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不慌不忙地走進奇牌室,看到陳文杰和那個女人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只恨不得他們再狼狽點才好。
“都說了我是在打麻將!”陳文杰不耐煩地趕我走,“好了,看過了就回去吧?!?/p>
我不搭理他,搬過椅子坐在他身邊,垂下手,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桌下。
然后才看向那個女人,“老公,這位是誰呀?”
“我初中同學(xué),張晴子?!?/p>
陳文杰故作隨意地介紹了一句,然后又陰陽怪氣諷刺我,“怎么?以后每個經(jīng)過我身邊的人,我是不是都得幫你問問人家叫什么?沒完沒了了!”
我不動聲色地鎖屏,將手機塞回口袋,方才滿懷歉意地朝陳文杰撒嬌,“哎呀,我的老公這么有魅力,我怕你被別人搶走嘛?!?/p>
“我都跟你結(jié)婚了,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陳文杰說話間,不自覺地朝張晴子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冷淡地抽出被我挽住的胳膊。
呵,不怕老婆發(fā)現(xiàn)你們的勾當(dāng),倒怕小三吃老婆的醋。真是好笑!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回到家里后打開相冊查看,一看直接傻眼了。
那個女人竟然當(dāng)著我的面,在桌底下光腳搭在陳文杰大腿上,肆意地逗弄。
好!好!好!
喜歡刺激是吧?那我就讓你們刺激個夠!
我讓小李去調(diào)查張晴子,不到一個小時,他直接給我發(fā)了份詳盡的PPT。
張晴子家里很窮,生父未知。千禧年,她的母親獨自帶著她,在碼頭那開了個紅燈理發(fā)店。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女兒,最后還是走了母親的老路。
她沒畢業(yè)后就在某會所,后來在旅途中認識了現(xiàn)在的老公,就洗手不干了。她老公是個二婚小老頭,和前妻生的孩子都快有她大了,家里是做酒店生意的。
陳文杰和她分手七年,重新勾搭上是在我們領(lǐng)證前兩個月。每次都借著她老公出差的時間約陳文杰出來,吃喝住行張晴子全包了,陳文杰跟著她一分錢都不用出。
估計在老公那兒沒滿足,索性在外頭包養(yǎng)小白臉。
我繼續(xù)往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除了和陳文杰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外,幾乎每天都會和不同的男人去酒店打卡。開房記錄就跟超市盤點的小票一樣,密密麻麻一長串……
天吶,震驚我一百年!
我以為人家金盆洗手,沒想到狗還是改不了吃屎。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到底是陳文杰睡她,還是她把他給睡了……
外人只道張晴子這種貧窮美女嫁了個有錢人,也算是世俗意義的成功。卻想不到里子竟然如此骯臟,也不知道她老公曉不曉得她做的這些事。
陳文杰和她廝混的時候,我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卻在為他洗衣做飯,忙前忙后準備婚禮,憧憬著屬于我們兩人的美好生活。
真是太諷刺了!
看完ppt后,我內(nèi)心久久無法釋懷。他們?nèi)ミ^的地方,做過的事情,將我的心片片凌遲。
手機鈴響,是小李打了過來。
“小姐,這事兒您要告訴董事長嗎?”
我嗯了一聲,隨后又吩咐他:“讓他們不用擔(dān)心我,這件事我要親自辦,我要和陳文杰……負債離婚!”
04
沒過兩天,我以我爸公司資金鏈斷裂、欠下巨款為由給陳文杰發(fā)了個消息,告訴他這幾天我要回娘家。
消息剛發(fā)出去,他就直接給我回了電話。
“歡歡,爸爸的公司怎么了?”
我故作疲憊,“之前競標(biāo)的項目有問題,所有錢都賠進去了,能借的也都借了,但還有幾千萬還不上。公司的法人是我,估計剩下的債務(wù)得由我來承擔(dān)了。”
陳文杰的語氣頓時急了,“你承擔(dān)?!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幾千萬的債務(wù),你想害死……”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他猛地閉嘴,然后又故作安撫地寬慰我。
“老婆,我擔(dān)心你?。∵@件事跟你又沒關(guān)系,你看能不能和岳丈說說,把你法人的資格給撤了?”
“可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我爸還不起錢,被關(guān)進牢里吧?”
我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哎,過兩天就要去酒店付定金了。之前倒是沒什么,現(xiàn)在恐怕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錢,也不知道該怎么辦?!?/p>
陳文杰安靜了下來,我明白,指望他主動承擔(dān)是不可能的了。
當(dāng)初他就老是在我耳邊念叨,說他爸媽都是普通人,沒有什么存款。就連最便宜的酒店、五萬元的定金都付不起。他不遺余力地裝深情,唉聲嘆氣說對不起我,沒能力給我盛大的婚禮。
我很感動,于是戀愛腦上頭拿出自己的存款,定下滬城最貴的宴會廳,大手一揮表示婚禮的所有開銷我全包了。
“實在不行,就別辦婚禮了?!彼е嵛岚胩?,才放出這么點臭屁。
“不行!我爸請了不少有頭有臉的叔伯,他們已經(jīng)騰出幾個高層的位子,就等結(jié)婚那天讓你自己選,算是給我的嫁妝。這么好的機會,難道你不想要嗎?”
說完,為了讓他更加相信我說的話,我又把小李偽造的合照發(fā)給他看。站在我身邊的各個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大佬,有小時候抱過我的,也有晚宴中和我舉杯同慶的。
陳文杰猶豫了。
畢竟他認識我的時候,只是公司快遞室里打雜的小職員,因人手不夠被叫過來充當(dāng)服務(wù)員,而我是他老板卑躬屈膝也要討好的甲方千金。
他和我領(lǐng)證前伏低做小、妥妥一條聽話的狗,為的就是拿捏我,企圖騙取我家的資產(chǎn)。
可惜,他的算計落了空。
我雖然昏了頭,但幸好爸媽清醒。原本說好給我的房產(chǎn)資產(chǎn),在得知我領(lǐng)證后通通收回,還限制了我的用卡額度。
陳文杰之所以敢出軌,就是因為他以為從我身上撈不到好處了,卻沒想到我又突然放出這么大的誘惑。一個充滿算計的白眼狼,我不信他不接這根橄欖枝。
果不其然,他咬牙向我交代:“其實這幾年我打工存了點積蓄,一共20萬。本來想結(jié)婚那天給你個驚喜,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我也不能再藏著掖著。20萬的酒店也不差了,要不這次錢由我來出。我們換個酒店?”
我裝出很感動的樣子,“老公,能嫁給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兒!等婚禮那天,讓叔叔們給你開百萬年薪!”
他又忍不住高興起來,關(guān)心地問要不要陪我一起回娘家?我婉拒了他的“好意”,并故作著急地掛斷了電話。
當(dāng)晚,我在外面定了個房間,剛坐下便立刻打開新裝的監(jiān)控視頻。小李告訴我,這兩天張晴子的老公出差跑場地去了,她又空閑了下來。
不出所料,陳文杰和張晴子兩人同時出現(xiàn)在視頻中。
兩人正在我的婚床上耳鬢廝磨,忘情地擁吻。我強迫自己盯著視頻,直到看到他們坦誠相見時,才用變聲器給張晴子老公打了過去。
“你的小嬌妻是叫張晴子吧?她是不是總說零花錢不夠花?建議你仔細查查,辛苦賺的錢到底是在養(yǎng)她,還是在幫她養(yǎng)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