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三更半夜,隔壁屋里燈火搖曳,時不時傳來低喘嬌媚的笑聲。我手中的刀便磨得更快了。
陳母半夜起身上茅房,見到我跟見到鬼一樣嚇了一跳。“你大半夜的磨什么刀?。?/p>
嚇死個人了!”我沒說話。含了口酒,均勻噴灑在刀刃上。屠刀閃著鋒利的銀光。很滿意。
陳母突然生氣:“顴骨高聳,一臉的克夫相!我看你爹就是活脫讓你克死的,
慘的連個全尸都沒剩下!”“你說什么?”氣溫驟降。陳母緊了緊外衣,
話鋒一轉:“沒什么,先扶我去茅廁吧?!蔽夷弥赖叮讲骄o逼。
刀背的銀光折出陳母瞳孔的恐懼。她嚇得慌亂后退?!澳恪?!”彼時,
鋒銳的刀刃已經抵在她嘴上。只要我稍一用力,就能將她舌頭片成兩片。夜色中,
我輕聲開口?!罢f我克夫,你說對了?!彼龘]舞著手,用力推開我??闪α繎沂?。
她年歲已高,怎么有我天天殺豬宰牛的力氣大呢。我隨手一揮。五根手指齊齊掉落。
“啊——!”陳母痛的撕心裂肺大叫,
我反手將刀刃壓在她舌頭上……06我的刀又近了一寸。她嘴角兩邊絲滑開裂,
慢慢流下兩道血跡。我輕輕開口:“聽說斷腸散少量服用會慢慢死去,
那如果一次性大量服用會怎么樣呢?婆——母!”陳母瞬間像被拔了毛的鵪鶉,
滿眼都是驚恐的顫抖著。待她看清楚我手里的斷腸散時,徹底瘋了。崩潰的大叫起來。
“似錦!似錦!”叫著叫著,上唇和下巴就分了家。隔壁清晰的傳來咿咿呀呀的曖昧聲。
“蓉妹妹怎么有了身孕還這么厲害啊!”宋青蓉生怕別人聽不見她的聲音,叫的痛徹心扉。
“那,那我與那悍婦誰更厲害?”陳似錦興奮的說著:“那悍婦怎配同你比!
光是看她一眼都要做噩夢了,哪像妹妹這般勾我心魄,令我著迷。”“倘若是死,
能死在妹妹裙下也算值了!”陳母瘋狂大叫。明明就一墻之隔,可陳似錦忙著那點風流事,
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在她絕望驚恐的眼神中,我一刀砍斷她下巴。血瞬間噴濺到我臉上,
還帶著溫熱。我將斷腸散灌進她胃里。安慰道:“別擔心,他們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
”陳母的叫喊聲戛然而止,從胃里發(fā)出微弱【呃呃】聲。“疼么?
”陳母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而我卻十分心慰。“聽說這藥服下,
能清晰的感覺到肚腸寸寸截截的斷掉,是這樣么?”她顫巍巍的伸手不見五指。
手腕處直接被我揮刀砍下。黑暗中我的聲音冰冷?!拔腋赣H是你殺的吧!
”她的驚訝寫在眼睛里,直勾勾瞪著我。當時,見父親最后一面時,他被人砍斷了手。
陳母和陳似錦害怕血腥,并沒有同我一起去認尸。她是如何知曉父親死時不是全尸的?
怕是下藥毒殺這件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下一秒。我手起刀落?!斑馈?!
”許是屠刀被我磨得夠鋒利了,只用了平時殺豬的三分力氣,便輕松卸了她的小腿。
“這是你欠我父親的!剩下的等你下去見到他親自還吧!”刀刃被染成紅色。
陳母此時眼神已經空洞?!班邸 睆暮韲祮艹鲆淮罂邗r血,染在血肉模糊的下巴上。
隨后,猛地抽搐兩下。望著頭頂?shù)臋M梁,徹底沒了聲息。我望著窗外清冷的月色,默哀。
“女兒不孝,至今才發(fā)現(xiàn)殺害您的真兇?!薄暗判模惣胰宋乙粋€也不會放過!
”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再投胎也不敢做人!一夜沒睡。刀被我磨得又鋒又亮。
直到刀刃金光閃爍,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已經清晨初了?;顒恿讼录绨颉Eゎ^看著一地殘肢。
真麻煩。無奈將地上的殘肢一個個撿起,扔進布袋包裹住。突然,房門被敲響。07打開門。
宋青蓉站在門口,邊說話邊往屋里探頭?!霸趺催€不做飯,這都幾時了?”她要進,
我沒想攔著??蛇~步一半,她突然收回腳,捂著鼻子嫌棄道:“你能不能換身衣裳,
一屋子的騷臭味!”“難怪陳郎說一看見你就惡心,碰你一下都要做半年噩夢,
簡直跟從茅房里爬出來的蛆蟲沒兩樣,一身的屎味!”空氣中彌漫著新尸的腥臭。味道大么?
還好吧?!暗饶闼懒司吐劜坏搅??!蔽业_口。下一秒,宋青蓉花容失色的大叫著:“你,
你你你說什么!”陳似錦走出來,她直接撲了上去。
委屈大喊:“陳郎~我只是告訴姐姐換身衣服,她竟然咒我去死!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她這是要我一尸兩命??!”陳似錦一把將宋青蓉護在身后,一臉防備。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澳銈€毒婦!口出什么狂言!”“蓉兒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
你若是嚇壞她,我定饒不了你!”我冷笑?!芭??怎么饒不了法?”一個文弱書生。
大言不慚。我上下審視著陳似錦的身材,三個他差不多才有一頭豬的重。不夠我剁上幾刀的。
宋青蓉見我直勾勾盯著陳似錦,立馬開口?!瓣惱?,算了。”“姐姐許是怪我不懂事,
誰讓你天天只守在我身邊,都不陪姐姐的。
”她拉著陳似錦的衣袖輕輕搖晃:“姐姐定是一個人太寂寞了,心中憤懣無處投放,
所以才拿我撒撒氣的,你就別怪姐姐了?!薄昂??寂寞?
”陳似錦冷哼道:“我看她就是下賤,平日里早出晚歸,
誰知道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去做齷齪之事了?!彼话褜⑺吻嗳厝M懷里。
居高臨下的開口:“夏昭昭,你別白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碰你這幅臟軀的。
”“你若實在寂寞難耐就去街上找乞丐,說不定他們不嫌棄你,愿解你寂寞之憂,哈哈哈。
”說著,他大笑起來。當初他在街邊跟乞丐搶食被打個半死,若不是我出手救下他,
他早就死了。還輪得到今日在這放肆。笑吧。希望他死的時候也能笑得這么開心。臨走前,
他頤指氣使:“快做些餐食送過來,餓到蓉兒我拿你是問!”說完便牽著宋青蓉離開。
兩個膩歪的背影很是礙眼。不過很快就看不到了。08吃飯時。
陳似錦抽出我的筷子扔在地上,沒好氣的說:“沒規(guī)矩!母親還沒上桌,你怎么敢動筷子的!
”“她染了風寒,在休息。”我話音淡淡的。陳似錦沒有絲毫懷疑。只是豎起眉毛,
指責我:“那你還不快去照顧母親,一天天的跟頭豬一樣,就知道吃!”站在門外,
看他們吃的狼吞虎咽。我很滿意。原本這就是為他們特意準備的。宋青蓉看向門口的,
以為沒人小聲開口:“陳郎,是不是母親下的藥量不夠大啊,
我看那悍婦精神十足不像是中了毒的樣子啊?!标愃棋\也覺得奇怪呢。
但他還是堅定道:“母親肯定給她下藥了,許是這悍婦平日里練的跟牛一樣壯,
那點藥量太輕了對她不起作用。”“那怎么辦,萬一放榜前她沒死,
豈不是要帶著她跟我們一起搬進大宅子,陳郎~我不想她去,會臟了咱們的宅子的!
”說著說著,宋青蓉委屈落淚。陳似錦連忙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慰。末了。他眼神突變。
語氣陰沉發(fā)出冷笑:“她不是寂寞難耐么,那我們便幫幫她……”倆人交頭接耳,
發(fā)出窸窸窣窣的怪聲。“陳郎~你好壞??!”房里傳出宋青蓉的笑聲。離開后,
我重新回到房間繼續(xù)磨刀??粗忸^漸漸落下的余暉。我在陳母身上,試了試刀的鋒利程度。
差不多了。09夜晚寂寥。突然一聲巨響。床榻上的人猛然驚醒。“蓉兒!
”陳似錦叫了一聲,隨后在床榻上窸窸窣窣的翻找著什么。點上油燈,我把火折子遞給他。
“夫君是在找這個么?”他先是一愣,隨后指著我大罵?!澳悴皇菓撛凇l讓你進來的,
滾出去!”說著陳似錦跳下床塌。結果剛邁步,就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跤。他心情不爽至極,
一腳踢飛地上的東西?!笆裁吹K事的東西,趕緊扔出去。”東西剛好滾落到我腳邊。
我笑了笑。順勢又踢了回去。這東西,停到陳似錦腳上。
他徹底失去耐心大罵:“你聾了是不是!我讓你把這破東西……?。。。。?!”話沒說完,
陳似錦痛苦尖叫??辞逖矍皥A滾滾頭顱時,陳母的眼睛還沒閉上。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真有意思。讓我不由得稱贊他:“拿母親的頭顱當蹴鞠踢,你還是頭一個?!薄鞍 ?!
母親!!”他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抱頭痛哭。真抱頭痛哭??此@么痛苦,
我差點兒笑出聲?!霸趺戳??”我好心詢問:“是踢的不開心么?”陳似錦突然抬頭,
像瘋了般伸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下一刻,他發(fā)出殺豬般的叫聲?!斑腊 ?/p>
”陳似錦的手掌和手臂分了家。他露出驚恐的瞳孔。我感覺脖子上的力道慢慢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