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謝正野再怎么施壓,沈柔柔給女兒的心理造成的影響還是太大了,我要幫女兒走出這六年的陰影。
看著女兒接受完催眠療法入睡后,我就去了楊氏集團。
這一次,前臺看到我沒有再不屑一顧,而是恭敬地鞠躬喊我楊總,我沒理會他,徑直坐上電梯到達最頂層。
謝正野的那群狐朋狗友還在這里鬧事不肯離開,我直接叫來一幫保安將他們連拖帶拽地扔出公司。
他們被迫離開前還要朝我咒罵:
“楊今也,你算什么東西!一個破殘廢居然敢這么對我們!”
“等陸哥出來,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二手貨!破爛!”
對于這些人的叫罵我只當(dāng)作狗叫,對我造成了0點傷害。
坐上久違的辦公桌,我忽然感覺一股輕舟已過萬重山的釋然。
將以前的老員工都找了回來,開了一整個下午的會確定好以后的發(fā)展方向,我長舒了一口氣。
女兒來電說想吃草莓蛋糕,語氣里還帶著一絲扭捏,似乎很不好意思。
我不自覺勾起嘴角應(yīng)了聲,下班去給女兒買草莓蛋糕。
誰知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謝正野已經(jīng)給她買來了,女兒正吃的津津有味,見我回來立刻沖了過來,抱著我小心翼翼地討好道:
“媽媽,謝叔叔說要來看我,打電話問我想吃什么我就告訴他了?!?/p>
“但是沒關(guān)系的,我肚子很大,媽媽買的我也能吃得下?!?/p>
說著,她就要來拿我拎著的草莓蛋糕。
我退后兩步蹲下身看著她,溫柔又認真解釋:
“吃不下可以不吃,媽媽不會生氣?!?/p>
“吃不下的可以放進冰箱,壞了就扔掉,你是媽媽的女兒,有權(quán)利做這些事?!?/p>
女兒六年的討好沈柔柔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看得我心疼不已。
我知道這一時半會改不掉,但再過一個六年,或者兩個三個六年,一定能改掉的。
畢竟以后,我不會再和女兒分離。
女兒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跑回去抱著蛋糕去看電視了。
我將蛋糕放進冰箱,看向一直盯著我的謝正野,挑眉:
“看著我做什么?”
他歪頭,好看的眸子盛滿了溫柔:
“來問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我結(jié)婚?!?/p>
我抿了抿唇,上前認真和他對視:
“你想好了嗎,我離過婚帶著女兒,最重要的是我的腿——”
“我說了,我只要你,所以打算什么時候跟我結(jié)婚?”
謝正野打斷我的話,臉上劃過一抹心疼,再度發(fā)問。
我的心臟似乎停了一拍,頓了頓,我點頭:
“下個月?”
“好?!?/p>
一整個月,我在忙碌工作之余擠出時間和謝正野拍婚紗照挑婚禮場地,忙得不可開交。
竟然一次都沒有想起過陸凜驍。
再次想起他,是婚禮前夕聽到他的判決書下來的消息。
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即刻入獄。
入獄前,他托人來了消息,想見我一面。
我想了想,答應(yīng)了。
時隔一月再次見到陸凜驍,我早已沒了十年前初見時的小鹿亂撞,也沒了一個月前的憤懣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