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陸淵滿懷希望地抬頭:
“阿璃,你肯見我了?!彼聂~眼猛地爆發(fā)出狂喜。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死死釘在我和陸霆琛緊扣的手上。
瘋狂的嫉妒瞬間燒紅了他可怖的魚眼。
“蘇璃!”他聲音尖利,帶著難以置信地狂怒。
“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和別的男人這么親密!”
他嘶吼著,魚尾瘋狂拍打著地毯,濺起惡心的粘液。
我居高臨下看著他,像看一堆腐爛的垃圾。
“老婆?”我冷笑,聲音淬冰。
“陸淵,你搞錯了吧?跟你結(jié)婚的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蘇卿嗎?”
“現(xiàn)在,你的新娘,她人呢?”
陸淵瞬間僵住,隨即是更深的恐懼和慌亂。
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匍匐著想要靠近我。
“不!阿璃,我錯了!是我認(rèn)錯人了!”
“阿璃,是我瞎了眼,把魚目當(dāng)成珍珠!錯把蘇卿那個賤人當(dāng)成寶!”
陸淵的眼神中滿是懊悔,淚水和粘液混在一起,顯得愈發(fā)狼狽。
“阿璃,其實知道今天我才發(fā)覺,原來我真正愛的人是你?。 ?/p>
“其實,從前世的新婚夜開始……”
他聲音發(fā)抖,帶著病態(tài)的迷戀:
“我就已經(jīng)為你著迷了,否則,今生我怎么會這么放不下你?!?/p>
“阿璃,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
“我知道的,阿璃你明明那么愛我,怎么可能舍得放下我?”
陸淵急切地喊著,魚鰓跟著急促開合:
“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求求你?!?/p>
“阿璃,我只是被蘇卿那個賤人蒙蔽了,這一次我終于認(rèn)清自己的心了?!?/p>
“只要你愿意,我會休了蘇卿再重新娶你,今生我會只對你好,相信我?!?/p>
陸淵眼神狂熱地看著我:
“阿璃,你那么愛我!再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們重頭再來好不好?”
他伸出覆滿鱗片的手,想要觸碰我的衣角,眼神中滿是希望。
卻在即將觸碰時,被我一腳踹翻。
看著他狼狽掙扎卻又無法動彈的樣子,我勾起唇角笑了:
“陸淵,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p>
“一條在地上爬都爬不動的……爛魚?”
“就憑你?也配說娶我,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惡心?!?/p>
我目光不屑地審視著他的狼狽,語氣一如當(dāng)初他羞辱我那般,極盡嘲諷。
緊接著,放肆又毫不留情的哄笑聲在人群中爆發(fā)。
“就是!爛魚一條爬都爬不動了,還妄想娶老婆?”
“陸少主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么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p>
“還叫什么陸少主,改名叫陸爛魚吧。”
在眾人的嘲諷聲中,陸淵不斷嘶吼:
“閉嘴!本少主要挖了你們的眼!殺了你們!”
他氣得魚尾瘋狂拍打地毯,粘液濺起,腥臭瞬間蔓延開來。
“嘔,真臭!”
“臟死了,快離遠(yuǎn)點(diǎn)?!?/p>
眾人紛紛掩鼻退后,眼神中滿是鄙夷。
陸淵魚眼凸出,神色中充滿了羞憤,聲音破碎:
“阿璃,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此時,走廊盡頭忽然傳來凄厲的哭喊聲。
“兒子!我的淵兒?。 ?/p>
陸母跌跌撞撞地跑來,淚水模糊了雙眼。
看到陸淵的慘狀,她簡直不可置信:
“淵兒,你怎么會?怎么會變成這樣?”
“詛咒不該是這樣的啊!”
她癱軟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而緊隨其后的陸父也是面色鐵青,眼中滿是怒火:
“都給我閉嘴!”
隨著陸父的怒吼,二十幾個家仆將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陸父冷冷掃視一圈:
“今天的事是我陸家的家務(wù)事,在場的各位誰要是敢泄露出去……”
他聲音中滿是威脅,“我陸家必定會叫他生不如死!”
家仆兇神惡煞地將圍觀人群趕走。
很快,走廊里只剩下陸家人了。
陸父突然沖我怒吼:
“蘇璃!你對我兒子做了什么?”
“好端端的我兒子為什么變成了怪物?說!”
我嗤笑出聲,“你兒子變成怪物,陸老爺不該來問我?!?/p>
“還是去問問你那好兒媳吧?!?/p>
哭聲此時從拐角傳來。
蘇卿提著婚紗踉蹌著從暗處沖出來,她噗通一聲跪倒在陸父腳邊。
“爸,您千萬別信她,就是她害了阿淵!”
她臉上掛著淚痕,顫抖著手指向我:
“姐姐,你好狠毒的心腸?。 ?/p>
“就算你不能嫁給阿淵,你也不能毀了他啊!”
蘇卿哭得肩膀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陸父眉頭緊促,“把話說清楚!”
“姐姐,她怨恨阿淵不肯娶她,于是……”
“姐姐就用邪術(shù)詛咒阿淵!”
蘇卿突然指向陸霆琛,淚流滿面,眼神卻閃爍著惡毒:
“爸,您看!小叔恢復(fù)成了正常人,就是因為姐姐將邪術(shù)用到了阿淵身上?!?/p>
“她用阿淵作為交換,把小叔變成了正常人,而阿淵卻受到了詛咒反噬。”
她撲在陸父腳邊,聲音充滿蠱惑,字字句句將臟水潑向我:
“爸,您要為阿淵做主??!明明今晚阿淵能平安度過的,都是姐姐用了邪術(shù)!”
陸父眼神陰沉,怒火瞬間被點(diǎn)燃,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蘇璃!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害我兒子,我要?dú)⒘四?!?/p>
氣氛瞬間凝固,家仆們已經(jīng)將我和陸霆琛包圍住。
而蘇璃則是退到陸淵身側(cè),得意看著我,無聲地用口型對我說:
“去死吧,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