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淡漠地掃了我一眼:
“林淺淺,我和沈月的婚期已定,別再白費心思了。”
我懶得爭辯,正要整理頭發(fā)回貴賓室,耳垂卻猛地一痛。
那個服務生竟生生拽下了我佩戴的卡地亞耳釘!
“這種價值千萬的頂級珠寶怎么可能是你的?”他翻看著耳釘,滿臉鄙夷,“該不會是偷的吧?”
“這是我的耳釘?!蔽乙蛔忠活D,怒火中燒。
沈月看戲般輕笑出聲,示意服務員把耳釘還給我。
“既然說是你的,不如證明一下?”
我冷冷瞥她一眼:
“好啊,不如請我先生從貴賓室出來作證?畢竟這只是他隨手送的小禮物?!?/p>
話音剛落,全場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哄笑。
“貴賓室只有墨少在休息,這女人怕不是失心瘋了!”
聞訊趕來的酒會領班快步上前,一把奪過耳釘:
“把耳釘送去前臺保管,立即聯(lián)系所有賓客核查失物!”
轉頭厲聲吩咐保安:“報警處理!”
下一秒,顧硯卻突然出聲阻攔:
“給我個面子,算了吧?!?/p>
沈月立即接話,故作憐憫地看向我:
“我是執(zhí)業(yè)律師,偷竊這種價值的物品至少判十年。大家也都看到了,她精神狀態(tài)不太正常,也許只是不小心...”
“那就報警吧。”我打斷她,“沈律師應該很清楚,誣告陷害要負同等法律責任!”
領班聞言更加堅決。
立即示意保安控制住我,自己則撥通了報警電話。
就在這時,一個粉雕玉琢的三歲小女孩從人群里跌跌撞撞跑來。
我剛蹲下身要給她戴上平安鎖,沈月突然一巴掌打落:
“林淺淺!你瘋了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拐賣小孩?!”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伸著小手要我抱:
“媽媽...怕怕...”
沈月一把將孩子抱起,假意溫柔地哄道:
“乖,她是壞女人,不是你媽媽,阿姨帶你找媽媽?!?/p>
女兒在她懷里拼命扭動,哭喊聲撕心裂肺:
“要媽媽!要媽媽!”
看著女兒哭得通紅的小臉,我只覺心如刀割。
“放開我女兒!”
我拼命掙扎著想沖過去,卻被保安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譏諷聲:
“瘋女人!見個孩子就亂認女兒,趕緊報警抓起來!”
“這種精神病放出去還得了?說不定哪天就殺人放火了!”
女兒的小手拼命朝我伸來,哭得聲音都嘶啞了:
“媽媽...媽媽?!?/p>
我強忍心痛,柔聲安撫女兒:
“寶貝別怕,媽媽在和叔叔們玩警察抓壞人的游戲,媽媽沒事...”
眼看就要碰到女兒的小手,保安卻突然發(fā)力,粗暴地反剪我的雙手。
顧硯深深嘆了口氣,猛地從保安手中拉過我:
“這事我來處理,你先去外面等我?!?/p>
他拖著我往外走,力道大得驚人。
“放開我!顧硯,那是我親生女兒!我也沒有偷東西,不要讓我恨你!”
我不斷回頭看,孩子已經(jīng)哭到脫力,小臉憋得發(fā)青。
顧硯卻充耳不聞,只管拽著我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