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諷刺的是最后一行,出院當天下午的記錄:百貨用品。我氣得把賬單丟在弟弟身上,
“睜開你狗眼,仔細看清楚。”弟弟拿起流水單,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他猛地抬頭,
不可置信地瞪著媽媽,聲音都變了調,“媽,我沒問你要過這么多,不會是假的吧?
”那語氣,像受了天大的冤枉。我扯了扯苦澀的嘴角,“假不假,
你自己去銀行查個底不就知道了?”葉靈還是不服氣,“就算花了點,也沒花多少啊,
誰家沒個開銷。”她試圖用輕描淡寫,抹掉那觸目驚心的掠奪。我突然覺得心好累,
“那對著單子一筆筆算清楚,看看媽這些年的退休金,到底填了你們家多少窟窿!”“夠了!
”媽媽吼了起來,她渾身發(fā)抖看著我?!坝惺裁春貌榈?,
我不過是想讓你拿十萬出來幫幫你弟弟?!薄澳闶俏议|女,為什么就是不肯給?
非要鬧得人盡皆知,非要逼死你媽才甘心嗎?”她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所有的委屈和指責都找到了唯一的出口。弟弟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眼神躲閃。
“行了行了,不就花了點錢過日子嘛,誰家沒開銷,媽樂意給!再說,
我房貸壓力多大你知道嗎?葉靈懷著孩子,開銷能省嗎?”我反怒為笑,要是他們借十萬,
我肯定會給,可偏偏用了最極端的方式。我被污蔑被網暴被失業(yè)差一點被毀掉的恐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