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從國外趕回來后,蔣祁年立刻趕去了我的病房。
他心里慌的厲害,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
直到在病房門口看見我時,心里的石頭才重重落下。
推開門,他倒了一杯水,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開始對我說話。
“淺淺,你能不能讓我省點(diǎn)心,別再和淼淼鬧了?!?/p>
“唉,你要是能聽一點(diǎn)我的話就好了,算了,讓我看看你今天傷到哪了?”
蔣祁年等著我主動示弱向他討訴委屈,可是半天,床上的人都沒有動。
蔣祁年眼神一暗,立刻掀開被子。
里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和我長相一樣的塑料模特。
蔣祁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抓著被子的手越發(fā)用勁,青筋鼓起。
他從嗓子眼擠出一句。
“秦聽淺,你跑到哪里去了!”
蔣祁年瘋了一樣讓人封鎖醫(yī)院,從上到下跑了無數(shù)趟,最后泄氣的坐在監(jiān)控室里,一動不動盯著屏幕。
“蔣總,…沒…沒有發(fā)現(xiàn)夫人的蹤跡?!?/p>
小悠是專門帶我繞開監(jiān)控離開的。
蔣祁年眼底猩紅一片,仿佛在醞釀著滔天大怒,從牙關(guān)里擠出一句話。
“繼續(xù)找。”
“找不到夫人的話,就把你們?nèi)克偷奖睒O去,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他步伐匆忙的走進(jìn)了我的病房,手指顫巍推開門。
從床頭到床尾,纏綣的撫過每一個我存在過的地方。
忽然,他在床底下看見了我的手機(jī)。
顫抖著解鎖。
我的壁紙是我們的合照,后臺的社交軟件置頂是他。
我的備忘錄里全都是他的習(xí)慣。
“蔣祁年不愛吃辣,蔣祁年對芒果過敏,蔣祁年每天都要吃胃藥…”
整整五十頁,蔣祁年看了一晚上。
最后心死的抱住我手機(jī)溫柔的親了親,眼里驀然射出毒辣的光芒。
“嚴(yán)淼淼…”
半夜兩點(diǎn),蔣祁年瘋狂砸響嚴(yán)淼淼家的門。
她臉上全是困意,揉了揉眼睛,撒嬌一笑。
“祁年哥,你怎么來了?”
嚴(yán)淼淼熟練的往他懷里倒去,而男人的身體冷的如同冰窖一般,嚴(yán)淼淼打了個顫。
一抬頭,對上蔣祁年猩紅的眼睛。
“祁年哥,你怎么了?”
直覺讓她恐懼的連連后退。
而蔣祁年卻步步緊逼。
一沒注意,嚴(yán)淼淼被腳邊的雜物絆倒,摔在了地上。
她驚嚇的喊出來,抱住蔣祁年的腳踝。
而蔣祁年卻使勁一踢,嚴(yán)淼淼被踹的撞上了墻,猛地吐出一口血。
眼里全是不可思議與疑惑。
“…祁年哥?”
蔣祁年緩慢的走過去,眼神死死的盯著她。
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頸。
“就是你,在醫(yī)院這樣毆打懷孕的淺淺嗎?”
“祁年哥…我…沒有…”
嚴(yán)淼淼面色漲紅,手指扒拉著蔣祁年企求他松開自己,下一秒?yún)s被蔣祁年狠狠踩上肚子。
蔣祁年偏頭,笑的宛如地獄的魔鬼一般。
“你沒有?”
“好一個沒有!”
他狠狠踹了一腳她的肚子,聽到嚴(yán)淼淼的悶哼聲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
冰冷的吐出字字句句。
“要是我沒有找到淺淺,你,就等死吧?!?/p>
他摔門離去,濃深的黑夜里,嚴(yán)淼淼看著他的背影,指甲在地板上劃出一道血痕。
卻不敢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回到家,看到熟悉的一切,到處都是我存在過的影子。
蔣祁年終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委屈與慌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他將我的東西全部抱在懷里,臉頰輕蹭,聲聲企求。
“淺淺,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回來,回來好不好?”
回應(yīng)他的,只有寧靜到可怕的沉默。
我走的匆忙,自己的東西都沒帶。
以為蔣祁年會覺得惡心,全部扔掉,沒想到,此刻卻成了他所有的念想。
他一夜沒睡,盯著我的照片到了天亮。
才動了動手指,艱難的起身,給秘書打電話。
“去…全城封鎖,必須,給我找到,淺淺在哪?!?/p>
“另外,把她媽媽找到…帶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