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培帶著大腹便便的陳青堂而皇之地走進了臥室。
而我正在清點保險柜里的文件。
我嫁過來的時候,父親把投資給聶培公司的股份全部轉(zhuǎn)讓到了我的名下。
當(dāng)做是我的嫁妝。
除此之外,還在婚前為我買了大額婚前保險。
他們就我這么一個女兒,恨不得把所有都給我。
但他們也深知,女人只有有了足夠的資本才能在婆家立足。
如今父親的公司被破產(chǎn)清算,我要把這些股份和保險都賣掉,換成現(xiàn)金才能幫父親東山再起。
見他們進來后,我連忙收起了所有的文件。
聶培說:「陳青懷孕了,需要一個寬敞的房間?!?/p>
「你把東西收拾一下,給她把房間騰出來吧!」
他的聲音冷漠而果決,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倒像是在給我下最后的通牒。
這是我們的臥室。
房間里所有的陳設(shè)和裝飾都是聶培親手為我設(shè)計的。
而且房間里到處都是我們留下的痕跡。
陳青小心翼翼地躲在聶培身后。
眼神也可憐巴巴的:「蘇杭姐,我一個人睡覺害怕!」
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你之前也一個人睡,難道就不怕了嗎?」
陳青立刻紅著眼說:「可能是我有寶寶了吧,總是睡不安穩(wěn),半夜會嚇醒!」
「你沒有生過寶寶,自然不懂我這個做媽媽的感受!」
她不光要搶我的臥室,而且還要聶培晚上陪她睡覺。
甚至還要陰陽我生不出孩子。
好像這就是我的原罪。
「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這么著急?」
聶培面色陰沉,語氣森冷:「你怎么說話這么難聽?。克彩菫榱藢殞毢?!」
「再說了,當(dāng)初買這個別墅的時候,就是為了陳青,而且這個房間也是按照她的喜好設(shè)計的!」
原來如此。
知道真相的我,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現(xiàn)在就搬到客房住吧!」
「你大度一點,習(xí)慣就好,哪個豪門世家沒有點這種事兒啊?」
我啞然。
他把這種事情說的如此稀松平常,仿佛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一般。
倒顯得我小題大做了。
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好!」
如今我家道中落。
早就不是那個眾星捧月的蘇家大小姐了。
聶培自然也不需要看我的臉色。
當(dāng)天晚上,我就搬到了婚前父母為我買的別墅中。
保險箱里的文件也被我?guī)Я诉^來。
第二天,我便把聶培送我的那些珠寶首飾也脫手給一家拍賣公司。
我的好多價值不菲的首飾,都是在這家拍賣行拍下的。
那些珠寶現(xiàn)在的價格早已超出了當(dāng)初拍賣的價格。
拍賣行的老板自然樂于接單。
畢竟這種高品質(zhì)的頂奢珠寶,單單是掛在他們拍賣行都能引起業(yè)內(nèi)的轟動。
若是再拍賣出去,他們賺到的傭金也很可觀。
很快他們就專門為我策劃了一個專場。
那天拍賣行的老板特意給我留了專座,參加當(dāng)天的拍賣會。
我眼睜睜地看著聶培為陳青「點天燈」,拍下了一套藍(lán)寶石鉆石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