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就算了?!彼淅滢D身,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許詩晴站在原地,面膜氣得掉了下來。
沒想到,幾天后,許詩晴賣掉了公寓,拖著行李箱鬼鬼祟祟地鉆進一輛出租車。
“寶貝,這下我們終于可以雙宿雙飛了~”車后座突然伸出一雙手臂,將她摟進懷里。
許詩晴嬌嗔地捶打男人胸口,“討厭!差點嚇死人家!”
隨即她又抱怨道,“本來都要當上傅太太了,誰知道那個傅柯舟不中用的突然要破產(chǎn)!”
男人叼著煙,輕佻地捏著她的下巴,“怕什么,這五百萬夠我們?yōu)t灑一陣子了?!?/p>
他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那個蠢貨還真以為你是第一次?老子的種他都當寶貝供著!”
車子突然減速,許詩晴不滿地拍打駕駛座,“會不會開車??!我還懷著孕呢!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
車停了。
司機緩緩回頭,那張布滿血痕的臉嚇得許詩晴尖叫出聲。
她連滾帶爬地想逃,卻被一只大手掐住脖子拎了起來。
抬頭對上傅柯舟陰鷙的眼神,她渾身發(fā)抖,“老老公你聽我解釋……”
“砰!”傅柯舟一腳將她踹飛。
她重重摔在地上,身下立刻漫開一灘血跡。
旁邊的男人想跑,被兩個保鏢按在地上,兩棍下去就沒了動靜。
“把他們扔進‘夜色’?!备悼轮劾渎暦愿?,“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們出來?!?/p>
聽到“夜色”二字,保鏢們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可是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
邁巴赫的后座上,男人緊緊抱著渾身是血的我,聲音里透著焦急,
“再開快點!讓醫(yī)療團隊全部待命,準備手術!”
我費力地睜開眼,看到男人緊繃的臉,還沒開口,我就昏了過去。
醒來時,床邊站著幾位醫(yī)生正在檢查。
我安靜地配合著,直到手指傳來一陣刺痛。
主治醫(yī)生安慰道,“其他傷勢都好說,就是手指需要更長的恢復期?!?/p>
我聲音發(fā)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說……我的手指還能恢復?”
醫(yī)生笑著點頭,“當然!只是需要時間和耐心。”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我原以為這輩子都彈不了鋼琴了,沒想到還能有重獲新生的機會。
從那天起,我像變了個人似的積極配合治療。
幾個月后,傷勢漸漸好轉。
當我能重新站起來時,第一次走出病房,才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座巨大的花園別墅里。
陽光正好,不遠處有個赤著上身在澆花的男人。
他小麥色的肌膚上還掛著水珠,精壯的腰身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我慌忙別過臉,耳根卻悄悄紅了。
是封鈺,正在澆花。
封鈺關掉水龍頭,朝我走來,“感覺好些了嗎?”
我看著他曬得微紅的臉,認真道,“謝謝你?!?/p>
其實我和封鈺認識多年,但從前總覺得他就是個沉迷戶外運動的粗人,和傅柯舟那種西裝革履的精英完全不同。
他搖搖頭,“鳴雨,我們之間不必言謝?!?/p>
“那天,”我猶豫著問,“你怎么來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