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阮知夏并沒有看到這條動態(tài)。
倒是她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朋友,紛紛將動態(tài)截圖了下來。
等阮知夏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不停閃爍的手機屏幕。
阮知夏兩眼一黑,哪怕像她這樣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罵出了聲。
“傅時衍這個傻缺到底想干什么?!”
她本以為,她和傅時衍的糾纏早在訂婚宴那天便結(jié)束了。
誰能想到過了這樣久,這人竟然還能死灰復(fù)燃。
早就得到消息的顧硯深從身后抱住了阮知夏,輕笑道:
“反正你也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管他想要干什么呢。”
“夏夏,已經(jīng)很晚了...”
顧硯深的呼吸落在阮知夏的耳邊,讓她沒來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昨天荒唐過后的雙腿還在忍不住的發(fā)顫,阮知夏下意識想要逃跑。
“那個——公司的文件我還沒有看完,我...”
“沒事,我看完了。”
“但是——”
“夏夏,你要拒絕我嗎?”
顧硯深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像是蠱惑人心的狐貍,讓阮知夏的大腦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然后不知為何半推半就的,又一次回到了床上。
卻又不只是床上。
這樣一番折騰,睡著的時候就連天邊都蒙蒙亮。
最終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阮知夏次日去公司時已經(jīng)是下午。
她板著臉,一路上都沒有和顧硯深說話。
顧硯深也知道自己鬧過了頭,謹言慎行的,生怕惹得小祖宗不開心。
偏偏下了車又看到傅時衍的那張臉,阮知夏的心情就越發(fā)的差了。
傅時衍向來不會看人臉色,拿著手中的鮮花大步走上前來,笑容明媚。
“知夏!你看到我昨天發(fā)的動態(tài)了嗎!”
“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和宋玉結(jié)婚只是因為被她算計了,你相信我...”
傅時衍的話還沒說完,顧硯深就笑著插.入了他和阮知夏的中間。
“傅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p>
“你這種笑話能不能換個時間再說?”
顧硯深臉上的笑容未變,可開口的語氣卻帶著輕蔑與不屑。
傅時衍臉上的神情瞬間僵硬了。
“你又是什么東西?!?/p>
“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p>
顧硯深攬著阮知夏的肩膀,笑道:
“我和夏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現(xiàn)在是她的男朋友?!?/p>
阮知夏的領(lǐng)口處,隱約露出了曖昧的吻痕。
傅時衍的瞳孔猛地收縮,竟直接一拳朝著顧硯深打去。
可他的拳頭還沒有碰到顧硯深的衣角,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顧硯深依舊笑著,但眼中寒光乍現(xiàn)。
“傅先生,這樣很容易誤傷到夏夏。”
“你有什么資格叫夏夏??!”
鮮花應(yīng)聲落地,傅時衍抽出自己的手臂又是一拳。
可電光火石之間,摔倒在地上的人卻是傅時衍。
他神情呆滯,似乎根本沒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
顧硯深居高臨下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
“怪不得,夏夏剛回來的時候就連一點點動靜都會覺得害怕,原來是因為你?!?/p>
“在你這樣的暴力狂身邊五年,實在是太委屈夏夏了?!?/p>
“傅時衍,你除了拳頭,還有什么?!?/p>
顧硯深丟下這句話后,便和阮知夏離開了。
他們打架的畫面被記者拍下發(fā)到了網(wǎng)上。
傅時衍的暴力行為引起了諸多網(wǎng)友的批判。
國內(nèi)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可傅時衍卻該不理會。
顧硯深的存在也并沒有讓傅時衍放棄,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勝負心。
他開始每天出現(xiàn)在阮知夏公司的門口,不管刮風還是下雨,每天堅持帶一束花。
可哪怕如此,他甚至都沒能和阮知夏說上一句話。
而這一日,顧硯深因工作原因不得不離開阮知夏的身邊。
看到阮知夏一人走來,傅時衍的眼睛頓時亮了。
“知夏!”
“知夏你看,我、我重新買了戒指,和我的是一對的,我...”
“傅時衍,你這樣,有意思嗎?!?/p>
阮知夏停下腳步,第一次站在了傅時衍的面前。
她的神情很平淡,沒有怒火也沒有痛苦。
好像站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可就是這樣的神情,讓傅時衍的心臟傳來一陣陣的鈍痛。
“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管中間有多少誤會,我們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傅時衍,別讓我看不起你?!?/p>
傅時衍拿著戒指的手止不住的發(fā)顫,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不是的...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知夏,我們不會結(jié)束了,我們在一起五年,我們這么好...”
“好嗎?”
阮知夏輕笑出聲,朝著傅時衍走近了一步。
“如果你指的是你每一次犯病的時候,我都需要冒著被傷害的危險安撫你。”
“如果你指的是,只要我不滿足你的要求,你就會冷落我?!?/p>
“如果你指的是,你貪戀我對你的好,卻又嫌棄我的出生?!?/p>
“傅時衍,那我們確實挺好的。”
傅時衍的身體微微晃動,向后了一小步。
他的嘴唇顫抖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阮知夏的視線越過他,看向他的身后。
“你的妻子來接你回家了?!?/p>
傅時衍轉(zhuǎn)過身,坐著輪椅的宋玉就在他身后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