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門那天,爸爸憂心忡忡地遞給我一張卡。
“念念,有錢人不會真心待我們這些小門小戶,你要多為自己考慮。”
“我和你媽以后每個月會往里存5000塊,留做你的底氣,爸媽也就只能幫你到這了。”
我握著爸媽粗糙的雙手,感動地一塌糊涂,也把他們的話記在了心里。
婚后,我像只刺猬一樣防備著婆家所有人,三年時間偷偷摸摸往卡里存了近500萬。
顧洲白也因為我的冷漠跋扈,一個人傷心地飛去了國外生活。
直到我查出癌癥,急需手術(shù),才發(fā)現(xiàn)卡里僅剩下可憐的20元。
我哭著向父母質(zhì)問時,帶著百萬腕表的弟弟幾腳把我踹出娘家。
“爸媽的退休金每個月都給了你一半,你還有臉要錢,是連棺材本都不給爸媽留嗎?”
最后,我被扣上吸血鬼的帽子受萬人唾罵,孤獨一人疼死在街頭。
再睜眼,我回到了癌癥確診那天。
......
“還好發(fā)現(xiàn)得早,及時手術(shù)的話,存活率還是很高的?!贬t(yī)生拿著我的CT報告,輕聲地安慰我。
我猛地驚醒,那種癌癥晚期痛到抽搐的感覺還沒完全散去,此時我抓著銀行卡的手也冒出了冷汗。
上一世,我還慶幸自己聽了爸媽的話,想著卡里的500萬完全夠救自己??勺詈竽兀狼拔椅ㄒ荒艹缘闷鸬?,竟然是1元錢1袋的止疼藥。
想著這個,我嚇得一哆嗦,連忙起身走到一邊給顧洲白撥去電話。
可直到手機自動掛斷,顧洲白也沒有接聽。
想到自己重來一世,還是必死結(jié)局,我絕望地坐在醫(yī)院長椅上捂著頭痛哭起來。
這時,爸爸打來電話,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念念,你弟弟今天要帶女朋友回來,你現(xiàn)在去一趟海鮮市場,那些大螃蟹大龍蝦多買點。”
聽到爸爸高興的聲音,我心里更加堵得慌。
前世,我看著卡里20元的余額大腦一片空白,連忙打電話問爸爸情況,可他開口就是臟話:“沈念,你他媽是白眼狼嗎?老子養(yǎng)你還不如養(yǎng)一只狗!”
“我和你媽給你的那張卡少說也有18萬了吧,現(xiàn)在只要求你像個姐姐的樣子,給弟媳婦包個一萬零一的紅包,你就給我哭窮?”
“和家里人玩心眼,你現(xiàn)在和那些有錢人一樣壞了!”
爸爸的一頓輸出反而讓我自責(zé)起來,父母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能懷疑他們?
我懊悔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想著先去給父母說明病情,再去派出所報警查清楚錢到底去哪了。
等我坐地鐵轉(zhuǎn)公交地趕到父母家,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的談話聲。
“媽,茜茜說婚禮的方案出來了,因為玫瑰的量太大,需要預(yù)定,你先轉(zhuǎn)給我20萬交訂金?!?/p>
“兒子,你姐卡里的錢還沒到賬,跟茜茜說再緩幾天,500萬咱家都出了,20萬不是個事。”
抓到真相的我瘋了一樣地沖進去理論,卻最終落得個凄慘的下場。
想到這里,我眼里的悲戚變成憤怒,反正也被他們害得活不成了,豁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