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而此話一出,珍珠眼神一動,臉上露出幾分光彩。
但她還沒開口,徐氏眼神一厲,一瞬間又恢復(fù)溫和:“大小姐,這些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剛回來,想必也乏了,來人,送大小姐回院子里休息!”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當(dāng)即有一群五大三粗奴仆上前,就要押著蘇清敘回院子里。
“都給我退下!”
但下一刻,蘇清敘一聲厲喝,頂級特工的氣場傾瀉而出,比起剛才的裴玄褚居然也沒有遜色幾分,那些奴仆瞬間嚇得不敢動彈。
見狀,她微微挑眉,冷漠的目光落在徐氏身上:“如今還沒有真相大白,母親倒是著急把我送回去,難不成......是心虛了?”
被如刀的眼神剮在身上,徐氏猝不及防被驚了一霎,背后不自覺滲出幾分冷汗。
該死!
這死丫頭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
蘇鳶兒看著這一幕,似乎陷入了什么回憶,目光怔愣。
回過神來,臉上飛快閃過一絲妒恨,急忙上前一步梨花帶雨道:“姐姐,母親都是為了你好,你就算是再不領(lǐng)情,也不該如此將母親的顏面踩到腳下!”
聽到蘇鳶兒哽咽的聲音,一旁因?yàn)檫@場鬧劇怔愣裴景行頓時回過神來,不悅的看了蘇清敘一眼。
蘇鳶兒是他喜歡的人,哪怕蘇清敘即將成為他的皇子妃,也不該如此欺負(fù)蘇鳶兒,這是對他威嚴(yán)的挑釁!
思及此,他自覺公允的開口:“蘇清敘,蘇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她也是為你著想,你這樣不識好歹,如何能做我的皇子妃!”
聽到裴景行為自己說話,蘇鳶兒和徐氏對視一眼,眼底劃過一絲暗喜。
而聽到他的怒斥,蘇清敘微微側(cè)頭,語氣清冷:“四皇子放心,不管我到底識不識好歹,我都是皇上親賜的四皇子妃,無需他人質(zhì)疑?!?/p>
“你!”
根本沒有想過她會反駁自己,裴景行一愣,臉上閃過怒色。
而還沒等他說完,蘇清敘已經(jīng)輕笑道:“四皇子還是多為自己考慮,畢竟剛剛被攝政王殿下申斥,只怕皇上對四皇子,怕是也有了意見。”
原主的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無辜,
既然已經(jīng)占了對方的身體,那這些債,她一定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她低頭看還在猶豫不決的珍珠,淡淡道:“還不準(zhǔn)備說嗎?來人,杖斃!”
“我說!我說!”
珍珠一下子慌了神,忙不迭道:“是夫......”
“啪......”
而她剛要開口,只聽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下一刻,珍珠狼狽的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鮮血里混雜著一個白色的物體,細(xì)看居然是她的牙齒。
蘇侯爺厲聲道:“還放任這個丫鬟胡亂攀扯什么?拉下去打死!”
他的聲音陰狠,隱隱還帶著幾分憤怒,使得在場幾個下人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根本不敢有半點(diǎn)遲疑,連忙上前捂住珍珠的嘴拖了下去。
“父親?!?/p>
見狀,蘇清敘眸光一閃,對此卻也不意外。
當(dāng)著裴景行的面,蘇侯爺是絕對不會讓這盆臟水落在徐氏身上的。
未來的皇子妃,不管是她還是蘇鳶兒,都不能有一個涉嫌害人的嫡母。
她掩下眼底的嘲諷,努力維持恭敬:“珍珠好像還有話要說。”
“沒有了。”
蘇侯爺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驀然加重語氣。
“這件事情只是一個意外,既然回來了,那就早點(diǎn)回去休息,不要耽誤下個月的婚禮,不然還得勞煩你妹妹幫忙......”
至于什么忙,不用多說蘇清敘也能猜到。
畢竟蘇家并不只有她一個嫡女,如果她再繼續(xù)鬧下去,下個月的婚禮,說不定會變成別人。
蘇清敘不在乎能不能嫁給裴景行,但是她不能讓蘇鳶兒如愿。
“我明白了,父親?!?/p>
蘇清敘緊緊握拳,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動手。
想她堂堂頂級特工,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上過這種受制于人的事情了。
如今換了個身體,還真是無端體驗(yàn)了一番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她順著記憶里的路線,準(zhǔn)備回院子里,余光卻突然瞥到院子角落里放置著一些靈堂的擺設(shè)。
“呵?!?/p>
她勾唇一笑,轉(zhuǎn)頭看向徐氏。
“母親對女兒的擔(dān)心,我記著了,不過下次,還是等見到我的人再準(zhǔn)備這些吧。
蘇清敘嘴里說著貼心的話,在徐氏聽來,卻宛如惡鬼索命。
“萬一下次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給妹妹用上了,可該怎么辦?”
“你居然敢詛咒我?!”
蘇鳶兒頓時氣急敗壞地紅了眼睛,看得裴景行好不心疼,連忙低聲哄她。
他轉(zhuǎn)而看向蘇清敘,剛剛心底對她升起的一絲耐心已經(jīng)消失殆盡。
“蘇清敘,死里逃生一次,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一個大家閨秀,竟然當(dāng)眾詛咒鳶兒,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蘇清敘蹙眉,滿臉都是被誤解的茫然:“四皇子在說什么呢,我剛剛看到丫鬟送衣服給我,那不是母親給我準(zhǔn)備的嗎?”
裴景行順著方向看去,只見兩個拿著披風(fēng)的丫鬟正垂頭站在角落。
一時間,臉色憋屈的不知該說什么。
蠢貨!
蘇清敘眼底掠過一絲嘲諷,但卻也沒有再繼續(xù)開口。
畢竟在這個封建時代,皇權(quán)至上,她可以略微挑釁一下裴景行,但是卻不能得罪。
看著一群人臉色各異,她心里舒服了許多。
她對蘇侯爺行了一禮:“父親,天色不早了,女兒先回去歇息了。”
蘇侯爺看著蘇清敘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不知為什么,這個女兒死里逃生一次,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隱隱有種邪氣。
難不成......是被調(diào)包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侯爺臉色一沉,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蘇清敘跟著記憶回了院子。
甫一踏進(jìn)門,那雙清亮的眼睛微不可見的瞇了一下:“都退下吧。”
“是?!?/p>
這些丫鬟剛才都見證了珍珠的下場,此刻對蘇清敘的命令是一點(diǎn)都不敢違背。
蘇清敘不緊不慢的走到梳妝臺前,纖細(xì)的手指劃過首飾盒的鎖扣。
下一秒,幾根銀簪齊齊射出,帶著破空之勢刺向房梁上。
房梁上一個黑影翻身避開那幾枚銀簪,毫發(fā)無傷的跳下來。
蘇清敘眼神一冷,身子微微一動,人已經(jīng)到了黑衣人面前。
而那只白皙的手更是如同化掌為爪,直取對方的咽喉。
根本沒有想到她一出手就是殺招,黑衣人一驚,下意識想要后退。
但蘇清敘身形靈活,一擊未得逞,已經(jīng)輕巧地纏了上來。
她的招式很奇特,與黑衣人見過的武功完全不同。
那雙看似纖細(xì)柔弱的胳膊猶如兩條毒蛇一般,一靠近便纏上了他的脖子。
窒息感傳來的剎那,黑衣人掌心繃直,猛然向著喉嚨間那條胳膊拍去。
霎時間,一股蘊(yùn)含十足危險的強(qiáng)勁氣浪撲面而來。
察覺到不對,蘇清敘臉色微變,身體已經(jīng)迅速向后退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內(nèi)力?”
她挑挑眉,感受著方才因?yàn)槎汩W不及,而被震得發(fā)疼的胳膊,眼中劃過一絲訝異。
“不過......倒是沒有想象中的厲害,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