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片場被當紅小花連扇七個耳光,導演嫌不夠狠。
影帝前男友冷眼旁觀:“替身就該有替身的覺悟?!比W(wǎng)嘲諷我是“娛樂圈最慘背景板”時,
我意外綁定了配角光環(huán)系統(tǒng)。新劇發(fā)布會上,頂流歌手為我即興伴奏,
我清唱原創(chuàng)歌曲驚艷全場。知名導演當場拍板:“我的女主角非你不可!
”前男友在熱搜崩潰質(zhì)問:“你什么時候?qū)W的音樂?”曾經(jīng)欺辱我的小花跪求角色,
我微笑拒絕:“你只配演惡毒女配?!鳖C獎禮上我包攬影后與歌后,
閃光燈下輕撫獎杯:“感謝所有踩過我的人——你們是最好的人生配角。
”---### 第一章 耳光與灰燼片場燈光白得刺眼,
空氣里彌漫著灰塵、汗水和劣質(zhì)發(fā)膠混合的渾濁氣息。巨大的鼓風機對著我的方向猛吹,
鼓起的廉價紗衣布料像瀕死的蝴蝶翅膀,徒勞地拍打著我裸露的手臂。
這里是古裝大戲《鳳鳴九霄》的B組拍攝現(xiàn)場,
我是那個沒有名字、沒有臺詞、甚至沒有清晰正臉的——替身。替的是當紅小花蘇晚晚。
此刻她本人正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坐在導演旁邊的便攜躺椅上,
小助理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給她捏著腿,另一個舉著小風扇,
風力調(diào)整到“恰好能吹起她鬢邊幾縷秀發(fā)又不至于弄亂妝容”的程度?!疤嫔?!林薇!準備!
”副導演拿著喇叭,聲音粗嘎,不耐煩地指著我,“第三場第七鏡,替蘇晚晚挨巴掌!情緒!
憤怒!屈辱!懂不懂?醞釀一下!晚晚老師剛才示范的情緒看到了吧?
要那種恨不得撕碎對方的狠勁兒!”我站在鏡頭前,對面是飾演惡毒女配的演員,
一個眉眼鋒利、入戲頗深的三線女藝人。她活動著手腕,眼神帶著職業(yè)性的兇狠。
周圍的工作人員各忙各的,布景、打光、調(diào)整機器,沒人多看我一眼。我只是一個道具,
一塊人形的背景板,一個用來承受暴力、節(jié)省主角時間的消耗品?!癆ction!
”清脆的響聲炸開。第一下,右臉頰瞬間麻木,耳朵里嗡的一聲,
像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同時振翅?;鹄崩钡耐锤泻笾笥X地蔓延開來。“卡!不行!氣勢不夠!
打人的沒用力,挨打的反應太假!”導演王導皺著眉,從監(jiān)視器后探出頭,語氣煩躁,
“重來!打人的,真打!拿出那股狠勁!林薇,你委屈點,這是工作!晚晚老師身子嬌貴,
總不能讓她親自上吧?”蘇晚晚在躺椅上發(fā)出一聲輕哼,裹緊了羽絨服,
仿佛連聽到“打”字都覺得冷。她身邊的助理立刻遞上保溫杯。“Action!”第二下。
比剛才更重。我的頭被打得猛地偏向一側(cè),眼前金星亂冒。嘴里嘗到一絲鐵銹味,
可能是牙齒磕破了口腔內(nèi)壁。我努力維持著劇本要求的姿勢和表情——驚恐,屈辱,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翱ǎ∵€是不行!林薇,你的眼神!是憤怒!是恨不得吃了對方!
不是可憐巴巴的小白兔!重來!”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每一次“卡”聲響起,
都伴隨著導演不滿的咆哮和對面的女演員更加投入的“狠勁”。每一次耳光落下,
都像重錘砸在同一個位置,麻木之后是鉆心的、持續(xù)擴散的灼痛。
我的臉頰已經(jīng)感覺不出是腫還是燙,只覺得那塊皮膚不屬于自己,沉重地向下墜著。
耳朵里的嗡鳴聲變成了持續(xù)的尖銳嘶鳴,蓋過了片場的嘈雜。
汗水混著生理性的淚水流進眼角,刺痛。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人影晃動,
像隔著一層骯臟油膩的毛玻璃。“第六次了!林薇你到底行不行?不行趁早滾蛋!
有的是人想干!”副導演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我用力眨了眨眼,試圖看清前方,
想找回一點平衡感。視線艱難地聚焦,越過那個正甩著手腕、準備再次揮掌的女演員,
落向不遠處相對安靜的休息區(qū)。他就在那里。沈翊。新晉影帝,這部劇的絕對男主角,
也是……我那段早已結(jié)束、卻刻骨銘心如同恥辱烙印的前男友。他靠在一張舒適的折疊椅上,
助理正彎腰給他整理戲服的領(lǐng)口。他微微側(cè)著頭,目光似乎正投向這邊,又似乎只是放空。
那張英俊得無可挑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驚訝,沒有同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場與己無關(guān)的默片,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倦?那目光,
比落在臉上的耳光更冷,更沉,直直地砸進心臟深處,瞬間凍結(jié)了里面殘存的一點點熱氣。
第六個耳光呼嘯而至。這一次,我甚至沒能站穩(wěn),巨大的沖擊力讓我趔趄著向后退了兩步,
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膝蓋和手肘傳來尖銳的痛楚。
片場有瞬間的寂靜,隨即響起幾聲壓抑的嗤笑和竊竊私語?!罢鎵虮康摹薄皩а菀偭恕?/p>
”“替身就是替身,上不了臺面。”我趴在地上,臉頰貼著粗糙的地面,
塵土的氣味沖入鼻腔。耳朵里的嗡鳴尖銳到幾乎要刺穿耳膜,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扭曲。
臉頰的劇痛,摔倒的鈍痛,那些嘲笑的目光,
還有遠處沈翊那冰冷無波、如同看待一件廢棄物品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像沉重的淤泥,
瞬間沒頂。就在意識即將被這冰冷的淤泥徹底淹沒的剎那——一個冰冷、毫無感情,
卻又清晰無比的電子音,
烈生存意志與‘被世界忽略’核心特質(zhì)……】【‘配角光環(huán)系統(tǒng)’綁定中……】【綁定成功。
】【宿主:林薇?!俊境跏脊猸h(huán)值:1(瀕臨熄滅)。
】【新手任務發(fā)布:結(jié)束當前屈辱場景,安全離開片場。任務獎勵:光環(huán)值+5,
‘基礎樂理精通(碎片)’。失敗懲罰:光環(huán)值清零,系統(tǒng)解綁。】什么?我猛地一震,
渙散的目光驟然聚焦。不是幻覺?不是被打懵了的幻聽?冰冷的電子音沉寂下去,
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但我的視野左下角,
極其詭異地懸浮著一個極其微弱的、幾乎透明的白色光圈,像一枚即將燃盡的劣質(zhì)硬幣,
上面還有一個幾乎看不清的、黯淡的阿拉伯數(shù)字“1”。
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誕感混雜著一絲微弱的、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悸動,猛地攫住了我。
結(jié)束屈辱?安全離開?我撐在地上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摳進冰冷粗糙的水泥地縫里,
留下幾道白痕。臉頰的痛楚和嘴里的血腥味刺激著神經(jīng)。不能倒在這里。絕對不能!
我咬著牙,用盡全身僅存的力氣,雙手撐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膝蓋劇痛,
身體沉重得如同灌了鉛?!案闶裁矗?!耽誤大家時間!”王導的咆哮炸雷般響起,
他幾步?jīng)_過來,指著我的鼻子,唾沫橫飛,“廢物!連個打都挨不好!還想不想在這行混了?
趕緊給我滾起來!最后一條!再不行就給我滾!賠錢!”賠錢?那點微薄的替身報酬,
連房租都不夠付。我抬起頭,視線掠過暴跳如雷的導演,
掠過那個甩著手腕、一臉不耐煩的女演員,掠過周圍那些麻木或嘲弄的面孔,最終,
再次落向休息區(qū)的沈翊。他不知何時端起了一杯助理遞上的熱飲,正慢條斯理地吹著氣,
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仿佛片場這場因我而起的喧囂與他隔著千山萬水。一股冰冷的火焰,混雜著前所未有的清醒,
猛地從心臟深處竄起,瞬間燒干了眼底最后一絲脆弱的水汽。結(jié)束它。離開這里?,F(xiàn)在!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腥甜和翻涌的酸楚,雙手用力一撐,借著那股狠勁,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站直了身體,盡管雙腿還在不受控制地打顫?!皩а?,
”我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像砂紙摩擦,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吐出,
帶著一種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靜,“最后一條,可以開始了。我會接住?!蓖鯇с读艘幌?,
大概沒想到這個一直逆來順受的替身會用這種近乎冷硬的語氣說話。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似乎想從我的狼狽中再榨取點訓斥的快感,但最終只是煩躁地揮揮手:“趕緊!各部門準備!
”“Action!”對面的女演員眼神一厲,帶著被反復NG激起的戾氣,手掌高高揚起,
裹挾著風聲,用盡全力朝我扇來。這一次,我沒有試圖躲閃,甚至沒有閉眼。
在巴掌即將接觸皮膚的瞬間,我調(diào)動起全身的意志力,
調(diào)動起那個剛剛綁定的、不知是福是禍的系統(tǒng)賦予的奇異清醒,
猛地將頭順著巴掌的來勢偏轉(zhuǎn)了一個極其微小的角度!“啪——!”響聲依舊清脆響亮,
甚至更甚之前。巨大的力量抽得我眼前一黑,身體再次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但我死死地咬住牙關(guān),腳跟如同釘子般釘在原地,硬是沒有倒下!臉頰的皮膚仿佛被撕裂,
火燒火燎的痛感直沖腦門。但與此同時,
一股強烈到近乎尖銳的情緒——混雜著屈辱、憤怒、以及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瞬間爆發(fā)!
我的眼神變了。不再是之前的茫然、恐懼或單純的忍耐,
而是燃起了兩簇冰冷的、仿佛來自深淵的火焰,死死地、帶著刻骨的恨意,
盯住了眼前打我的女演員。那眼神太過駭人,像是被逼到絕境的野獸,
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撕咬對方的喉嚨。打我的女演員被這突如其來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毛,
手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準備好的后續(xù)動作都僵住了?!癈ut——?。。?/p>
”王導猛地從監(jiān)視器后站起來,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好!就是這個眼神!
就是這個勁兒!過了!這條過了!”片場響起幾聲稀稀拉拉的掌聲,
更多的是松一口氣的嘈雜?!疤嫔硎展?!領(lǐng)盒飯!”副導演大聲吆喝,
仿佛剛才的折磨從未發(fā)生。任務完成的提示并未在腦海中響起。我站在原地,身體僵硬,
臉頰滾燙腫脹,耳朵里尖銳的嗡鳴并未停歇。結(jié)束屈辱?離開片場?
我緩緩地、極其艱難地轉(zhuǎn)動僵硬的脖頸,目光掃過片場。蘇晚晚已經(jīng)站起身,被助理簇擁著,
笑靨如花地走向沈翊的方向。沈翊放下杯子,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溫和笑意,
迎向他的女主角。他們低聲交談著什么,蘇晚晚掩著嘴輕笑,沈翊的眼神專注而溫柔,
構(gòu)成一幅養(yǎng)眼又刺目的畫面。沒有一個人看向我這邊。那個摔倒的、挨了七個耳光的替身,
如同背景板上一抹被隨意擦掉的污漬,完成了她的使命,就該立刻消失。
一股冰冷的、比臉頰疼痛更甚的寒意,從腳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原來,真正的屈辱,
不是那七個耳光,而是這徹底的、如同空氣般的無視。我連成為他們談資的資格都沒有。
我垂下眼,不再看那對璧人,也不再理會片場重新響起的忙碌聲音。拖著仿佛灌滿鉛的雙腿,
一步一步,沉默地、帶著一身狼狽和冰冷,走向片場出口。每走一步,
膝蓋和手肘的擦傷都在叫囂,臉頰的腫痛都在提醒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直到我的身影徹底融入片場外昏暗的走廊陰影里,
那個冰冷的電子音才終于再次響起:【新手任務完成?!俊惊剟畎l(fā)放:光環(huán)值+5。
】【獎勵發(fā)放:‘基礎樂理精通(碎片)’已融合?!恳曇白笙陆?,
那個微弱的白色光圈似乎稍微凝實了一絲絲,上面的數(shù)字從“1”跳成了“6”。
一股微弱卻奇異的信息流瞬間涌入腦海,像打開了一道塵封已久的門。
線條、蝌蚪般的音符、基礎的節(jié)拍、簡單的和弦構(gòu)成……這些原本對我來說如同天書的東西,
此刻竟然變得清晰可辨,有了具體的輪廓和意義?;A樂理?
在充斥著血腥味和屈辱感的此刻,這個獎勵顯得如此荒謬,又如此……孤注一擲。
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緩緩抬起手,用指尖極其小心地碰了碰自己滾燙高腫的臉頰。疼。
但一種前所未有的東西,在那劇痛之下,如同冰層下的暗流,開始緩慢而堅定地涌動。
### 第二章 熱搜上的“背景板”回到那個不到十平米、終年不見陽光的出租屋,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沖到狹小逼仄的衛(wèi)生間,擰開銹跡斑斑的水龍頭。
冰冷刺骨的自來水嘩嘩流下,我掬起一捧又一捧,狠狠地潑在臉上,
試圖澆熄那持續(xù)灼燒的痛感和心底翻騰的屈辱。水珠順著下巴滴落,砸在老舊開裂的瓷磚上。
抬起頭,鏡子里映出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右臉頰腫得老高,
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觸目驚心的深紅色,上面清晰地印著幾道交疊的指痕,邊緣甚至有些發(fā)紫。
嘴角破了一點皮,凝固著暗紅的血痂。眼睛因為忍痛和強壓情緒而布滿血絲,像困獸。
真難看。我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卻牽扯到傷處,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冰冷的自來水短暫地麻痹了痛覺,但那份被踐踏的寒意,卻從骨頭縫里絲絲縷縷地滲透出來。
“配角光環(huán)系統(tǒng)……”我低聲念著這個古怪的名字,視線下意識地移向左下角。
那個微弱的光圈依舊懸浮著,數(shù)字“6”散發(fā)著極其黯淡的白光。
除了這個視覺標記和腦海里多出的一點樂理知識,沒有任何其他東西證明系統(tǒng)的存在。
基礎樂理?在這個連活下去都艱難的時刻,能有什么用?去天橋賣唱嗎?
疲憊和茫然如同沉重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我扶著冰冷潮濕的洗手臺邊緣,
慢慢滑坐在地上,背靠著冰冷的墻壁。狹小的空間里只有水龍頭沒有關(guān)緊的滴答聲,一聲聲,
敲打著死寂。就在這時,丟在床上的破舊手機突然瘋狂地震動起來,
嗡嗡聲在寂靜的小屋里格外刺耳。不是電話,是信息提示音,密集得像暴雨砸在鐵皮屋頂上。
誰?我撐著墻壁,艱難地站起來,走過去拿起手機。屏幕被無數(shù)條推送信息擠滿,
紅色的提示數(shù)字不斷跳動。微博特別關(guān)注提醒:@娛樂扒圈王 發(fā)布新內(nèi)容。
微博熱搜推送:#《鳳鳴九霄》片場花絮# 爆!
微信:大學同學群@所有人 [鏈接]快看!這不是林薇嗎?!
微信:前同事A [截圖]薇姐,你……還好吧?心臟猛地一沉。
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我。指尖有些發(fā)顫,我點開了那個被瘋狂轉(zhuǎn)發(fā)的微博鏈接。
標題觸目驚心:“驚!《鳳鳴九霄》片場暴力實錄!當紅小花蘇晚晚替身慘遭連扇七耳光,
導演竟稱不夠狠?!”下面是一段幾十秒的短視頻。拍攝角度明顯是偷拍,畫面晃動,
畫質(zhì)粗糙,但內(nèi)容清晰得讓人窒息——正是我在片場被反復扇耳光、最后踉蹌摔倒的畫面!
鏡頭特意捕捉了我摔倒后趴在地上的狼狽,
還有導演王導沖著我咆哮“廢物”、“滾起來”的特寫!視頻最后幾秒,鏡頭掃過休息區(qū),
正好定格在沈翊冷漠側(cè)臉和蘇晚晚裹著羽絨服、事不關(guān)己的悠閑模樣上,
形成極其刺眼的對比。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留言以每秒數(shù)十條的速度瘋狂刷新?!芭P槽!
這是拍戲還是虐待?!”“導演瘋了吧?打人的也太狠了!看那替身臉都腫成豬頭了!
”“蘇晚晚本人就在旁邊看著?真就高貴冷艷唄?替身不是人?
”“只有我注意到沈翊的表情嗎?影帝這眼神……好冷漠啊,看得我心里發(fā)毛?!薄凹兟啡?,
這替身小姐姐好慘,眼神最后好絕望……”“活該!一個替身,拿錢辦事,挨幾下怎么了?
矯情!沒看到導演說情緒不到位嗎?耽誤全組進度她賠得起?”“樓上蘇晚晚腦殘粉滾粗!
站著說話不腰疼!讓你連挨七下試試?”“等等……這替身……怎么有點眼熟?
放大截圖看側(cè)臉……臥槽!好像是林薇?以前跟沈翊傳過緋聞那個糊咖?”“林薇?
那個碰瓷沈影帝炒作、被扒得底褲都不剩的十八線?是她啊!那沒事了!糊作非為,
現(xiàn)在當替身挨打,也算報應輪回?[狗頭]”“原來是林薇?呵呵,那這熱搜買的吧?
又想蹭沈翊熱度?糊咖為了紅真是不擇手段,連挨打都演得這么賣力?”“心疼晚晚!
肯定是這糊咖自己演技差NG多次,害晚晚在旁邊干等著受凍!打得好!
”“替身林薇滾出娛樂圈!碰瓷怪去死!”我的名字,如同一個骯臟的標簽,
迅速被頂上了熱搜關(guān)聯(lián)詞條。
#林薇 最慘背景板##林薇 碰瓷沈翊##林薇滾出娛樂圈#鋪天蓋地的惡意,
如同冰冷的污水,隔著屏幕洶涌而來。那些匿名的ID,
肆無忌憚地宣泄著他們的“正義感”和“優(yōu)越感”。
有對我的同情瞬間被“原來是她”的“恍然大悟”和更猛烈的嘲諷所取代。
我的過去——那段被刻意曲解、被營銷號惡意放大的所謂“碰瓷沈翊”的黑歷史,
再次被翻出來,成為我此刻承受暴力的“合理”注解。手機屏幕的光映在我腫脹變形的臉上,
明明滅滅。那些惡毒的咒罵、刻薄的調(diào)侃、肆意的揣測,像一根根燒紅的鋼針,扎進眼睛,
刺進心里。臉頰的疼痛似乎麻木了,但另一種更深、更尖銳的痛楚,從心臟的位置蔓延開來,
幾乎讓我窒息。我死死攥著手機,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出租屋的墻壁仿佛在向我擠壓過來,空氣粘稠得無法呼吸。這就是現(xiàn)實。沒有人在乎真相,
沒有人關(guān)心一個小小替身的死活。他們只在乎獵奇的畫面,只在乎發(fā)泄情緒,
只在乎將“林薇”這個名字踩在腳下,以此獲得廉價的快感和道德優(yōu)越感。
“配角光環(huán)……”我盯著視野里那個微弱到幾乎忽略不計的“6”,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
“這就是……配角的待遇?”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絕望和憤怒幾乎要將我吞噬時,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一條新的微信消息,來自一個沉寂了很久的名字——沈翊。沒有稱呼,
沒有寒暄,只有一句冰冷、簡潔、帶著居高臨下質(zhì)問意味的話:“熱搜,你弄的?
”短短五個字,一個問號。如同一盆混合著冰碴的冷水,兜頭澆下,
將我心底最后一絲殘存的、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微弱希冀,徹底澆滅。原來在他眼里,
我不僅是個可以隨意無視的背景板,還是個為了熱度不擇手段、自導自演苦肉計的跳梁小丑。
所有的委屈、憤怒、不甘,在這一刻,被這句冰冷的質(zhì)問徹底點燃,轟然炸開!
一股灼熱的氣流猛地沖上頭頂,燒得我雙眼赤紅,渾身發(fā)抖。我猛地舉起手機,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朝著對面斑駁脫落的墻壁砸去!“砰——!”一聲悶響。
劣質(zhì)的塑料手機后蓋瞬間崩裂,電池飛了出來,屏幕徹底熄滅,變成一片死寂的漆黑。
碎片濺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世界,終于清靜了。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
像一條被拋上岸瀕死的魚。眼淚終于控制不住,洶涌而出,混合著臉頰傷口滲出的組織液,
滾燙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結(jié)束了嗎?就這樣被釘在恥辱柱上,然后徹底消失?
視野左下角,那個標注著“6”的白色光圈,在淚眼朦朧中,
似乎極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檢測到強烈情緒波動(憤怒/絕望/不甘)…光環(huán)能量汲取中…】【光環(huán)值+1。
當前光環(huán)值:7。】冰冷的電子音,毫無情緒地宣告。汲取憤怒和絕望?這算什么光環(huán)?
我抬手,用力抹去臉上狼狽的淚水,卻牽動了臉頰的傷,疼得我倒抽冷氣。但這疼痛,
反而讓我混亂的頭腦有了一絲詭異的清醒。不能倒下。絕對不能在這里倒下。
不是為了證明給誰看,而是……我林薇,就算是一塊最不起眼的背景板,
就算被所有人踩進泥里,也要用我自己的方式,發(fā)出聲音!哪怕這聲音微弱,哪怕無人傾聽!
我扶著墻壁,艱難地站直身體。目光掃過地上摔碎的手機殘骸,
最終落在墻角那臺落滿灰塵、鍵盤都掉了幾個鍵的舊筆記本電腦上。那是房東淘汰下來的,
勉強還能開機?;A樂理……碎片……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如同黑暗中驟然劃過的閃電,
猛地劈開了混沌的腦海。### 第三章 暗夜里的音符出租屋的燈壞了很久,
只有窗外遠處高架橋上徹夜不息的車燈,將破碎的光影投射進來,
在天花板上拉出變幻莫測的、如同鬼魅般的形狀。我蜷縮在冰冷的床墊邊緣,
那臺老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是唯一的光源,幽幽地映著我腫脹未消、青紫交錯的臉。
屏幕上是空白的文檔。手指懸在掉了“A”和“S”鍵的鍵盤上方,微微顫抖。
臉頰的疼痛并未消退,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傷處,提醒著白天的屈辱。沈翊那句冰冷的質(zhì)問,
蘇晚晚悠閑的姿態(tài),導演的咆哮,還有網(wǎng)絡上那些洪水般的惡意……像一群黑色的烏鴉,
在腦海里盤旋聒噪,撕扯著神經(jīng)。結(jié)束?離開?怎么結(jié)束?如何離開?
靠這該死的、靠汲取痛苦才漲到“7”的光環(huán)值?
靠腦海里那點剛剛?cè)M來的、如同雞肋的“基礎樂理精通(碎片)”?荒謬!可笑!
一股強烈的自我厭棄感涌上來,幾乎要將我再次拖入泥沼。我猛地閉上眼,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肉體的疼痛來對抗精神的崩潰。
不能……不能就這樣算了……就在這時,腦海深處,那些剛剛被強行灌入的樂理碎片,
那些五線譜的線條、休止符的停頓、C大調(diào)的音階……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
竟開始微微蕩漾。一種奇異的、微弱的韻律感,似乎正試圖穿透那些嘈雜的負面情緒,
破土而出?!竟猸h(huán)能量波動…檢測到創(chuàng)造欲…引導開啟…】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帶著一種近乎刻板的程式化。引導?創(chuàng)造欲?我茫然地睜開眼,看著空白的文檔。創(chuàng)造什么?
我能創(chuàng)造什么?一個連溫飽都成問題、被全網(wǎng)唾棄的替身?可那微弱的韻律感,
卻固執(zhí)地在心底盤旋,越來越清晰。它似乎……在捕捉著什么。
捕捉著片場耳光落下時的節(jié)奏?導演咆哮的聲調(diào)?沈翊那冰冷目光的重量?
網(wǎng)絡暴力洶涌而來的窒息感?不,不僅僅是這些。還有……更深處的東西。
是摔倒時膝蓋撞擊地面的鈍響?是掙扎著爬起來時骨骼的呻吟?
是看到沈翊與蘇晚晚并肩時心臟被撕裂的聲音?是手機砸在墻上那一聲絕望的悶響?
所有的屈辱、憤怒、不甘、痛苦……那些沉重得幾乎要將我壓垮的黑色情緒,
此刻竟詭異地開始分解、重組,在那些基礎樂理知識的框架下,
被賦予了奇特的……節(jié)奏和旋律?一個低沉、壓抑、如同心臟被重錘敲擊的“咚”聲,
率先在混亂的思緒中清晰地響起。緊接著,
是細碎、急促、如同耳光般清脆密集的“噠噠噠噠”……然后,
是一段緩慢爬升、帶著撕裂感的弦樂旋律,如同從泥濘中掙扎起身……再然后,
是驟然拔高、如同質(zhì)問般尖銳的管樂嘶鳴……我的手指,仿佛不受控制地,
落向了鍵盤上那幾個僅存的、完好的字母鍵?!癉…U…N…” 我敲下幾個字母,
試圖拼湊出那個低沉的“咚”聲對應的音符。但鍵盤的殘缺和樂理碎片的局限,
讓這嘗試顯得笨拙而可笑。屏幕上只出現(xiàn)幾個毫無意義的字母組合。不行。完全不對。
這感覺太模糊了,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毛玻璃在觸摸火焰。煩躁感再次涌上。
我泄憤般地想合上電腦,指尖卻無意中重重敲在空格鍵上?!芭?!
”一聲沉悶的電子音效從電腦破舊的揚聲器里發(fā)出,帶著電流的雜音。這一聲,
竟意外地……契合了我腦海中那個“手機砸墻”的悶響!我一怔。幾乎是下意識的,
我再次用力敲擊空格鍵?!芭?!砰!砰!”沉悶的、帶著雜音的敲擊聲,
在寂靜的小屋里回蕩。每一次敲擊,都仿佛砸在我心口,將那些淤積的負面情緒震散一絲。
緊接著,我猛地將手指移到鍵盤右側(cè)的回車鍵上,用更快的速度,近乎瘋狂地敲打起來!
“噠噠噠噠噠噠噠——!”急促、密集、如同驟雨打芭蕉般的敲擊聲響起!這聲音,
不正像那連續(xù)不斷的、落在臉上的耳光嗎?!不需要樂理!不需要音符!只需要……發(fā)泄!
用這最原始、最暴烈的方式,將堵在胸口的巨石砸碎!我完全沉浸在這種瘋狂的敲擊中。
左手狠狠砸著空格鍵(“砰!砰!”),右手在回車鍵上瘋狂連擊(“噠噠噠噠!”),
眼睛死死盯著空白的文檔,看著光標隨著我的敲擊瘋狂地向下跳動,
留下一大片毫無意義的空白段落。臉頰的疼痛似乎被這機械重復的動作暫時屏蔽了。
汗水順著額角流下,滴落在鍵盤上。胸腔里那股幾乎要爆炸的郁氣,
隨著這單調(diào)而暴烈的節(jié)奏,一點點地……被宣泄出來。不知過了多久,
食指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是用力過猛敲在堅硬的鍵帽邊緣導致的——我才猛地停了下來。
出租屋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聲,還有老舊電腦風扇發(fā)出的微弱嗡鳴。屏幕上,
留下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空白。那是被我用狂暴的敲擊硬生生“打”出來的空間。
而在這片空白的“噪音”之后,一種奇異的平靜,如同退潮后的沙灘,緩緩浮現(xiàn)。
腦海里那些盤旋的黑色情緒,似乎被剛才那場瘋狂的“鍵盤打擊樂”暫時驅(qū)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虛脫的疲憊,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清明。那微弱的韻律感,
再次浮現(xiàn)。這一次,它不再試圖去模仿那些痛苦的聲音,
而是在這片被“砸”出來的空白之后,緩緩流淌出一條……新的旋律線?
像月光艱難地穿透厚重的云層,灑在冰冷狼藉的大地上。像一顆被踩進泥里的種子,
在無人看見的角落,悄然裂開了微小的縫隙。它很微弱,很單薄,甚至不成調(diào)。
但它不再充滿憤怒和絕望,而是帶著一種……掙扎后的喘息,一種廢墟之上仰望星空的倔強。
我的手指,不再顫抖。它們輕輕地、試探性地,落在了鍵盤上那幾個尚能使用的字母鍵上。
這一次,不再是發(fā)泄的砸擊,而是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摸索。
我回憶著腦海里那點可憐的樂理碎片,試圖將心中那縷微弱的旋律,
轉(zhuǎn)化成屏幕上可以識別的符號?!癈… G… Am… F…”我笨拙地敲打著。
屏幕上出現(xiàn)一串串毫無美感的字母組合。我知道這離真正的音樂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這甚至不能算作曲。但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不再是為了創(chuàng)作而創(chuàng)作。
我只是……在用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方式,記錄下這一刻。記錄下這深夜里,
一個被打入塵埃的“背景板”,在絕望的廢墟上,第一次試圖發(fā)出屬于自己的、微弱的聲響。
窗外的城市依舊喧囂,車流聲如同永不疲倦的背景音。出租屋里的光線昏暗而冰冷。
我盯著屏幕上那堆由字母、空格和回車鍵組成的、混亂不堪的“樂譜”,腫脹的臉上,
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扯出了一個微小的弧度。很疼。但感覺……還不壞。視野左下角,
那個標注著“7”的白色光圈,似乎比剛才……稍微明亮、穩(wěn)定了那么一絲絲。
【宿主首次嘗試‘情緒轉(zhuǎn)化’創(chuàng)作…精神韌性提升…】【光環(huán)值+2。當前光環(huán)值:9。
】冰冷的電子音,如同一個吝嗇的記賬員,忠實地記錄著這一點微小的進步。
### 第四章 試鏡間的“意外”臉上的青紫腫脹消退得很慢,像一層頑固的烙印,
無聲地訴說著那場“工作”的代價。網(wǎng)絡上的喧囂并未平息,
#林薇滾出娛樂圈#的詞條像陰魂不散的幽靈,時不時就冒出來蹦跶幾下。
出租屋的空氣依舊壓抑,只有那臺破電腦鍵盤被我敲擊出的單調(diào)噪音,
成了唯一的發(fā)泄和慰藉。那晚瘋狂的“鍵盤打擊樂”和隨后的笨拙摸索,
似乎打開了一道極其細微的門縫。基礎樂理碎片不再僅僅是枯燥的知識點,
它們開始與我胸腔里翻騰的、無法言說的情緒產(chǎn)生某種奇異的共鳴。那些屈辱、憤怒、不甘,
甚至是一絲絲不肯熄滅的倔強,在混亂的字母組合和腦海中的旋律片段里,
找到了一個扭曲的出口?!肮猸h(huán)值”在極其緩慢地增長,從9到10,
再到11……每一次微小的提升,都伴隨著一次情緒劇烈波動后的“創(chuàng)作”嘗試,
像是用痛苦和憤怒澆灌出的畸形成長。系統(tǒng)依舊沉默寡言,
除了偶爾跳出來加個位數(shù)的光環(huán)值,吝嗇得如同鐵公雞。生計問題迫在眉睫。
房租、水電、最基本的三餐……那點替身報酬早已在賠償摔壞的手機后所剩無幾。
我必須盡快找到下一個工作,哪怕還是替身,哪怕依舊是最底層的背景板。尊嚴在生存面前,
脆弱得像一張紙。
靠著以前跑龍?zhí)追e累的、幾乎被刪光的通訊錄里某個邊緣群演頭子的聯(lián)系方式,
我得知了一個機會——一部小成本古裝網(wǎng)劇《青玉案》正在招女三號的替身。戲份不多,
主要是幾個需要吊威亞的武打動作和落水戲,報酬勉強夠支撐一兩個月。機會渺茫,
但別無選擇?!肚嘤癜浮返脑囩R安排在一棟略顯陳舊寫字樓的臨時租賃區(qū)。
走廊里擠滿了形形色色的年輕女孩,空氣里混雜著廉價香水、發(fā)膠和緊張汗液的味道。
我戴著口罩和帽子,將帽檐壓得很低,盡量縮在角落的陰影里,
避免被人認出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下一個,37號!”工作人員探出頭喊道。
我捏著手里那張寫著“37”的紙條,深吸一口氣,推開試鏡間的門。里面空間不大,
只擺著兩張長桌。桌后坐著三個人:中間是留著絡腮胡、神情嚴肅的導演周導,
左邊是副導演,右邊……我的呼吸猛地一窒。蘇晚晚?!她怎么會在這里?!
蘇晚晚穿著一身當季高定連衣裙,妝容精致無瑕,正微微側(cè)著頭,
指尖百無聊賴地轉(zhuǎn)動著一支鋼筆,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看戲般的笑意。
她顯然不是來試鏡的,更像是……被請來“把關(guān)”或者純粹找樂子的?我的出現(xiàn),
讓她的目光瞬間掃了過來。當看清是我時,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驚訝,
隨即被濃濃的譏誚和嫌惡取代?!皢?,”她紅唇輕啟,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響徹在安靜的試鏡間,“這不是我們‘最慘背景板’林薇小姐嗎?怎么,
替身這碗飯還沒吃夠?又找到新劇組來……‘體驗生活’了?
” 她把“體驗生活”幾個字咬得又輕又慢,充滿了惡毒的嘲諷。周導皺了皺眉,
看了一眼蘇晚晚,似乎對她的插話有些不滿,但并未阻止。他翻了翻手里的資料,
抬眼看向我,語氣平淡無波:“林薇?替身經(jīng)驗?有武打基礎嗎?
”我強壓下心頭翻涌的寒意和屈辱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有。做過幾次武替,
吊威亞和基礎套招沒問題?!薄靶?。那開始吧?!敝軐е噶酥阜块g中央一小塊空地,
“展示幾個基本動作,空翻,側(cè)踢,再來個受身倒地?!睕]有多余的話,直接進入主題。
仿佛我只是一個待檢閱的工具。我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依舊帶著明顯青紫痕跡的臉頰。
副導演似乎低低“嘖”了一聲,蘇晚晚臉上的嘲弄更濃了。無視那些目光。我走到空地中央,
活動了一下手腳關(guān)節(jié)。身體的記憶還在,
那些為了糊口而咬牙學會的、并不算多么標準漂亮的武打動作,此刻成了我唯一的依仗。
起勢,助跑,騰空——一個并不算高難度的前空翻。落地時,膝蓋的舊傷隱隱作痛,
但我穩(wěn)穩(wěn)站住了。緊接著是側(cè)踢,腿抬得不算高,但動作干脆利落。最后是受身倒地。
我調(diào)整呼吸,身體繃緊,側(cè)身向前滾翻卸力——這是替身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基本功。
動作完成。不算驚艷,但標準,實用,符合一個武替的基本要求。我站起身,
微微喘息著看向?qū)а?。周導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點了點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嗤……”蘇晚晚卻突然發(fā)出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她放下手中的鋼筆,身體微微前傾,
那雙涂著精致眼影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鉤子,牢牢鎖在我身上?!爸軐?,
您要求是不是太低了點?”她聲音嬌嗲,帶著刻意的天真,“就這種水平,
連我們《鳳鳴》劇組最普通的武替都不如呢。而且……”她拖長了調(diào)子,
目光在我臉頰的傷痕上流連,“這臉……嘖嘖,拍出來效果能好嗎?
觀眾會不會覺得我們劇組虐待演員???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到時候又鬧上熱搜,
說我們《青玉案》撿別人不要的垃圾?!薄袄眱蓚€字,像兩把淬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心臟。周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了一眼蘇晚晚,又看了看我臉上的傷,
眼神里明顯出現(xiàn)了猶豫。副導演也低聲附和:“晚晚老師說得也有道理,
這形象確實……容易惹麻煩?!笨諝夥路鹉塘恕G韪腥缤涞奶俾?,瞬間纏繞上來,
勒得我無法呼吸。又是這樣!又是她!僅僅因為她的幾句話,
我連做一塊背景板的機會都要被剝奪!視野左下角,那個標注著“11”的白色光圈,
驟然劇烈地閃爍起來!一股冰冷而強大的能量,毫無征兆地、如同失控的洪流,
猛地沖入我的腦海!【光環(huán)能量異常波動!
】【檢測到強烈‘被否定’意念…觸發(fā)被動技能:‘驚鴻一瞥’(初級)!
】【技能效果:極大提升宿主在特定情境下的瞬間存在感與感染力(隨機觸發(fā))。
】【技能消耗:光環(huán)值-10!當前光環(huán)值:1!】什么?!
我甚至來不及反應這突如其來的系統(tǒng)提示,一股難以言喻的沖動就攫住了我的喉嚨!
那不是憤怒的嘶吼,也不是卑微的哀求,而是一種……想要歌唱的強烈欲望!幾乎是本能的,
我張開了嘴。沒有伴奏,沒有準備,甚至沒有明確的歌詞。
只有一段破碎的、帶著傷痕累累氣息的旋律,混合著我胸腔里翻涌的、無法抑制的情緒,
沖口而出!“啊——啊——啊——!”那并非優(yōu)美的詠嘆調(diào),
更像一聲飽含了所有屈辱、不甘、憤怒和最后一絲倔強的嘶鳴!聲音高亢、尖銳,
帶著一種撕裂般的穿透力,如同受傷孤鳥的哀鳴,瞬間刺破了試鏡間凝滯壓抑的空氣!
尖銳的高音在狹窄的空間里碰撞、回響!“啪嗒!”蘇晚晚手邊那支精致的鋼筆,
被她失手碰落在地,滾了兩圈。周導猛地抬起頭,原本嚴肅甚至帶著點不耐煩的眼睛,
驟然睜大!他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震驚的神情,
像被這突如其來的、充滿原始力量的聲音狠狠擊中!副導演更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臉上寫滿了錯愕和不適。我的聲音在拔到最高點后,驟然回落,
帶著一種力竭般的顫抖和沙啞,如同從懸崖墜落的飛鳥,卻又不甘地試圖再次扇動翅膀。
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在顫抖的尾音中掙扎:“…暗…夜…沉…星…未…燼…”沒有完整的詞句,
只有幾個模糊的音節(jié),如同夢囈。但這幾個音節(jié),
卻奇異地勾勒出一種在絕望深淵中仰望微光的意象!歌聲戛然而止。試鏡間里死一般的寂靜。
我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仿佛剛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臉頰的傷口因為用力而隱隱作痛,喉嚨更是火辣辣的。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唱了什么?
我完全不知道!那就像是……被身體里另一個靈魂操控了!蘇晚晚最先反應過來,
她臉上的震驚迅速被一種被冒犯的、混合著厭惡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取代。
“你……你發(fā)什么瘋?!”她尖聲叫道,指著我的手指都在微微發(fā)抖,“這里是試鏡現(xiàn)場!
不是讓你鬼哭狼嚎的地方!周導!這種人……”“閉嘴!”周導猛地低吼一聲,
打斷了蘇晚晚的話。他站起身,繞過桌子,大步走到我面前。他的眼神銳利得像鷹隼,
緊緊地、一瞬不瞬地盯住我,那目光仿佛要將我從里到外看穿?!澳恪彼_口,
聲音帶著一種極力壓抑的激動和探究,“剛才那個……是什么?你學過聲樂?
還是……自己瞎唱的?”我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只能茫然地搖頭。我能說什么?
說被系統(tǒng)操控了?“沒有……學過。”我的聲音嘶啞得厲害?!皼]有學過?
”周導眼中的震驚更濃了,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稀世珍寶,又像是在看一個無法理解的怪物,
“那感覺……那種力量……那種……”他似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只是激動地來回踱了兩步。“周導!您不會真被這種裝神弄鬼的把戲糊弄了吧?
”蘇晚晚氣急敗壞地走過來,“她就是個替身!是碰瓷慣犯!
為了個角色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您看她那張臉……”“臉怎么了?!”周導猛地回頭,
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暴躁,“我要的是角色!是感覺!不是花瓶!
”他不再理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的蘇晚晚,再次轉(zhuǎn)向我,
眼神灼熱得幾乎要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傲洲笔前桑俊彼闷鹱郎系馁Y料,快速翻看著,
眉頭緊鎖,“替身……替身……”他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字,像是在思考一個極其復雜的問題。
幾秒鐘后,他猛地將資料拍在桌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響?!疤嫔聿挥媚阕隽耍?/p>
”周導斬釘截鐵地說,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這部劇的女主角,歸你了!
”“什么?!”蘇晚晚失聲尖叫,臉都氣歪了,“周導!您瘋了?!她算什么東西?
一個替身!一個全網(wǎng)黑的……”“我的劇組,我說了算!”周導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眼神冷厲,“蘇小姐,你的‘建議’已經(jīng)超綱了。副導,送客!
”蘇晚晚被周導毫不留情面的驅(qū)逐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難以置信地瞪著我,
那眼神里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將我千刀萬剮。最終,她狠狠一跺腳,
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好!周導,您別后悔!” 說罷,抓起自己的限量版手包,
怒氣沖沖地撞開副導演,高跟鞋踩得震天響地沖出了試鏡間。門被重重摔上。
試鏡間里只剩下周導、副導演和我。副導演一臉懵圈,看看周導又看看我,
仿佛還沒從這戲劇性的轉(zhuǎn)折中回過神來。周導卻像是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
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再次看向我,眼神復雜,有驚嘆,有探究,
更多的是一種發(fā)現(xiàn)璞玉般的狂熱?!傲洲?,”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歡迎加入《青玉案》。雖然過程有點……特別,但我相信我的直覺。
你身上有種東西……”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一種……被打碎過,
卻還沒熄滅的光。我需要這個感覺?!蔽铱粗斓矫媲暗哪侵粚儆趯а莸氖?,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剛才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沾著灰塵的手。臉頰的傷痕依舊刺痛,
視野里那個光環(huán)值只剩下孤零零的“1”,黯淡得幾乎看不見。
我慢慢地、帶著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恍惚感,抬起手,輕輕握住了周導的手。
他的手干燥而有力?!爸x謝周導?!蔽业穆曇粢琅f嘶啞。握手的瞬間,
冰冷的電子音在腦海深處響起:【主線任務:閃耀的起點(1/1)完成。
】【獎勵發(fā)放:光環(huán)值+20?!俊惊剟畎l(fā)放:‘音色雕琢(初級)’已融合。
】【獎勵發(fā)放:‘基礎演技感悟(碎片)’已融合。】【光環(huán)值:21。
】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仿佛枯竭的泉眼被重新注入了活水。喉嚨的灼痛感奇異地減輕了,
一種對聲音細微控制的明悟感悄然滋生。同時,
一些關(guān)于情緒表達、肢體語言的理解碎片也涌入腦海。新的起點?
以這樣一種……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我看著周導依舊灼熱的目光,
再想想蘇晚晚離去時那怨毒的眼神,心底沒有多少喜悅,反而沉甸甸的,
像壓著一塊巨大的、未知的石頭。這“主角”的位置,恐怕比“替身”要燙手千百倍。
### 第五章 發(fā)布會上的驚雷拿到《青玉案》女主角的劇本,如同捧著一塊滾燙的烙鐵。
薄薄的幾頁紙,卻重逾千斤。周導的青睞更像是一把懸在頭頂?shù)碾p刃劍,
一面是前所未有的機遇,另一面則是來自蘇晚晚及其背后勢力的滔天惡意。果然,
還沒等我捂熱劇本,新一輪的風暴已經(jīng)醞釀成型。先是幾個擁有百萬粉絲的知名娛樂營銷號,
幾乎在同一時間發(fā)布了內(nèi)容大同小異的“深度扒皮”文章:“驚爆!《青玉案》選角黑幕!
劣跡替身林薇靠‘特殊手段’擠走當紅花旦!”“起底林薇:從碰瓷影帝到‘獻聲’導演,
她的上位之路有多臟?”“資本棄子?周導新劇女主林薇疑被金主拋棄,
靠賣慘博同情搶角色!”配圖更是用心險惡。有我在《鳳鳴》片場摔倒的狼狽截圖,
有周導在試鏡間激動走向我的抓拍(角度刁鉆,顯得兩人距離極近),
甚至還有不知從哪里挖出來的、我大學時期穿著樸素、略顯土氣的舊照,
與蘇晚晚光彩照人的精修圖放在一起,形成慘烈的對比。
評論區(qū)再次被水軍和不明真相的“正義路人”攻陷,
“心機婊”、“滾出娛樂圈”的聲浪甚囂塵上。緊接著,
蘇晚晚的經(jīng)紀公司發(fā)布了一則語焉不詳?shù)赶蛐詷O強的聲明,
對“近期某些劇組選角過程中存在的非正常競爭手段深表遺憾”,
并強調(diào)“晚晚將專注于更有價值的作品創(chuàng)作,不與某些人爭一時長短”。
這無疑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青玉案》劇組和我臉上。壓力瞬間傳導過來。
劇組的微信群氣氛壓抑,原本對我這個“空降女主”就心存疑慮的演員和工作人員,
此刻更是議論紛紛,質(zhì)疑的目光無處不在。副導演私下找到我,委婉地表達了資方的擔憂,
暗示如果輿論持續(xù)惡化,我的角色恐怕……“不用管那些蒼蠅嗡嗡叫!
”周導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強硬。他直接在劇組大群里@所有人,發(fā)了一條語音,聲音洪亮,
帶著不容置疑的怒意,“角色是我定的!我說林薇行,她就一定行!
誰再私下嚼舌根影響拍攝,立刻給我卷鋪蓋滾蛋!資方那邊我去說!
都給我把心思用在正地方!”周導的力挺暫時穩(wěn)住了軍心,但籠罩在我頭頂?shù)年幵撇⑽瓷⑷ァ?/p>
我知道,真正的考驗,在幾天后的《青玉案》開機發(fā)布會上。那是面向所有媒體的公開亮相,
是蘇晚晚和她背后力量絕不會放過的、將我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的最佳舞臺。發(fā)布會當天,
我坐在后臺簡陋的化妝間里。鏡子里的臉,經(jīng)過劇組化妝師巧手的遮掩,已基本看不出傷痕,
只余下淡淡的青痕,在厚重的粉底下若隱若現(xiàn)。
身上穿著劇組臨時借來的、不太合身的米白色連衣裙,與蘇晚晚動輒高定加身的排場相比,
寒酸得可憐。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每一次搏動都牽扯著緊繃的神經(jīng)。視野左下角,
那個標注著“21”的白色光圈,安靜地懸浮著。這是我唯一的依仗,
卻不知它能在即將到來的風暴中發(fā)揮什么作用。
點(輿論風暴中心)…光環(huán)能量活躍…被動技能觸發(fā)幾率提升…】系統(tǒng)的提示音冰冷而客觀。
“林薇,準備上場了。”工作人員推開門催促。深吸一口氣,我站起身,挺直脊背,
走向那片喧囂的戰(zhàn)場。發(fā)布會現(xiàn)場燈光炫目,長槍短炮林立。主演們按咖位依次坐在臺上。
周導坐在正中,他左手邊是飾演男主角的、一位頗有觀眾緣的二線小生,
右手邊……本該是我的位置,此刻卻被一位笑容溫婉、咖位遠高于我的資深女演員占據(jù)。
我被安排在了最邊緣,緊挨著那位資深女演員的助理位置,幾乎要坐到舞臺外面去。
這刻意的排擠,無聲卻刺眼。臺下,蘇晚晚盛裝出席,坐在媒體區(qū)第一排的VIP席位,
如同一位蒞臨指導的女王。她正側(cè)著頭,和旁邊一位知名娛記談笑風生,
眼神時不時掃過臺上,落在我身上時,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看好戲的戲謔。
流程按部就班地進行。主持人介紹主創(chuàng),周導闡述創(chuàng)作理念,
男女主角分享角色理解……一切似乎都在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涌動。
輪到我這個“女主角”發(fā)言時,主持人只是敷衍地提了一句“歡迎我們新加入的林薇”,
話筒遞過來的時間短得可憐,臺下媒體更是興趣缺缺,鏡頭都懶得轉(zhuǎn)過來?!按蠹液茫?/p>
我是林薇,在《青玉案》中飾演柳玉娘……”我的開場白干巴巴的,
在巨大的會場里顯得格外單薄無力。就在這時,蘇晚晚旁邊那位與她相熟的娛記,
一個以言辭犀利刁鉆著稱的胖子,突然舉起了手,不等主持人點名,就高聲發(fā)問,
聲音通過他面前的話筒傳遍全場:“周導!
關(guān)于網(wǎng)上盛傳的林薇小姐靠‘特殊才藝’拿到女主角一事,您作為導演,
能否給廣大觀眾一個明確的解釋?畢竟,林薇小姐之前的‘代表作’,
似乎只有‘最慘背景板’和‘碰瓷影帝’?我們很擔心《青玉案》這部劇的質(zhì)量和選角標準!
”問題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要害!會場瞬間一片嘩然!所有鏡頭,所有目光,
如同聚光燈般猛地聚焦在我和周導身上!空氣仿佛凝固了,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惡意和窺探。
周導臉色鐵青,猛地抓起話筒就要發(fā)作。
、幾乎要將我徹底壓垮的瞬間——【檢測到強烈‘被羞辱’與‘反擊’意念…光環(huán)能量峰值!
】【觸發(fā)被動技能:‘驚鴻一瞥’(初級)!
】【觸發(fā)特殊情境聯(lián)動:檢測到‘音色雕琢(初級)’…技能效果疊加!
殊人物關(guān)聯(lián):檢測到關(guān)鍵人物‘顧嶼’(頂級音樂人/頂流歌手)進入場景…光環(huán)能量共鳴!
】【技能效果:極大提升宿主在特定情境下的瞬間存在感與感染力,并引發(fā)關(guān)鍵人物共鳴!
】【技能消耗:光環(huán)值-15!當前光環(huán)值:6!
】一連串急促冰冷的電子提示音如同冰雹砸落腦海!幾乎是同時,
后臺入口處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記者們紛紛轉(zhuǎn)頭看去,
連那個發(fā)難的胖記者也暫時忘了咄咄逼人。只見一個身影在工作人員和保安的簇擁下,
快步走了進來。來人身材高挑,穿著簡單的黑色衛(wèi)衣和破洞牛仔褲,頭上壓著一頂鴨舌帽,
帽檐壓得很低,只露出線條清晰流暢的下頜和一抹冷淡的唇線。但他一出現(xiàn),
就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和鏡頭!如同暗夜中驟然亮起的星辰!“是顧嶼!”“天!
顧嶼怎么來了?!”“他不是從不參加這種小劇組的發(fā)布會嗎?”驚呼聲此起彼伏。顧嶼!
當下華語樂壇無可爭議的頂流天王,創(chuàng)作型歌手,才華橫溢,性格卻以孤僻桀驁著稱,
極少在非音樂場合露面。他的出現(xiàn),瞬間引爆了現(xiàn)場!
顧嶼似乎對現(xiàn)場的混亂和聚焦的鏡頭毫不在意。他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像是在尋找什么。
當他的視線掠過臺上,
落在我這個被擠到角落、臉色蒼白、正承受著巨大羞辱的“女主角”身上時,
那雙藏在帽檐陰影下的眼睛,似乎極快地閃爍了一下。他腳步未停,
徑直朝著舞臺側(cè)面的媒體區(qū)走去。主辦方顯然也沒料到這位大神會突然駕臨,
手忙腳亂地試圖給他安排座位。就在顧嶼經(jīng)過媒體區(qū)前排、距離蘇晚晚不遠時,變故再生!
蘇晚晚似乎想抓住這個機會與顧嶼攀談,她臉上瞬間堆起最完美的笑容,優(yōu)雅地站起身,
伸出纖纖玉手:“顧嶼老師,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您,我是您的粉絲……”然而,
顧嶼仿佛沒看見她伸出的手,甚至沒聽到她的話。他的目光,越過蘇晚晚精心裝扮的笑臉,
越過無數(shù)閃爍的鏡頭,如同穿透迷霧的探照燈,再次精準地、牢牢地鎖定在臺上的我身上!
下一秒,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顧嶼做了一個讓全場瞬間死寂的動作!他猛地轉(zhuǎn)身,
幾步跨到舞臺下方,在主辦方工作人員驚愕的注視下,單手一撐,利落地翻身躍上了舞臺!
動作干凈利落,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勢!他無視了臺上驚愕的周導和其他主演,
無視了臺下徹底炸鍋的媒體和粉絲,徑直走到舞臺邊緣——我的面前!會場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所有人,包括臺上臺下的,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