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找到爸爸了！"兒子把平板舉到我面前時，季臨風正在新聞里宣布婚訊。
屏幕上是他公司監(jiān)控畫面，我的孕檢單在他保險柜里，日期正是五年前分手那天。
突然所有電子屏同時閃爍，兒子稚嫩的聲音從總裁辦音響傳出："壞爸爸，
你電腦里327個媽媽照片我都刪光啦！"第一章 黑客萌寶"寧女士，
您必須再來一趟幼兒園。"電話那頭，李老師的聲音透著無奈，
"小天又在課堂上玩電子游戲了。"寧晚夾著手機，手忙腳亂地整理設(shè)計稿，"李老師，
真的很抱歉，我馬上到。"她看了眼腕表，下午三點二十，距離交稿截止只剩四十分鐘。
沖進幼兒園教室時，寧晚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五歲的寧小天獨自坐在角落，
小手指在平板電腦上飛速滑動，屏幕上一串串代碼如瀑布般滾動。李老師站在一旁，
眉頭緊鎖。"那不是游戲，老師。"寧晚蹲下身，輕撫兒子柔軟的黑發(fā)，"他在寫程序。
"李老師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五歲孩子？編程？"寧晚苦笑。
自從小天三歲時無師自通地破解了她的筆記本電腦密碼，她就知道兒子與眾不同。
但這份天賦在普通幼兒園里，成了老師眼中的"問題行為"。"媽咪，你看！
"小天突然舉起平板，眼睛亮得驚人，"我找到爸爸了！"寧晚的心猛地一沉。
教室墻上的電視正在播放財經(jīng)新聞，季臨風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
標題醒目：《科技新貴季臨風與梁氏千金宣布婚訊》。"小天，
別鬧......"寧晚的聲音戛然而止。
平板上顯示的是一組監(jiān)控畫面——季臨風的總裁辦公室，保險柜特寫鏡頭里，
赫然躺著一張泛黃的孕檢單。寧晚一眼認出那是五年前自己的筆跡。
"你怎么......"她喉嚨發(fā)緊。"我進了爸爸公司的系統(tǒng)。"小天驕傲地說，
"很簡單嘛，他們防火墻像紙糊的。"寧晚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教室里的電視突然閃爍，
畫面扭曲。緊接著，整個幼兒園的電子設(shè)備同時發(fā)出刺耳的電流聲。
小天的聲音從所有揚聲器中傳出，稚嫩卻帶著惡作劇的得意："壞爸爸，
你電腦里327個媽媽照片我都刪光啦！"李老師驚得后退兩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寧晚一把抱起兒子，奪門而出?；氐郊遥瑢幫礞i上門，雙腿發(fā)軟地靠在門板上。
小天不安地看著她，"媽咪生氣了嗎？
我只是想懲罰爸爸不要我們......"寧晚深吸一口氣，蹲下來平視兒子，"小天，
聽媽媽說，黑進別人電腦是違法的，非常非常不對。""可是爸爸先不要我們的。
"小天撅起嘴，眼眶發(fā)紅，"他保險柜里有媽咪的檢查單，電腦里全是媽咪照片，
為什么還要和別人結(jié)婚？"這個問題像刀子般扎進寧晚心里。五年前那個雨夜，
季臨風冷酷地說"我們不合適"的畫面仍歷歷在目。當時她已經(jīng)懷孕八周，
卻倔強地咽下了這個秘密，轉(zhuǎn)身離開。"寶貝，
有些事情很復(fù)雜......"寧晚話音未落，門鈴刺耳地響起。透過貓眼，
她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陌生男人站在門外，手里拿著印有"季氏科技"logo的文件夾。
"寧女士？我是季氏科技法務(wù)部陳墨。"男人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關(guān)于貴公子入侵我司系統(tǒng)一事，我們需要談?wù)劇?寧晚感到一陣眩暈。
五年來她小心翼翼避開季臨風的世界，卻因為兒子的一次惡作劇，
那個傷口再次被血淋淋地撕開。而最讓她心驚的是——如果季臨風早知道她懷孕，
為什么五年來從未出現(xiàn)？又為什么保存著那張孕檢單？
第2章 父子對決寧晚盯著茶幾上燙著金邊的法律文件，手指不自覺地顫抖。
紙張左上角"季氏科技"的logo刺得她眼睛發(fā)疼。"惡意入侵公司內(nèi)部系統(tǒng)，
造成商業(yè)機密泄露風險..."她喃喃念出索賠函上的條款，數(shù)字后面的零多得讓她頭暈，
"三百萬...你們瘋了嗎？他只是個五歲的孩子！"陳墨推了推金絲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毫無溫度。"年齡不是違法的理由，寧女士。貴公子不僅入侵系統(tǒng)，
還篡改了人事檔案，給公司女員工造成了嚴重困擾。
"寧晚眼前浮現(xiàn)出小天得意洋洋展示的監(jiān)控畫面——季臨風保險柜里那張孕檢單。
她咬緊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我要見季臨風。""季總很忙。"陳墨嘴角扯出一個假笑，
"婚前準備，您理解。"寧晚猛地站起身，水杯被撞翻，水漬在索賠函上暈開。
"那就法庭見！我倒要看看，媒體會對科技巨頭起訴五歲兒童有什么精彩評論！
"陳墨表情終于出現(xiàn)一絲裂縫。他慢條斯理地收起文件，"季總交代，如果您不同意賠償，
我們不得不向警方舉報這起黑客攻擊。"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正在地板上搭積木的小天，
"天才兒童的黑客行為...少年管教所雖然不常見五歲孩子，但也不是沒有先例。
"寧晚的血液瞬間凝固。她張開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媽咪..."小天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腿邊，小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陳墨俯身，
假惺惺地摸了摸小天的頭，"小朋友，隨便玩電腦游戲是要付出代價的哦。
"寧晚一把將兒子拉到身后，"滾出去。"她聲音低得可怕，
"否則我保證明天全城都會知道季臨風有個私生子。"陳墨的手僵在半空，臉色變了變。
最終他整了整西裝，"給您三天時間考慮。"門關(guān)上的瞬間，寧晚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fā)上。
小天爬上她的膝蓋，"媽咪不怕，我保護你。"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
"那個壞蛋叔叔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我控制了，他說的每句話我們都能聽到。"寧晚倒吸一口涼氣，
"你什么時候...？""他摸我頭的時候。"小天歪著頭，"他手機沒鎖屏，很簡單。
"寧晚想訓斥兒子，卻突然被一陣劇烈咳嗽打斷。小天蜷縮在她懷里，小臉憋得通紅。
她熟練地從茶幾抽屜取出噴霧劑，按在兒子口鼻處。"深呼吸，寶貝，
慢慢來..."等咳嗽平息，小天已經(jīng)滿頭大汗。寧晚輕撫他單薄的背脊，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先天性心臟病——從出生就伴隨小天的陰影，醫(yī)生說過，
隨著成長，癥狀會越來越嚴重。"媽咪，我沒事。"小天擠出一個笑容，指了指U盤，
"我們聽聽壞蛋叔叔說什么好不好？"寧晚猶豫片刻，將U盤插入電腦。
陳墨的聲音立刻傳出："...已經(jīng)按您吩咐把索賠函送去了...是的，
她反應(yīng)很激烈...提到要向媒體曝光私生子的事..."然后是另一個聲音。低沉、冷靜，
卻讓寧晚渾身一顫——季臨風。五年了，他的聲音依然能直接刺入她骨髓。
"醫(yī)療團隊準備好了嗎？...配型結(jié)果明天出來...手術(shù)日期不變..."醫(yī)療？配型？
手術(shù)？寧晚的手指死死掐進掌心。她調(diào)出小天從季氏系統(tǒng)下載的數(shù)據(jù)包，快速搜索關(guān)鍵詞。
屏幕上的結(jié)果讓她如遭雷擊。
兒童先天性心臟病"、"基因治療最新進展"、"骨髓移植成功率"...最早的一條日期，
竟是她離開季臨風三個月后。"這不可能..."寧晚喃喃自語。
小天確診心臟病是在一歲時，她從未告訴過任何舊識，季臨風怎么會知道？
除非...一個可怕的念頭擊中她。除非季臨風一直在監(jiān)視他們母子。"媽咪？
"小天擔憂地拽了拽她的袖子，"你臉色好白。"寧晚機械地關(guān)閉文件，
卻瞥見一個加密文件夾，標簽是"Angel Project"。她試圖打開，
系統(tǒng)提示需要權(quán)限。Angel...天使...小天出生時，
她給他取的小名就是"天使"，因為醫(yī)生說這孩子能活下來是個奇跡。電腦突然發(fā)出提示音，
監(jiān)聽軟件捕捉到新的通話。季臨風的聲音再次響起："林教授，
寧小天的病歷我已經(jīng)看過了...是的，
準備用B方案...藥物已經(jīng)通過海關(guān)...不要讓她知道..."寧晚猛地合上筆記本，
胸口劇烈起伏。林教授——小天的主治醫(yī)生，竟然和季臨風有聯(lián)系？"媽咪，我餓了。
"小天揉著眼睛說。寧晚勉強集中精神，"想吃什么？媽咪給你做。""意大利面！
要有肉丸的那種！"小天歡呼，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廚房里，寧晚機械地切著洋蔥，
淚水模糊了視線。五年前那個雨夜，季臨風冷漠地說"我們不合適"的樣子歷歷在目。
她從未告訴他懷孕的事，獨自承受了所有痛苦。如果...如果他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他們，
為什么不現(xiàn)身？為什么要等到小天黑進公司系統(tǒng)才..."媽咪！鍋冒煙了！
"小天的尖叫把她拉回現(xiàn)實。寧晚慌忙關(guān)火，焦糊的洋蔥已經(jīng)粘在鍋底。
她蹲下來緊緊抱住兒子，仿佛一松手他就會消失。"小天，答應(yīng)媽咪一件事。"她聲音顫抖，
"永遠，永遠不要再碰季氏科技的系統(tǒng)，好嗎？"小天歪著頭，
"可是爸爸...""他不是你爸爸。"寧晚打斷他，"只是一個陌生人，明白嗎？
"孩子的大眼睛里盛滿困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夜深人靜，確認小天睡熟后，
寧晚再次打開電腦。她登錄醫(yī)療系統(tǒng)，調(diào)出小天的全部就診記錄。翻到最后一頁時，
一個熟悉的簽名讓她如墜冰窟——季臨風。作為"特別顧問"，他查閱了小天的每一份病歷。
最新一份記錄上，有人用紅筆批注："準備手術(shù)，不惜一切代價。"落款是昨天。
第3章 真相浮現(xiàn)"林教授，您今天問了好多關(guān)于小天爸爸的問題。"寧晚坐在兒科診室里，
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往常和藹可親的主治醫(yī)生今天異常嚴肅，反復(fù)詢問小天的家族病史，
特別是父親一方的心臟問題。林教授推了推老花鏡，避開了她的目光。"只是例行更新病歷。
小天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需要全面了解。"小天坐在檢查床上，晃蕩著兩條小腿，
正用平板電腦玩著一個看似簡單實則復(fù)雜的編程游戲。
寧晚注意到林教授的目光在小天和門口之間游移，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的左心室功能比上次檢查又有所下降。"林教授翻著檢查報告，聲音低沉，
"常規(guī)藥物效果有限，我們需要考慮更積極的治療方案。"寧晚的喉嚨發(fā)緊。"多積極？
""國外有一種靶向藥物，對先天性心肌發(fā)育不良有顯著效果，但國內(nèi)尚未批準。
"林教授遞給她一份打印資料，"如果能通過特殊渠道獲取..."寧晚掃了一眼藥物名稱，
心沉了下去。那串復(fù)雜的英文單詞后面跟著一個令人眩暈的價格——每月兩萬美元，
且需長期服用。"我...我會想辦法。"她艱難地說，
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計算需要接多少私單才能湊夠首月費用。離開醫(yī)院時，寧晚一手牽著小天，
一手緊攥著那份藥物資料。秋日的陽光毫無溫度，她只覺得冷。"媽咪，有人跟著我們。
"小天突然小聲說，捏了捏她的手。寧晚心頭一緊，假裝整理頭發(fā)，借機瞥向身后。
停車場里，一輛黑色奔馳緩緩駛過，車窗貼著深色膜。"別回頭。"她低聲說，
加快腳步走向自己的二手豐田。一上車，寧晚立刻鎖好車門。那輛奔馳停在不遠處，
沒有動靜。"小天，能查到那輛車的牌照嗎？"她聲音發(fā)顫。小天已經(jīng)打開平板，
手指在屏幕上飛舞。"看我的！"他興奮地說，仿佛這是一場游戲。幾秒鐘后，
醫(yī)院停車場的監(jiān)控畫面出現(xiàn)在屏幕上。小天放大那輛奔馳的車牌，導(dǎo)入某個數(shù)據(jù)庫。"哇哦！
"他睜大眼睛，"是季氏科技的車！司機叫王強，是...是爸爸的私人保鏢！
"寧晚的血液仿佛凝固。她猛踩油門，車子躥出停車場。后視鏡里，那輛奔馳果然跟了上來。
"媽咪，要甩掉他們嗎？"小天眼睛發(fā)亮，"我可以讓前面路口紅綠燈失靈！""不行！
"寧晚厲聲說，隨即又軟下語氣，"寶貝，記住媽咪說的，不能再做違法的事。
"她故意繞了幾條小路，最終在一個大型商場的地下車庫甩掉了跟蹤者。回到家，
寧晚檢查了所有門窗，拉上窗簾，才稍微松了口氣。"媽咪，爸爸為什么派人跟著我們？
"小天抱著泰迪熊，仰著臉問。寧晚蹲下身，平視兒子。"我不知道，但不管為什么，
我們都要小心。答應(yīng)媽咪，以后看到那輛車就立刻告訴老師或者媽咪，好嗎？"小天點點頭，
卻突然咳嗽起來。寧晚連忙拿出噴霧劑，但這次效果不明顯。她輕拍兒子的背，
直到咳嗽平息。小天臉色蒼白，額頭上覆著一層細密的汗珠。"今天早點休息，好嗎？
"寧晚柔聲說，心里盤算著是否該帶他去急診。哄睡小天已是兩小時后。
寧晚疲憊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盯著手機里拍下的藥物資料。
兩萬美元...她全部存款加起來也不到三分之一。門鈴?fù)蝗豁懫?，刺耳得讓她跳了起來?/p>
透過貓眼，寧晚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外走廊昏暗的燈光下——季臨風。五年了。
他看起來更成熟了，西裝革履，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那雙眼睛，
依然如她記憶般深邃。寧晚的手按在門上，卻遲遲沒有開門。她心跳如鼓，喉嚨發(fā)干。
"我知道你在家。"季臨風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低沉冷靜，"我們需要談?wù)劇?/p>
""沒什么好談的。"寧晚咬牙道，"索賠函我已經(jīng)收到了，法庭見吧。""不是為那個。
"短暫的沉默后，季臨風說，"是孩子的撫養(yǎng)問題。"寧晚如遭雷擊。撫養(yǎng)問題？
他想搶走小天？她猛地拉開門，怒視著這個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你休想！"她聲音顫抖，
"五年了，你從沒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憑什么——"季臨風的目光越過她，看向屋內(nèi)。"他睡了嗎？
"這個簡單的問題讓寧晚更加憤怒。"與你無關(guān)！請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季臨風紋絲不動，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張折疊的紙。"這是我和小天的親子鑒定報告。
你當然可以報警，但法官會先看這個。"寧晚眼前發(fā)黑。她從未同意過親子鑒定，
季臨風是怎么...？突然，她想起上周小天掉了一顆乳牙。牙仙子的硬幣下，
是否還藏著別的秘密？"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嘶聲問。季臨風正要回答，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臥室傳來。寧晚轉(zhuǎn)身就跑，季臨風緊隨其后。小天的床上，
孩子蜷縮成一團，臉色發(fā)青，小手抓著胸口，痛苦地喘息著。寧晚手忙腳亂地去找噴霧劑，
卻發(fā)現(xiàn)瓶子空了。"讓開。"季臨風突然上前，一把拉開小天書包的側(cè)袋，
取出一個嶄新的噴霧劑，動作嫻熟地按在孩子口鼻上。"深呼吸，
慢慢來..."他的聲音出奇地溫柔。寧晚僵在原地，
看著這個陌生人對自己兒子展現(xiàn)出超乎尋常的熟悉。更可怕的是，那個噴霧劑不是普通藥物，
正是林教授今天剛提到的進口特效藥。幾分鐘后，小天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沉沉睡去。
季臨風輕手輕腳地檢查了孩子的脈搏和瞳孔，專業(yè)程度堪比醫(yī)生。"他會沒事的。
"季臨風低聲說，示意寧晚到客廳說話。寧晚機械地跟著，大腦一片空白。
直到季臨風遞給她一張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私人號碼，24小時開機。
"他說，"如果小天再有突發(fā)情況，立刻打給我。""你怎么會..."寧晚聲音發(fā)抖，
"那個藥，你怎么拿到的？還有，你怎么知道放在書包側(cè)袋？"季臨風沒有正面回答。
"林教授會安排一次專家會診，國外頂尖的心臟團隊。所有費用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我們不需要你的施舍！"寧晚猛地抬頭，"五年了，你明明知道他的存在，
卻從沒...""我知道。"季臨風打斷她，眼神復(fù)雜，"但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小天的情況比病歷顯示的更嚴重，他需要那個藥，需要專業(yè)治療。"寧晚攥緊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為什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因為你的婚禮？怕我們母子突然跳出來攪局？
"季臨風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一絲波動。"取消婚約的公告明天會發(fā)布。"他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為了小天，別拒絕醫(yī)療幫助。其他事...以后再說。"門關(guān)上后，寧晚癱坐在地上，
淚水終于決堤。她回到臥室，檢查小天的書包。除了那瓶特效藥，
她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微型追蹤器，精巧地縫在內(nèi)襯里。
追蹤器背面刻著一行小字：Angel Project-001。
第4章 風暴前夕咖啡杯從寧晚手中滑落，在木地板上摔得粉碎。電視屏幕上，
梁雅一襲白色套裝，面對閃光燈侃侃而談。
"...關(guān)于近期某些人利用不正當手段試圖破壞我與季先生的感情，
我們已經(jīng)掌握充分證據(jù)..."梁雅紅唇微啟，眼神銳利，"法律會給出公正裁決。
"鏡頭切換，一張模糊照片出現(xiàn)在屏幕上——寧晚牽著小天走出幼兒園的背影。
標題醒目：《科技大亨私生子風波：神秘女子被指敲詐》。寧晚的手指深深掐入沙發(fā)扶手。
手機瘋狂震動，幼兒園家長群已經(jīng)炸開了鍋。"寧晚，電視上那是你和小天嗎？""天啊，
季臨風是小天爸爸？""難怪那孩子那么聰明！"她關(guān)掉群聊，
卻發(fā)現(xiàn)三條未讀短信來自陌生號碼："婊子，離季總遠點！""要多少錢才肯消失？
""你兒子真可憐，有這種媽。"寧晚的呼吸變得急促。門鈴響起，
她從貓眼看到兩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后退時，她撞上了什么溫暖的小身體。"媽咪？
"小天揉著眼睛，"為什么電視上有我們的照片？"寧晚一把拉上窗簾，抱起兒子回到臥室。
"沒事的，寶貝，只是一些誤會。"她的聲音比自己預(yù)想的更顫抖。
小天突然伸手擦掉她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是那個壞阿姨在說謊對不對？
我可以在網(wǎng)上告訴大家真相！""不行！"寧晚抓住兒子的小手，"從現(xiàn)在開始，
你不能上網(wǎng)，不能碰電腦，明白嗎？"小天撅起嘴，但看到母親嚴肅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
寧晚給幼兒園打了電話，給小天請了一周病假。然后她拔掉電視插頭，關(guān)掉手機，
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風暴。但風暴已經(jīng)降臨。第二天清晨，
寧晚在廚房發(fā)現(xiàn)窗戶被人用紅漆畫了個大大的"X"。同城快遞送來一個匿名包裹，
里面是剪碎的她和季臨風當年的合照。最可怕的是，當她帶小天偷偷出門采購時，
發(fā)現(xiàn)小區(qū)里停著幾輛可疑車輛，車窗后閃光燈不時亮起?；氐郊遥瑢幫頇z查了每一個房間，
確認門窗都鎖好。小天安靜地坐在角落，抱著平板電腦——盡管她禁止使用，
但這次她沒有阻止。孩子需要一些安慰。"媽咪！"小天突然驚呼，"你快來看！
"寧晚湊過去，平板上是季氏科技內(nèi)部系統(tǒng)的界面。小天點開一個加密文件夾，
標簽是"Angel Project"。"我不該又黑進去的..."小天怯生生地說，
"但我好生氣，爸爸讓壞阿姨欺負我們..."寧晚本想責備，卻被屏幕上的內(nèi)容震住了。
文件夾里整齊分類著各種醫(yī)療研究報告，全部關(guān)于兒童先天性心臟病。
其中一個子文件夾標注著"SK醫(yī)療記錄"，里面是小天從出生到上個月的所有就診資料，
包括一些寧晚自己都記不清的細節(jié)。更驚人的是一個名為"SK成長記錄"的文件夾。
寧晚點開，里面按年份分類，存放著小天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照片。
有些明顯是偷拍的——小天在幼兒園玩耍，在醫(yī)院候診，甚至在他們不知道的公園野餐。
"爸爸一直在看我們嗎？"小天歪著頭問。寧晚胃部絞痛。
她一直以為季臨風是最近才知道小天的存在，
但這些文件最早的時間戳是五年前——她剛離開季臨風不久的時候。"關(guān)上吧，寶貝。
"她輕聲說，突然覺得房間空氣稀薄。晚上，哄睡小天之后，寧晚開始徹底檢查公寓。
在客廳角落的插座后面，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微型監(jiān)聽設(shè)備；在小天的臥室燈罩里，
藏著針孔攝像頭；甚至她的牙刷架底部都粘著一個微型追蹤器。最令她毛骨悚然的是，
這些設(shè)備看起來已經(jīng)安裝了很長時間，積了一層薄灰。寧晚癱坐在浴室地板上，抱緊雙膝。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保護兒子周全的好母親，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監(jiān)視之下。
更可怕的是，這些設(shè)備不像是季臨風最近安裝的——他五年來一直在監(jiān)視他們母子？
憤怒和恐懼如潮水般涌來。她抓起手機，撥通了季臨風給她的那個號碼。三聲鈴響后，
那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寧晚？""你監(jiān)視我們？"她聲音嘶啞，"五年了，
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和小天？"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
"寧晚幾乎吼出來，又趕緊壓低聲音怕吵醒小天，"我家到處都是監(jiān)聽設(shè)備，
你的電腦里有小天從小到大的照片！你變態(tài)嗎？""監(jiān)聽設(shè)備不是我裝的。
"季臨風的聲音突然變得鋒利，"你剛發(fā)現(xiàn)它們？""別裝無辜！
除了你還有誰——""聽著，"季臨風打斷她，"現(xiàn)在收拾必需品，帶上小天，
二十分鐘后地下停車場會有一輛銀色本田接你們。車牌號我短信發(fā)你。""我們哪兒也不去！
""寧晚，"季臨風的聲音罕見地帶上情緒，"如果你和小天還想有隱私和安全，
就按我說的做。那些監(jiān)聽設(shè)備不是季氏的技術(shù)。"電話突然斷線。寧晚盯著手機，心跳如擂。
季臨風的話意味著什么？如果不是他，誰在監(jiān)視他們母子？手機震動，
一條短信進來：銀色本田，車牌XJ-3472，司機代號"信鴿"。帶小天從后樓梯走，
避開電梯攝像頭。寧晚的手指懸在屏幕上方。理智告訴她不該信任季臨風，
但直覺尖叫著危險。最終，母性本能占了上風。她輕手輕腳地喚醒小天，
簡單收拾了一個背包。"寶貝，我們要玩一個秘密游戲，"她低聲說，"非常安靜，
像小老鼠一樣，好嗎？"小天睡眼惺忪但興奮地點頭。他們從消防通道溜下樓，
避開所有攝像頭。地下停車場昏暗潮濕，寧晚緊握兒子的手，尋找那輛銀色本田。
車悄無聲息地滑到他們面前。車窗降下，司機是個面容平凡的中年女子。"信鴿。
"她簡短地說。寧晚猶豫了一秒，還是拉開車門和小天上了后座。車子立刻駛離，
沒有開往市中心，而是上了環(huán)城高速。"我們?nèi)ツ膬海?寧晚警惕地問。"安全屋。
"女司機回答，"季總已經(jīng)在那里了。"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一棟不起眼的郊區(qū)別墅前。
寧晚抱緊小天，跟隨女司機穿過花園。門廊燈亮著，季臨風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
逆光中看不清表情。"進來吧。"他說，聲音低沉。客廳里，季臨風遞給寧晚一個平板電腦。
屏幕上顯示著她公寓的平面圖，十幾個紅點標出了監(jiān)聽設(shè)備的位置。"這些不是季氏的產(chǎn)品。
"季臨風指著設(shè)備特寫，"是軍用級，市面上買不到。"寧晚感到一陣眩暈。
"那會是誰...""我父親。"季臨風平靜地說，"季昌盛。"小天突然從寧晚懷里掙脫，
跑到季臨風面前，仰著小臉："你是來保護我們的嗎？爸爸。"空氣仿佛凝固了。
季臨風蹲下身，與孩子平視，表情是寧晚從未見過的柔軟。"是的。"他輕聲說，
然后看向?qū)幫恚?現(xiàn)在我只想救我的兒子。其他事...以后再說。"寧晚的眼淚終于決堤。
五年來的孤獨、憤怒、困惑全部涌上心頭。她想質(zhì)問季臨風為什么拋棄她，為什么監(jiān)視他們，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但看著小天期待的眼神，她只能咽下所有問題。
"林教授明天會帶國外專家來這里為小天檢查。"季臨風說，"這里絕對安全，
你們可以住到風波平息。"寧晚擦掉眼淚，抬起頭直視這個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不，
"她聲音顫抖但堅定，"我要知道真相。現(xiàn)在就要。"第5章 父子相認"遺傳病？
"寧晚的聲音在安全屋的客廳里顯得異常尖銳。小天已經(jīng)在隔壁臥室睡著了，
但她還是下意識壓低了聲音。"這就是你五年前突然分手的理由？"季臨風站在落地窗前，
背對著她，肩膀線條僵硬。"進行性心肌纖維化，罕見遺傳病，
當時醫(yī)生說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活不過五年。"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不想拖累你。
"寧晚的手指深深掐入沙發(fā)扶手。"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因為期限到了，你還沒死？
"季臨風轉(zhuǎn)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因為我兩個月前發(fā)現(xiàn)當年的診斷可能是錯的。
最新的基因檢測顯示，我根本沒有那個致病基因。
"窗外的樹影在季臨風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讓他棱角分明的輪廓顯得更加鋒利。
寧晚突然意識到，比起五年前，現(xiàn)在的季臨風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紋，鬢角也隱約可見幾絲白發(fā)。
"誰給你的診斷？"她聽見自己問。"林教授。"季臨風的眼神變得銳利，
"他當時是我家的私人醫(yī)生，現(xiàn)在是小天的主治醫(yī)師。諷刺，不是嗎？
"寧晚的思緒一片混亂。如果季臨風說的是真的，那么林教授一直在對雙方撒謊？但為什么？
"小天..."她突然抓住關(guān)鍵，"他的心臟病...""癥狀很像那種遺傳病的早期表現(xiàn)。
"季臨風的聲音終于出現(xiàn)一絲顫抖，
"我需要確認他是否真的...所以我安排了這次專家會診。"寧晚站起身，雙腿發(fā)軟。
"你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就為了這個？""一開始是。"季臨風走近一步，
"我想知道你是否幸福，孩子是否健康。后來..."他罕見地語塞了，
"后來就停不下來了。"寧晚想給他一記耳光，又想撲進他懷里大哭一場。
最終她只是轉(zhuǎn)過身，走向臥室。"明天檢查后，我要見林教授。單獨見。"第二天一早，
一輛不起眼的灰色商務(wù)車接他們?nèi)チ顺墙家患宜搅⑨t(yī)院。這里沒有媒體，沒有閑雜人員，
甚至連標識都沒有。寧晚緊握小天的手，跟隨季臨風穿過長長的白色走廊。"媽咪，
這是哪里啊？"小天好奇地東張西望，"我們又要看醫(yī)生嗎？""只是做個檢查，寶貝。
"寧晚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很快就好了。"會診室里，三位外國專家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林教授站在一旁，臉色異常蒼白。當他的目光與季臨風相遇時，
寧晚清楚地看到老人瑟縮了一下。檢查持續(xù)了整個上午。寧晚坐在走廊長椅上，
盯著對面墻上的抽象畫，卻什么也沒看進去。季臨風去"處理一些事情"了，
留下她和一位女助理等待。"寧女士，您需要咖啡嗎？"女助理輕聲問。寧晚搖頭，
突然站起來。"我去下洗手間。"實際上，她溜進了醫(yī)生辦公室。桌上攤著小天的病歷，
她快速翻看。最后一頁是季臨風的批示："不惜一切代價，采用最佳治療方案。費用不限。
——JLF"一個紅色文件夾吸引了她的注意。打開后，
她倒吸一口冷氣——里面是季臨風五年前的完整病歷和基因檢測報告。
關(guān)鍵頁面有明顯的PS痕跡，原始數(shù)據(jù)被篡改了。"原來你在這里。"寧晚猛地回頭，
季臨風站在門口，面無表情。"你早就知道診斷是假的？"她聲音發(fā)抖。
"兩個月前才開始懷疑。"季臨風走近，拿起那份偽造的報告，"林教授最近突然申請退休，
舉止反常。我派人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在瑞士新買了別墅。"寧晚正要說話，
走廊突然傳來小天的聲音："媽咪？爸爸？你們在哪兒？"她匆忙出去，
卻沒在檢查室門口看到兒子。護士說小天五分鐘前去了洗手間。"他不在那里！
"寧晚的心跳加速，開始在走廊奔跑，"小天！"季臨風立刻掏出手機，調(diào)出醫(yī)院監(jiān)控。
"B區(qū)3樓，他進了禁區(qū)病房。"他們趕到時，病房門虛掩著。寧晚推開門，
眼前的景象讓她僵在原地——整面墻都是小天的照片，從嬰兒時期到現(xiàn)在，按時間順序排列。
旁邊是詳細的心電圖、超聲報告和各種醫(yī)學圖表，每張上面都有季臨風的簽名和批注。
小天站在房間中央，仰頭看著這些，小臉上寫滿困惑。"這是...我？"他指著墻問。
季臨風緩緩走到孩子身邊，蹲下身。"是的。這些都是你。""為什么你有我這么多照片？
"小天歪著頭，"媽咪說你是陌生人。"季臨風深吸一口氣，直視兒子的眼睛。
"我不是陌生人，小天。我是你爸爸。"空氣仿佛凝固了。寧晚屏住呼吸，
看著兒子的小臉從困惑到震驚，再到某種難以名狀的復(fù)雜表情。"那你為什么不要我和媽咪？
"小天的問題像刀子一樣直戳核心。季臨風的表情痛苦地扭曲了一下。
"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兒子。但現(xiàn)在我想彌補，如果你和媽咪愿意給我機會。
"小天沒有回答，只是走到墻邊，輕輕觸摸一張自己兩歲生日的照片。寧晚記得那天，
小天發(fā)著高燒，她獨自在醫(yī)院陪他到天亮。"你當時在那里嗎？"小天小聲問。"在走廊。
"季臨風聲音嘶啞，"我不敢進去。"寧晚的眼淚奪眶而出。五年來，
她以為自己獨自扛起了所有，卻不知那個拋棄她的男人就在一墻之隔的地方，
同樣承受著痛苦。正當氣氛凝重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梁雅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身后跟著兩個保安模樣的男子。"感人至深的家庭團聚。"她冷笑道，目光掃過墻上的照片，
"季臨風，你真讓我惡心。"季臨風立刻站起，擋在寧晚和小天前面。"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你父親告訴我的。"梁雅從手包里拿出一個U盤，
"這里面有你兒子黑進季氏系統(tǒng)的全部證據(jù)。我已經(jīng)復(fù)制了二十份，分別放在不同地方。
"寧晚感到一陣寒意。小天抓緊她的手，小身體微微發(fā)抖。"你想要什么？
"季臨風冷靜地問。梁雅紅唇勾起："明天記者會上，你要宣布我們的婚約繼續(xù)，
并且公開否認這個孩子與你的關(guān)系。"她瞥了眼小天，"否則，這些證據(jù)會送到網(wǎng)警那里。