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停了下來。
男人轉(zhuǎn)過身去輕蔑一笑后又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王妃,此等大逆不道的人,你說該怎么處置才好?”
我心里滿是對蕭景琰的厭惡,也害怕他的死纏爛打會連累我被裴清硯誤會。
示好似的主動攀上他的脖子,獻下一吻“夫君,我一心向您,隨您處置。”
蕭景琰看到這一幕就覺得牙都快咬碎了。
可還沒跟他說什么,一直利箭便從暗處直接射進他的肩膀。
“這只是一個警告,再有下次就死了?!?/p>
話落,我們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吹了些冷風,我的理智恢復了不少。
回過神來后,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連忙從輪椅上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地上。
“硯王恕罪,是民女唐突冒犯了您,還請您別計較?!?/p>
本該在輪椅上的男人卻突然走了下來,親自將地上的我扶起。
“你是本王即將要娶的王妃,何來唐突一說?”
“還是說……你后悔了?只是想利用本王擺脫那個蠢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裴清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溢出一絲晶瀅。
他在緊張的等待我的答復他。
反應不像是臨危受命還我恩情,更像是真的愛我。
我顧不得眼中的震驚,連連跪地:“硯王恕罪。”
卻又止不住心里的好奇心,“您的腿…”
他輕笑出聲,“皇后怕我功高蓋主,故意勾結(jié)他國勢力陷害我,可他們真當我的北漠是擺設(shè)嗎?”
“我只是將計就計讓他們掉以輕心罷了。我本對全是不感興趣,做一個閑散王爺遠離是非也罷了。但他們竟敢對王妃下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p>
“另外,你也不必心生抱歉,本王從來沒有怪過你,只是有些心寒罷了?!?/p>
我被他說的也是莫名其妙。
他卻突然從腰間掏出了半枚玉佩遞到我手里。
而那半邊正好我腰間掛著的可以融為一體。
我的瞳孔不斷放大,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你怎么會有這枚玉佩?”
“當初和我有婚約的人是你?”
母親在與父親結(jié)婚之前,一直都是一個行走于山野之間的赤腳醫(yī)生。
她因為高超的醫(yī)術(shù)受百姓愛戴。
后來一次在回京的路上,母親曾就過一個年齡大的孕婦。
幫助她成功生產(chǎn),誕下一名男嬰。
婦人為了感激母親,將腰間的玉佩一分為二,贈予了我母親一半。
“謝謝神醫(yī)救我,若不是您,我和孩子說不定九死一生?!?/p>
“我夫君在外征戰(zhàn),還沒回來,妾室家室還算可以,等到平安歸家后,定會給神醫(yī)享不盡的榮華富貴?!?/p>
母親一一拒絕了,只是笑著回應:
“相遇便是緣分,再說了,這孩子生的可愛,命不該絕,你好好回去養(yǎng)身體即可。”
但那夫人執(zhí)意要報恩,便提出了結(jié)親的想法。
若日后母親誕下的是女嬰便兩家結(jié)親,護她一世周全。
母親再沒拒絕,一人一半的玉佩就成了定情之物。
只是后來陰差陽錯,我在蕭景琰身上看到過相似的一枚,便將他錯認成了曾經(jīng)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