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特意讓人倒車過來,就是為了嘲笑她????
她盯著男人清雋的臉,笑著,皮笑肉不笑,禮貌回?fù)簦骸爸拔疫€烤蛇給你吃了,你怎么不說話?”
信不信我咬死你啊……
后邊這句話夏沫沒敢說,不過她笑的更燦爛了。
周訓(xùn)一看就知道,某只兔肯定是在心里罵他,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還是沒長記性,想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了。
他站正身體,單手插兜里,另一只手捏住了女生還有些嬰兒肥的嫩臉蛋,扯了扯:“你這是在向我炫耀你會烤蛇?”
夏沫:“……”
有那么一種人,抓話的重點總是那么別出心裁/獨樹一幟。
她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臉蛋解救出來,她自己也完全暴露在了陽光底下,曬得熱:“才不是,我是說我可以自己做飯,自己吃。”
“你快點走開,別擋著我等公交?!?/p>
這是嫌棄人擋路,趕人走了。
周訓(xùn)也不惱,他笑了笑,兩手繼續(xù)插兜里,回過頭看了眼車子,又回過頭來,道:“坐公交多沒意思,會開車嗎?”
夏沫挑眉,“會,怎么?”
周訓(xùn)引誘:“開我的車,跟我出去頓吃飯,我車送你,怎么樣?”
吃飯送車?
夏沫盯著他:“你腦子餓傻了?”
這黑色的車,怎么看都是個豪車,沒個幾百萬拿不下來的。
特別是這車看起來還是經(jīng)過了改裝的,那更貴。
周訓(xùn)倒是不在乎,笑道:“那就看是誰傻了?!?/p>
夏沫確定了,這人來真的。
“那肯定是你傻?!?/p>
于是,就這么,夏沫跟周訓(xùn)上了車。
不過不是坐后座,而是——駕駛座。
阿諾坐在了副駕駛。
“去哪???”夏沫系好了安全帶,問后座剛坐上來的男人。
周訓(xùn):“跟著導(dǎo)航走,酒樓?!?/p>
夏沫看了眼,還真看到前方的一個手機上顯示著導(dǎo)航。
阿諾到副駕駛座上坐好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的女生在操作準(zhǔn)備開車。
細(xì)胳膊細(xì)腿的,不太放心。
他問:“夏小姐什么時候考的駕照?”
周訓(xùn)也看向女生,不過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側(cè)臉。
他也有些好奇。
他這一年都安排人盯著的,怎么沒見下屬說她考了駕照?
夏沫正好啟動車子,腳踩油門,緩緩?fù)伴_,沒看阿諾,只是嘿嘿的笑著,開心極了:“駕照?我沒有啊——”
周訓(xùn):“?”
阿諾:“????”
兩人懵逼瞬間。
夏沫已經(jīng)猛踩油門,車子如同火箭一樣,迅速往前直沖。
就在前方拐彎,車子即將沖出馬路的時候,夏沫猛打方向盤,車子又是猛的一個漂移。
車子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刺耳。
前方?jīng)]人的車道上,車子直飚200碼往上,拐彎都是直接漂移。
這么搞,三人隨時都能吃席。
所以車子才開了三分鐘,夏沫的腦袋上就收到了一腦瓜崩。
‘愛的拳頭’
不輕不重,但就是有點痛。
然后夏沫就跟著周訓(xùn)老實的坐后座了,不敢猖狂了。
阿諾坐駕駛座,平穩(wěn)開車。
周訓(xùn)更是直接惱道:“先去考駕照,考完了車子再給你?!?/p>
這么開車,那就是找死。
閻王爺不收都使勁塞。
坐旁邊的夏沫自知理虧,只能弱弱的“嗷?!绷艘宦?。
駕照她其實早就有了,大一就考了,只是她一直沒機會開車。
剛才開車,有點興奮。
玩過頭了。
車子平穩(wěn)的到了一處酒樓,才到酒樓,就有人引三人往電梯方向走,看起來這里的店員對周訓(xùn)很熟。
一路到了包廂,菜已經(jīng)上齊了,三人進去的時候,正好最后一盤菜落桌。
看著豐盛的飯菜,夏沫也不糾結(jié)頭上的疼痛了,特別是中間這大龍蝦,這么大的龍蝦她還是第一次見!
頭比籃球都還要大!
所以她坐下的第一句就是,“我要吃那個?!?/p>
她手指了指中間桌子的大龍蝦。
阿諾正要拿一次性手套戴上,幫忙剝蝦。
一只戴著手套的大手已經(jīng)把龍蝦拿過去了。
阿諾又站了回去。
周訓(xùn)剝著蝦,“眼睛還挺尖,一眼就看中這龍蝦了是不是?”
夏沫盯著龍蝦,眼里亮晶晶的,嗯嗯嗯了幾下,饞的流口水,“很久沒吃了?!?/p>
阿諾很有眼力見,又出去,加了一個龍蝦。
再回來的時候,蝦已經(jīng)剝好了,夏沫招呼著阿諾,“阿諾,快來吃,菜都要涼了。”
他一看,不知何時桌上多了一個碗里還有一些蝦肉。
看來是剛才那蝦的蝦肉被分成了三份。
跟在訓(xùn)哥身邊,除了特別情況,他的飯食一般都要晚一點,他得戒備有沒有什么殺手密謀靠近。
聞言,他又看周訓(xùn)。
周訓(xùn)才把手里的蝦肉沾了調(diào)味料放夏沫嘴里,接收到阿諾的視線,眼神示意吃。
阿諾這才應(yīng)了聲好,坐下吃飯。
……
吃了飯,下午兩點,阿諾開車送兩人回了警察局。
才剛到,夏沫就看到了在接待室里多了幾個人,幾人衣著不俗,看上去家庭富有,但哭的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
二隊的阮風(fēng)幾人就在門口站著,不時看向屋內(nèi)
夏沫問了早就在門口站著的宋文覺才知道,原來是遠在香港的,何莎莎還有陳志勇的父母都來了。
四個人在接待室,聽說了自己的孩子死了,辨認(rèn)了照片,就開始哭,哭了好一會兒了。
阮風(fēng)是隊里最會說話的,打探情報那是一等一的招,但現(xiàn)在他是真沒招了,不知道說什么,就和宋文覺在門外站著。
根據(jù)資料顯示,這情侶分別都是獨生子,獨生子死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唉……
門外的幾人心情沉重。
他們現(xiàn)在都做不了什么,但心里幾乎都有同一個想法,恨不得現(xiàn)場把殺人兇手揪出來鞭打歸案,讓那兇手付出代價。
周訓(xùn)看著屋內(nèi)四人,則是沒什么表情,眼神冷漠。
轉(zhuǎn)頭,他就看到滄瀾帶著耿青言走過來。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接待室,介紹了耿青言的身份后,四人就跟著耿青言走了,要去法醫(yī)室見他們的孩子,進行進一步的確認(rèn)。
滄瀾從接待室出來,看著那兩對夫妻幾乎走不穩(wěn)路,明顯沉默了許多。
但現(xiàn)在也不是傷感的時候。
他開口:“宋文覺,大錘,你們倆等會去‘花點時間’盯著康家樂,有動靜立馬聯(lián)系我。我和夏沫還有周訓(xùn)去查那作者的人際關(guān)系以及她上頭編輯的信息?!?/p>
宋文覺還有伍大錘低頭,應(yīng)了聲:“是。”
事已至此,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盡快把那些模糊的線索理干凈,將殺人兇手抓捕歸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