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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清嫵結(jié)婚的第三年,江隨撞破她不為人知的秘密。
偌大的靈堂,沈清嫵騎坐在裴宴州的身上。
裴宴州呼吸一滯,黑眸情緒翻涌:“沈清嫵,你瘋了!我是你姐夫,我們不能這樣!”
沈清嫵撫過他滾動的喉結(jié),逼迫性讓他仰起頭,聲調(diào)軟得不像話:“裴宴州,你早該想到有這一天?!?/p>
“當初你為了錢拋棄我,當我看到你成為我姐夫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
裴宴州顫抖著唇,像是受了極大的屈辱:“沈清嫵,你是有丈夫的人!”
“丈夫?”
沈清嫵玩味一笑,繼續(xù)道:“姐夫,我和江隨沒有領(lǐng)證,那張結(jié)婚證是我找人偽造的?!?/p>
“你當真以為我喜歡那個窮鬼?當初被逼婚,我找了與你眉眼相似的江隨做替身,可每個午夜夢回我都幻想你在瘋狂占有我?!?/p>
門外的江隨腦子“嗡”的一聲炸開,整個人僵在原地。
透過大門的縫隙,江隨清楚看到沈清嫵牢牢箍住他的手腕,低頭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姐夫,姐姐已經(jīng)死了,我會繼承他的一切,包括你。”
“當初你拋棄我的那筆賬,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p>
看到這一幕,江隨身形一震,轉(zhuǎn)身狼狽地跑了出去。
背靠在冰涼的石墻上,他心臟像是被人緊緊攥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幼時母親遭受刺激去世,父親再娶,繼母進門后對他百般嫌棄,在她生下兒子后,更是對他非打即罵。
十八歲,他被繼母污蔑偷錢趕出家門。
那晚傾盆大雨,沈清嫵撐著雨傘站在他面前,明亮的眼眸靜靜看著他道:“跟我走,我給你一個家?!?/p>
那一刻,他動心了。
沈清嫵是沈家幼 女,出生被視為不詳送去鄉(xiāng)下生活,直到十八歲才接回來。
她手段狠厲,做事果決狠厲,僅用兩年時間就坐穩(wěn)沈家家主的位置,是京北人人畏懼的女閻王。
她待外人冷漠,卻將所有溫柔都給了他。
她不介意他身無分文。
會在他被欺負時挺身而出。
會在詆毀他時維護他的尊嚴。
也會因為他隨口一句想吃城北的餛飩時,她凌晨親自開車去買。
所有人都說沈清嫵瘋了,為了江隨這個窮鬼,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江隨把她的愛當做救贖,可現(xiàn)實卻給了他致命一擊。
當初她口中拋棄她轉(zhuǎn)頭入贅豪門的初戀男友,竟然是裴宴州。
原來,他只是因為眉眼相似才被選中當了替身。
原來,當初幸福到流眼淚的結(jié)婚證都是假的!
難過的情緒在胸口翻涌,江隨蜷縮在角落很久,直到手腳冰涼,他才起身離開。
江隨去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他去辦理了法國永居證,手續(xù)兩周走完流程。
第二件事,他拿出手機給許久不與聯(lián)系的號碼打去電話。
“告訴江仲柏,兩周后我會全面接手江氏在海外所有業(yè)務?!?/p>
前幾年,江氏所有業(yè)務轉(zhuǎn)到了國外,江仲柏想將所有家產(chǎn)都交給小兒子,結(jié)果飛機墜機,小兒子江辰失去了性命。
自那以后,江仲柏身子每況愈下,但江氏不能沒有繼承人,他想起了江隨,幾次三番懇求他接手公司。
江隨不想與沈清嫵分隔兩地,就遠程接手了江氏部分業(yè)務。
這兩年,他默默成為沈清嫵的靠山,一次又一次暗中幫助沈氏渡過難關(guān)。
如今真相擺在眼前,他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既如此,那他會收回對沈氏的資助,遠走高飛!
走出大使館,江隨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他胸口的疼意散了幾分。
沈清嫵,我們之間要結(jié)束了。
你的愛,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