝,再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吻。
而現(xiàn)在,她只想離開!
只剩下最后七天了。
七天一過,她就帶著弟弟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